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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题材创作的机遇和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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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今农村题材创作,需要一种勇气来面对新农村的现实世界。这是对作家对现实世界的认知能力的考验。我们首先要回答,今天是个什么样的时代?广大农村社会是什么样的?社会转型变革,充满生机和活力,改革开放为我们提供了美好的物质生活,同时也为我们提供了强大的精神资源。面对国家翻天覆地的变革和变迁,我们能不激动吗?这是我们写作的丰富宝藏。同时,还要认识到,这是一个欲望膨胀、心情浮躁、价值观混乱的时代。这就造成了社会精神资源的匮乏,而文学创作非常需要精神资源来支撑。我们理性认识现实,现实比一切都更具说服力。资源在那里?就在民间,在人民创造新生活的伟大实践中。所以说,搞好农村现实题材创作, 就必须坚持“三贴近”,要求作家自觉地把艺术生命的“根”,深深扎在现实生活的土壤中,自觉地在人民的生活中汲取题材、主题、情节、语言、诗情和画意。“在人民的历史创造中进行艺术创造,在人民的进步中早就艺术的进步。”在今天新农村建设的时候,这些常见的语句,今天还能让我们读出一些新意来。 一个有良心的艺术家心中应该永远装着人民。人民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实际上,离开人民的现实题材创作一定会枯萎的。前几年,我一直在冀东平原挂职深入生活,从副村长挂到副县长,我不敢说这是“三贴近”最好方式,但是,我努力了,尽心去“贴”了。写出了一些反应“三农”题材的文学作品。比如《天高地厚》、《白纸门》等。就作家来说,“三贴近”首先要培育对农民和土地的感情。当我走进冀东大平原,找到了一种普通劳动者的感觉,看见农民身上那分质朴、那份被汗水冲洗的满足和宁静。劳动的情感和耐心多好,劳动的状态和趣味多好。看看这些,试验自己还能不能被感动?只有不丢普通劳动者的感觉,才能懂得农民的喜怒哀乐、理想和希望。劳动使农民具备了土地一样宽容博大的胸怀,他们永远都在土地上劳作,像是带着某种神秘的使命感,土地就像上帝一样召唤着他们,即使在最困难的时刻也不曾失去希望和信心。这是内心的勇敢、力量和尊严。这是农民式的高尚,我应该像农民那样辛勤劳动,我们的文学只有沐浴了生活和人性的苦难才会有力量,才会有风骨.。 拿新农村建设的现实来讲,我理解的新农村建设比之过去“三农”的提法,确实有出新的地方。“三农问题”是静止的,而新农村建设,则是有动感的。按照“生产发展、生活宽裕、乡风文明、村容整洁、管理民主”的要求,既有新的硬件,还要有新的软件。软硬合起来即,新的设施,新的环境,新房舍,新公共服务,新的社会保障和新的精神风貌。在这些“新”里锻造出一代中国新农民。所以,这次学习,使我弄清出了什么是新农村,更知道了为什么要建设新农村?这是历史遗留的问题,我们的社会主义国家不能忘记人口众多的农民;我们国家经济快速增长,现在有了反哺农业的财政能力;这是建设和谐社会的需要,是拉动“内需”的需要,等等等等。实际上,就农业说农业,让农民救农民,是空谈。现在是把乡村和城市放在一个水平线上,统筹发展。农业免税,还了农民做为中国人的尊严。这是对农民的解放。农业税要免,但是农民的精神负担更要减。农民是弱势群体,不仅生活艰辛,而且精神迷茫、困惑。农民和土地给城市的发展作出过巨大牺牲,现在用工业反哺农业,城市反哺农村。这是农业继三中全会“大包干”之后,又一次腾飞,又一次高潮。这个重大的战略转移,是一次革命。一个作家,特别是以农村题材为主的作家,赶上这样大变革的时代,是非常的幸运。无疑是一个历史契机,如果创作与之擦肩而过,将是无法弥补的遗憾。 只有“诚实”地深入下去,才能对不断前进的生活做到敏感,对复杂生活的认识做到敏锐,对现实生活的艺术再现敏捷。深入生活,这是一个老生常谈的话题,大家都认为你有生活的时候,我就想,什么叫有生活?什么叫有生活积累?继而我又问自己,你有生活吗?你有生活积累吗?写“三农”,我知道的事情不少,因为我农民朋友多,可是,细一想,我出了一身的汗。生活贵在体验,生活积累贵在感情积累,故事可以编织,但是感情是编织不出来的。这就要问,我心中到底还有多少感情积累?说没有不现实,但追究起来,真是不多了。我问自己:你真正了解农民吗?细一想,我了解的还是表面的多,农村政策变化,农民生产过程,了解了这些之后,还要了解另外的东西,农民想什么?爱什么?恨什么?希望什么?不希望什么?他受过什么苦?遭过什么罪?他什么时候真正高兴?什么时候苦闷?他复杂的感情世界是什么样的?真正弄到手这些是最难的,如果带着创作的任务硬去贴近,也是没有结果的。有时候,我到村里是跟农民交朋友,尽管这样,我做的比之文学前辈是有很大差距的。柳青、赵树理等文学大师,他们是无条件地,长期地深入生活,诚实地感受生活,我们要向他们学习,这样才能写出具有时代特点、充满个性的鲜活人物。 文学需要塑造人物。除了要求我们对现实世界的超常热情之外,还要有更高的视野、眼光,需要理想、良知、责任、正义和崇高。在塑造社会主义新人方面,我觉得敢于塑造新的时代英雄。当今人怀疑崇高,要塑造可信的英雄,就要敢于直面中国当下的农村变革现实。文学对新农村的理解与政府领导、“三农”专家的视角,肯定不一样。我们更加关注的还是这个变革时代的农民,人的命运和灵魂。现在创作长篇小说《感天动地》又遇到了这方面的问题。今天的农民英雄与梁生宝、朱老忠、肖长春、陈焕生截然不一样了。他们有新的素质、新的观念和新的灵魂。 我写农村题材小说,但我不是农业问题专家,我不能为农民指出什么道路。但是文学能够记录这一时期农民的生存状态和命运起伏。文学的发展过程是对人、人性、人道和人的精神的认知过程,它是描写人认知人的历史。转型期的社会有多复杂,人就有多复杂。我在乡村经历和可能经历的最美好的事情,不仅对我的创作有用,而且对我的人生态度有深远影响。要冲破旧有模式,就是要捕捉新生活的暖流,从熟悉中寻找陌生,探寻一些本质性的东西。穿透繁杂的现象。农村干部腐败、一家一户生产的局限、农民负担过重,产业化进程的艰难,以及农民自身素质的低差。农民失去土地之后,剩余劳动力向城市转移的痛苦。还有哪一时代的乡村比今天更丰富呢?惋惜也罢,忧虑也罢,惶惑也罢,时代的潮流依旧不可抗拒地奔流着,新的 [1] [2]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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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中国哲士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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