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小平是20世纪中国伟大的政治家。邓小平以自己的务实和智慧,使中国告别了以计划经济和个人全面服从国家为特征的时代,走上了通往民主、法治的道路。可以说,中国今天的经济繁荣和制度建设方面的成就,与邓小平密不可分。 邓小平的伟大,首先在于他的人格之平实。邓小平曾在1993年对家人说:“国家发展了,我能够做一个富裕国家的公民就很满意了。”邓小平对自己有冷静的定位,不带一点矫揉造作。他相信,无论自己曾经做到什么样的位置,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这样的人格,邓小平改变了一个惯例:他在自己仍头脑清醒身体健康的情况下,退出领导岗位。对于这一点,邓小平的态度非常坚定。
邓小平的伟大,还在于他把眼光投向更为根本性的国家治理制度设计上来。亲身经历过文革无法无天之痛的邓小平,在复出之后,着力思考的就是如何化解权力高度集中这一制度性痼疾及其所导致的种种弊端。
1980年8月18日,邓小平在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上发表了《党和国家领导制度的改革》的讲话,系统阐述了自己的政治体制改革构想。以党和国家机构的权力为核心,以分权制衡为原则,为解决长期困扰人们的权力集中、一把手专权开出了一个良方。
这份文件,得到执政党领导机构的批准,具有宪章性质。它为那时、现在及未来所进行的政治体制改革,设计了一个相当完整的总体框架。
今天,随着依法执政被强调,随着法治建设步伐加快,随着民众权利意识和民主参与意识强化,政治体制改革也逐渐加快了步伐。
当此之际,重新解读邓小平的这份宪章性讲话,人们仍不能不为邓小平的洞察力而感叹。这是一个饱经20世纪中国之风霜的政治家毕生经验之结晶,其中所蕴涵的智慧和政治科学原理,值得改革者仔细体会。
而邓小平理论,已经为我们的制度建构提供了基本原则和明确线索。智慧的光芒总是历久弥新。
邓小平的平凡人生
陈晓 刘英丽
地安门内大街的一条胡同里,藏着一栋安静的庭院。铁锈斑驳的大门,两名神色轻松的哨兵,青灰色的小楼和它的主人一样低调随和。从1977年返京到1997年逝世,邓小平一直居住在这里。
张宝忠,跟随邓小平40多年的警卫秘书。1954年他成为邓小平的警卫员时,才20岁。他还记得刚开始的时候,邓小平亲自教他怎么拿衣服。“先对折一下,然后搭在右边手臂上。我永远记住了”;
郭勤英,从1978年开始,从朱德同志那里调到邓小平身边作保健医生,那年她38岁,还梳着长长的漂亮大辫子;
傅春恩,在邓小平身边工作过10年的保健医生,他和张宝忠与郭勤英一道,陪着邓小平走完生命的最后一段旅程。
对于他们三人来说,地安门的这所院子,也是他们再熟悉不过的家,邓小平和夫人卓琳是他们的特殊亲人。
徜徉在茏葱的庭院——邓小平
这所院落里的许多花草都是张宝忠亲手栽种的。因为邓小平非常喜欢花草,于是,张宝忠便兼职园丁,将西墙种上爬山虎,在院子里植入雪松、石榴树、樱桃树、海棠、丁香。进门的地方则种上两排花夹道:一排芍药,一排牡丹。
这个茏葱的院子便成为小平散步的场所。他每天都要在院子里慢走18圈。“估计走外圈是120~140米,加起来就有3000多米,六七里地呢。”傅春恩说。
平时日理万机,院中的花草便成为邓小平亲近大自然的媒介,每天散步也成为他感知季节变换的最好时机。虽然他说话很少,但每当看到草坪出新芽或者树枝吐绿意,邓小平会高兴地对身边的人说,你看,这里出来小草了。每年牡丹花开花苞的时候,他也不忘数一数,看哪个花苞先开花。
邓小平最喜欢院里的雪松和红枫。平常院子里花期一过,只剩绿叶,衬得红枫“万绿丛中一点红”,小平经常说那“是一枝独秀”,有一次还兴致盎然地吟诵起了杜牧的《山行》:“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到了院中樱桃树结果时,邓小平每天都要去数一数,看哪颗又长大了。那年樱桃树的成绩并不好,一共只有几十颗,但丝毫没有影响小平的兴致。他高高兴兴地摘下来,给孙子孙女吃。只要闲情不计功,这是小平对院中果树的态度。
不光是给孙子孙女们摘樱桃,邓小平每天还要拿红绿黄三种颜色的糖豆,发给他们吃。有一次他一边发一边笑说:“记者怎么不来采访我啊,看看我一天都在干什么啊,这就是我的工作,这工作不好做啊。”
在这样的片段里,邓小平从一个指点江山的国家领导人,还原成了一个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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