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学琴 孔子学鼓琴于师襄子,十日不进。 舜作五弦之琴,周文王后又加二弦,东汉蔡邕复增二弦,成九弦琴师襄子曰:“可以益矣。” 孔子曰:“丘已习其曲矣,未得其数也。” 有间,曰:“已习其数,可以益矣。” 孔子曰:“丘未得其志也。” 有间,曰:“已习其志,可以益矣。” 孔子曰:“丘未得其为人也。” 有间,有所穆然深思焉,有所怡然高望而远志焉,曰:“丘得其为人,黯然而黑,几然而长,眼如望羊,如王四国,非文王其谁能为此也!” 师襄子辟席再拜,曰:“师盖云《文王操》也。” 孔子向师襄子学习弹琴,一连学了十天,也没增学新曲子。师襄子说:“可以学些新曲了。”孔子说:“我已经熟习乐曲了,但还没有熟练地掌握弹琴的技法。”过了一段时间,师襄子又说:“你已熟习弹琴的技法了,可以学些新曲子了。”孔子说:“我还没有领会乐曲的感情意蕴。”过了一段时间,师襄子又说:“你已经领会乐曲的感情意蕴了,可以学些新曲了。”孔子说:“我还没有体会出作曲者是怎样的一个人。”过了一段时间,孔子肃穆沉静,深思着什么,接着又心旷神怡,显出志向远大的样子,说:“我体会出作曲者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他肤色黝黑,身材高大,放眼望去,好像一个统率四方诸侯的王者,这不是周文王还有谁能这样呢!”师襄子恭敬地离开座位给孔子拜了两拜,说:“我老师原来说过,这首曲子就是《文王操》呀”。 @徐复观:孔子对音乐的学习,是要由技术以深入于技术后面的精神,更进而要把握到此精神具有者的具体人格;这正可以看出一个伟大艺术家的艺术活动的过程。 @鹤林玉露:唐代诗人杜牧说:“功夫在诗外。”同样,琴人要想弹好琴,可以说是“功夫在琴外”。不懂文学,便很难把琴曲的含意往深处发掘。纵观历史上的大琴家,如嵇康、蔡邕、郭楚望等,无不诗、书、画俱通。
中国为何没有产生自己的宗教 子曰:“礼云礼云,玉帛云乎哉?乐云乐云,钟鼓云乎哉?” 孔子说:“礼呀礼呀,难道说的是玉帛之类的礼器吗?乐呀乐呀,难道说的是钟鼓之类的乐器吗?” @雪庐老人:孔子用反问语气说明,礼不仅指玉帛而言,乐不仅指钟鼓而言。玉帛是礼物,钟鼓是乐器,赠礼物,鸣钟鼓,不是礼乐之本。礼乐的本义在敬在和。 @文抄公:在早期儒家的思想中,除了作为核心范畴的“仁”之外,“礼”与“乐”是一对经常相提并论的概念。所谓“礼”、“乐”,本源自于我们上古初民的尊祖和祭祖的习俗,以后便逐步扩大化、系统化、规范化和制度化,并最终汇集成为一整套的典章、制度、规矩、仪式,乃至于包括关于“礼治”的政治思想。一般认为,儒家的文化价值理想,就是从夏、商、周“三代”的礼乐制度中引申出来的。李泽厚先生甚至认为,礼乐就是中国人的宗教,他说:“中国为什么没有产生像基督教、犹太教、伊斯兰教这样的宗教?这是很大的问题。所以我记得我讲过多次了,在文章里也写过了,我在美国上课的时候一个美国学生问我:你们中国人没有上帝,你们中国人怎么还能生存那么久?我觉得这问题提得非常好,这问题已经提过了十多年,我始终记得。中国为什么始终是多神的?我就讲中国的礼教代替了这个东西。所以礼教不简单,它是世俗生活的规范。它有它的神圣性,这神圣性来自哪里呢?所以在中国你要搞一个孔教恰恰不符合儒家精神。儒家的精神就是你拜祖宗天地,你信什么教都可以。这是儒家了不起的地方。”
“三思而后行”对不对 季文子三思而后行。 子闻之,曰:“再,斯可矣。” 世人称道季文子,说他遇事总是考虑多次才去做。孔子听后说:“考虑两次也就行了。” @司马迁: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李贽:“三”,疑也。“再”,决也。要知“三”不是三遭,“再”不是两次。 @观颓道人:季羡林老先生写的一篇文章,叫《三思而行》,笔调朴实诚恳,现抄录如下,以飨诸君: 吾家老祖宗文子(季孙行父)的三思而后行的举动,二千六七百年以来,历代都得到了几乎全天下人的赞扬,包括许多大学者在内。查一查《十三经注疏》,就能一目了然……可是我们的孔圣人却冒天下之大不韪,批评了季文子三思过多,只思二次(再)就够了……多思有什么坏处呢?又有什么好处呢?根据我个人几十年来的体会,除了下围棋、象棋等等以外,多思有时候能使人昏昏,容易误事。平常骂人说是“不肖子孙”,意思是与先人的行动不一样的人。我是季文子的最“肖”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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