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出门,下雪了。
洁白的雪花轻扬曼舞,袅袅婷婷,颇有情致。四年级的小女儿触景生情,大声诵起了金波散文《下雪的声音》:
金波笔下的下雪的声音是微弱的,微弱得几近无声。金波说你如果屏气凝神,还是会听到的。可是现在,走在喧哗的大街,穿过刺耳的车声,漫过鼎沸的人声,超越焦虑的心情,我们怎能听到下雪的声音!
金波笔下下雪的声音黏着你的耳畔,和你亲近着。的确,我们放松脖子,露出头和脸,任飞舞的雪花和我们嬉戏,这般亲近,这种纯真,的确让我们愉悦。但是,我们总是懂得太多了,我们明白这场雪来自持续半月的雾霾之后,我们了解这纯洁外表下真实的成分。即使继续和雪花嬉戏,心里到底也有些不舒服了。
金波笔下下雪的声音好像至亲好友窸窸窣窣地走来,好像慈爱母亲的呵护。多么美好,那么温馨,我们渴望着温暖纯净的情意,像禾苗期盼甘美的雨滴,可是,当记忆河流中的往事沉浮不定,当上班的心情紧迫压抑,生活河流中的我们如气球身不由己,总难以平心静气体会自然的情趣!
金波说:“雪,滋润着大地鲜丽的色彩,隐蔽着满野的花花草草,一旦它融化了,一个绚烂的春天就来了。下雪的声音,春天的序曲。”尽管性情趋于呆板,以致遇事常常戏谑,但是这样的语言还是让人激动和感动的!特别是渐近学校,满眼是身着绿色校服的孩子。孩子们不怕雪脏,孩子们没有心事,男孩子在雪地里畅快淋漓地呼喊奔跑,娇滴滴的小女孩也忍不住小心翼翼地用脚跟滑着雪,校园门口,成百上千的孩子,那么蓬勃,那么欢腾,他们是点缀单调视野的绿色的雪花!
在这个喧嚣的城市,在这个忙碌的清晨,我们似乎真的不能倾听下雪的声音。但有金波的诗文相伴,有可爱的孩子相依,今天的我们,依然是幸福的,是充实的,是满怀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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