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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暴潮》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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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的敌人,这些人将不遗余力地诋毁她。因为他最支持她,给他捎上也是自然的。他问孙艳萍:“你也相信我与雷娟有事吗?” 孙艳萍很有醋意地说:“当然,听说雷娟随时都可以找到你,与你谈到很晚。她给女儿换肾的时候,你还去家里看她——” 赵振涛笑笑说:“哼,这能说明什么呢?” 孙艳萍笑着说:“你看你,刚才说不生气,怎么撂了脸子?你有就有,真有那事,我还高兴呢,嫂子不在国内,你一个人得有点私生活,市长也是人嘛!” 赵振涛说:“真无聊,无聊!” 孙艳萍叹了口气说:“既然无聊,咱就谈点别的,振涛,我问你,雷娟是不是想重新调查盐化的案子?那我们广汉的事会不会,重新调查?” 赵振涛说:“你不是与他离了吗?” 孙艳萍说:“离啦,他还是我们孩子的爹呀!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还得我和娘给他奔波!这次柴德发和白县长出事,盐化肯定会连上很多中层干部的。广汉就找我,他怕再——” 赵振涛问:“他与柴和白,陷得深吗?” 孙艳萍说:“我哪知道?这年头查谁没有事呢?我听说上次雷娟放过他,是放长线钓大鱼,这回大鱼钓到了,他这小虾米,也得跟着陪绑!上次你不管,我和娘都理解,高书记这样了,求求你振涛,这回你不能不管我的事啊!” 赵振涛咧咧嘴:“瞧你听见风就是雨的!对李广汉的事,可以看出你孙艳萍的为人啊!你也是重感情的人。可你不能感情用事,要是李广汉事情非常严重,我说话也没用。你也别跑了,要是他没什么大事,你就顺其自然。怎么样?” 孙艳萍说:“这样,我找你干啥?” 赵振涛在盐化见过一次李广汉,这家伙是个大块头,长着一个很宽大的额头,头发梳得油光光的。他私下里了解,李广汉是个有民愤的人。他从雷娟给他的那堆材料里,发现有涉及李广汉的罪状。其中给他印象最深的是李广汉霸占盐化县城的一个歌舞厅。听说孙艳萍也卷入了,这个歌舞厅在县城的中心地带,生意十分火爆,李广汉看着眼红,就让他弟弟带着几个人在舞厅里嫖娼,故意让公安局来人抓到,然后把舞厅老板张黑子抓起来,狠狠罚款,停业关门。李广汉乘人之危把歌舞厅拿过来了,让他弟弟经营。后来张黑子知道了内幕,找李广汉说理,李广汉的弟弟还把人打了。李广汉被处理后自己当上了舞厅的老板,而且还增加了桑拿和保龄球。县城里都知道李广汉的后台是柴德发,张黑子敢怒不敢言了。赵振涛鼓了勇气说:“艳萍,李广汉的事你让我怎么管?关于他的罪状材料都放到我的办公桌上啦!他是有民愤的!他做的坏事,难道你一点也不知道吗?” 孙艳萍辩解说:“你就处理的那点事,如果有也是他的仇人落井下石,捏造的。他这人就是太张狂有嘴没心。” 赵振涛说:“你还替他辩解,我跟你说一件,县城张黑子开的歌舞厅,不是他给霸占了吗?你说,你是不是也参预啦?” 孙艳萍低声地说:“那是给他那宝贝弟弟弄的,我可没掺和。” 赵振涛见她的傲气给打下去了,就说:“好啦,不提他的事啦!他的事你应有最坏的思想准备,所以说,你给他离婚是明智的!” 孙艳萍故意顺着说:“好吧,他就听天由命吧!振涛,我的大姨葛玉梅就要来啦!我和娘动员她们的葛氏集团,在北龙港的开发区投资,也算帮帮我们的大市长!” 赵振涛笑了:“好哇,非常欢迎,市政府将全力接待!” 孙艳萍眨眨眼睛,重新提起在北龙港凤凰开发区批地皮的事。她这次说是给葛氏集团。赵振涛说,如果是你大姨要地,市政府当然会批,我呢,还会给优惠的!孙艳萍瞪着他说,我算是明白了,反正一涉及我,什么事也不灵啦!赵振涛不置可否地笑着。孙艳萍的目的达到了,她今天来,打着看男男的借口,是来摸清楚他与雷娟的关系。高焕章倒下了,主宰北龙大事的非赵振涛莫数,抱马天水的粗腿看来是没用了,因为赵振涛不买马部长的帐。既然她能够得着他,就牢牢地网住他。孙艳萍走后,赵振涛并不知道这个爱过他的女人,精心给他布了一个局。更不知道这个局是什么? 夜晚孟瑶给赵振涛打来电话,叮嘱他少跟孙艳萍来往。她远在澳洲,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是男男告诉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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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乐的蹩脚日子没完没了。有人说,谁让你金屋藏娇呢? 浪上浪下地颠荡,赵小乐又恋女人的热被窝了。一拢滩,那份心思就更加强烈。抛了锚,赵小乐风快地进了家门儿,狐狐鬼鬼地看见满脸喜笑的米秀秀,心里就亮堂了。天上下雨地下流,小两口打架不记仇。米秀秀纯净可爱,从不记恨人。这些天那几幅淋坏的画补画完了,心里畅快,跳呀唱呀,晚上吃了好多饭。望着她欢欢快快的样子,赵小乐便生出一个旺旺的贪梦。他觉得,人活一世,有文化、有追求是有福的。万般都是命,半点不由人,俺是个睁眼瞎,可娶个有文化的女人也算有福。天一擦黑,他就钻进太阳能浴室洗澡去了。他草草胡撸一阵子出来,米秀秀也去洗澡了。她没黑没白地画了好些天,也该好好洗洗睡上一个舒坦觉儿。米秀秀走进浴室不长时辰,赵小乐就猛听见米秀秀尖声细气地吼了:“小乐,咋搞的?腥不拉肌的!”赵小乐慌手慌脚地闯进浴室,一推门迎头飞来他那条泥泥水水的出海灯笼裤,扣在脑袋上,堵得他也一阵翻胃,他抓掉裤子,看见米秀秀的脸白惨惨的,勾头俯在搪瓷盆里哏哏哏哏地呕吐,稀哩华拉吐出食物和绿色粘液。“秀秀、秀秀……”他喊。她扭头凶他:“跟你没粘上好光!“她就捂着肚子晃回屋里。赵小乐痴眉呆眼地望着她,悔青了肠子。她再没搭理他,洗把脸就蒙头睡了。巴心巴肝盼来的销魂之夜,又他妈给糟蹋了。他一宿没敢碰她,也睡不安生,他的身子一欠一欠地望着熟睡的米秀秀抛出的一弯撩人魂魂的曲线。一弯曲线便是一弯风情,实在皎洁得很。一股难捱的渴望从他心底拱出来,在他骨子里乱乱钻动。他呆呆望着,费劲地咽了口唾沫,嗓儿干巴巴地疼了,很馋的目光跟着就朦胧迟缓了。他不敢动她,打铁烤糊卵子,火候儿不对,不然又得去车里窝一宿。他学得他与她之间横着一堵墙。墙的那一头高雅宁静,墙的这一头云啊风啊浪啊雨啊都在男人的身上压着。 后来的一些日子,赵小乐不敢回家洗澡了。这天老船拢滩,赵小乐噗嗒嗒地将老帆落下来,便瓮一般蹲在般板上吸烟,等着人群散尽,盼着日头早点甩下去。快到秋尾了,日热夜晾,黄昏的大海滩又闷又燥,雾稠得伸手就抓一把水。赵小乐身上的汗毛孔让湿腾腾的热雾堵个贼严,汗都憋着,一身的粘。他浑身像抱个刺猬不自在。脚下滩上腐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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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中国哲士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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