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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东南飞(并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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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难分辨的。
《孔雀东南飞》与其它爱情诗的一个显著不同的特点在于:它没有二人分别之后描写二人间的思念之情,作者接着便以大量的笔墨叙述焦仲卿妻的婚姻过程,这说明了以下两点:一、作者始终着眼于主人公的婚姻关系,而并非情感联系;二、从情感联系而言,焦仲卿夫妻间一直处于“相见日常稀”的状况,并且二人之间没有撕扯不开的亲密感情,故这时焦仲卿妻更关注的是娘家人对她的态度。如果娘家人不把她视为累赘,她原本是可以平心静气地等待丈夫实现复婚。三、焦仲卿在夫妻分离中感到的,主要是良心上的责备,是妻子没有受到公正的待遇。故而分离后他感到的不是失去妻子后的孤独、寂寞和痛苦,而是如何实现复婚,使自己的良心得到安宁。而在这时,他仍难有违抗母亲意志的勇气,所谓报府求归的想法也只不过是在走投无路时设想的一种不切实际的方法,故他现在仍然是束手无策、空自悲哀的。在这种情况下,二人的关系主要是一种遵守诺言的情义关系,不是失恋关系。
另外,我们还应看到,焦仲卿妻的死是不以丈夫的死为前提的,因为她寻找的是自己的尊严,她过去的经历已经使她失望于人生了,她的被遣和被改嫁已经构成了她自杀的前提。因为她在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实现的愿望。她要那些蔑视她的人知道她的价值,让婆母和丈夫知道她不是因嫁不到一个更为富贵的人家而自杀的,不是为了他们没有重新召回她而自杀的。她要向那些视她为累赘的人表明,她完全可以不做他们的累赘而生活下去!她完全可以获得他们垂涎三尺的富贵生活。她不是为贫穷、为得不到富贵而自杀的。 她要向这些人报复,报复这凉薄的人生!在精神上施行报复!让他们感到一点精神上的不安,让她的怨魂永远跟随着他们!而且,无论焦仲卿是否意识到,我们都要注意,焦仲卿的死也不主要是为了殉妻情而死,而是为了证明自我的存在而死。他在自己的家庭里,在自己生活的人世间,已经失去了自我,失去了自我的自由意志和独立人格。他只有在死亡中才能向自己的母亲,向这个世界,也向投水自尽的前妻,证明自己的自由和独立。
当焦仲卿妻在现世间无法获得人的尊严,当焦仲卿在现世间失去了人的自由意志的时候,他们之间的爱情是不可能真正建立起来的。
显而易见,作者在这个悲剧故事里,有意突出的是婚姻的主题。在这时,我们也相应认识到,反对封建礼教也不是该诗的自觉的主题。事实上,焦仲卿夫妻都是恪守封建札教的,焦仲卿妻甚至可说是这方面的模范。她更象《红楼梦》中的薛宝钗,而不象林黛玉。焦仲卿则更象巴金《家》中的觉新,而不是觉慧。大概正因为如此,作者才会同情他们,把他们的命运视为一种悲剧。假若焦仲卿妻象鲁迅《离婚》中的爱姑,焦仲卿象郁达夫《沉沦》中的于质夫,作者还会同情他们吗?也就是说,仅就作者理性追求的目标而言,与其说《孔雀东南飞》是反封建礼教的,不如说它是维护封建礼教的,与其说是歌颂爱情的,不如说是维护封建婚姻的合法性的。
简评:本文的观点新颖,需要辩证地看问题,不可偏执一词。
2.无情·生情·殉情——刘兰芝心路历程解读
林怀宇
汉乐府长诗《孔雀东南飞》描述了汉未建安年间一对青年夫妇焦仲卿和刘兰芝在封建家长制的淫威下遭逢的悲剧命运。这首现实主义风格的长诗所具有的强烈的批判精神使得人们的注意力总被牵引到作品的思想意义上,人们几乎想当然地把刘兰芝与焦仲卿看作是一对自始至终忠贞不渝的恩爱夫妻,其实这是一个阅读上的盲点。长诗非常清晰地展示了女主人公刘兰芝内心情感变化的过程,这是我们深刻地理解这首古代乐府经典诗篇,对人性有准确的把握和认识的基点。
我们不能忽略诗中的第一个情节——“自请遣归”,我们不能不注意,首先提出要休回娘家的并不是刻薄的焦母,而是刘兰芝自己!人们对此一般都理解为这是表现了刘兰芝的性格刚强。其实结合人物生存的时代背景思考,我们就会发现这个自请遣归的举动不仅是性格的表瑰,更是其思想情感的流露。
封建时代的青年男女婚前根本不认识,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成婚,刘兰芝与焦仲卿概莫能外。而婚后的生活怎样呢?刘兰芝这样表达了她的内心感受:“十七为君妇,心中常苦悲。”可见她对自己的婚姻生活感觉很不好。焦仲卿做一个小官吏,经常不在家,刘兰芝抱怨“贱妾守空房,相见常日稀”,抱怨“鸡鸣入机织,夜夜不得息”、抱怨婆婆待她很苛刻、抱怨“君家妇难为”,对丈夫提出“便可白公姥,及时相遣归”的要求,非常明确地表达了她对婚姻生活的失望,也表现出她对焦仲卿这时并没有什么感情,因为爱一个人就会努力包容与他有关的一切,而刘兰芝自请遣归的举动正与此截然相反。
现代的人们一提起封建社会,马上就会联想到封建礼教对女性的压迫。贞操观念等等。其实这是一个认识的误区。中国的封建社会有漫长的历史,这期间礼教统治的松紧程度有很大的变化。考察汉代历史,可以发现当时的社会对妇人的贞节并不怎么看重,妇人再嫁无人制止,也有人愿娶,史学界已得出汉代妇女有离婚和再嫁自由的共识。史实上有许多这方面的例子,如西汉时的朱买臣妻嫌弃丈夫贫穷而力逼丈夫写下休书后便再嫁他人;东汉时蔡邕的女儿文姬初为卫仲道妻,卫死无子,归娘家,后被掠人匈奴,为左贤王妾,相处十二年,生二子;后被曹操以重金赎回,再嫁董祀,恩爱极笃,社会上也没人看不起她。由此可见当时贞操观念是相当淡薄的。
按生活的常理推测,一个自请遣归的妻子绝对不会回娘家之后再为丈夫守节,而是重新寻找配偶,重新建立家庭。当时的社会环境完全有让她重新选择的机会,长诗情节的发展也证明了这一点。因此由刘兰芝的自请遣归我们可以明确地断定,刘兰芝这时并不爱焦仲卿,她决意要离开焦家。离开焦仲卿重新寻找自己的幸福。
长诗接着非常清楚地展示了刘兰芝与焦仲卿相爱的过程----是焦仲卿对她的爱感动了她,也激发了她内心深处的爱情。焦仲卿一直一往情深地爱着刘兰芝,诗篇中对此做了很多描述。如一开始他向母亲表白“儿己薄禄相,幸复得此妇。共事二三年,始尔未为久,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女行无偏斜”、“今若遣此妇,终老不复取”。在被迫休妻时,他向刘兰芝表达自己的心迹:“我自不驱卿,逼迫有阿母,卿但暂还家,吾今且报府。不久当归还,还必相迎取。”分离的时候,更是温情抚慰,山盟海誓,他发出了爱的誓言:“誓不相隔卿”、“誓天不相”。刘兰芝渐渐被打动了。在丈夫一边被逼无奈服从母亲的旨意要休弃她,一边又真心劝慰她时,她虽有所感动,但仍说:“勿复重纷坛”、“何言复来还”,细数了自己嫁到焦家来的嫁妆之后,她这样说道:“人贱物亦鄙,不足迎后人,留待做遗施,于今无会因。”可见当时她的心理仍然是夫妻将要分道扬镳,各自过自己的生活。第二天,在她被遣归回娘家的路上,焦仲卿来到车里发出的誓言深深打动了她,情感有了一个关键性的转折变化。她说:“感君区区怀!”此时她的心弦才被丈夫的爱真正拨动。她说:“君既若见录,不久望君来”,开始有了对未来两人团聚。过上幸福生活的希望。她也立下誓言:“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可以这样说:这一对本来一直过着平淡的婚姻生活的夫妻,感情原本并不深厚,正是突然的变故——别离,使他们真正相爱了。
随着情节的发展,刘兰芝回到娘家后不断地有媒人上门提亲,于是刘兄要刘兰芝答应嫁给太守的儿子,其实这里刘兄的行为举止算不上什么“逼嫁”,与焦母相比,可说相当平和。他只是听说妹妹拒绝婚事时“怅然心中烦”,以兄长的口气开导教训了妹妹一番。而刘兰芝对兄长的活没有一点反抗,而是干脆利落地答应了婚事:“处分适兄意,那得自任专。虽与府吏要,渠会永无缘。登即相许和,便可作婚姻。”刘兰芝为什么不向哥哥求情?原因自然是因为她了解他作为一家之长,“性情暴如雷”,没有商量的余地。在答应婚事的时候,她清醒地看清了现实,心中充满无奈和伤感,但此时并没有萌发死志,还没有殉情的决断。否则以她那刚烈的个性,决不会顺从地去准备嫁衣---“左手持刀尺,右手执绫罗。朝成绣夹裙,晚成单罗衫。”然后“宴宴日欲瞑,愁思出门啼。”此时她还没有什么抗争的打算和力量,没有要为焦仲卿殉情的心理准备。这是因为她与焦仲卿是在被拆散时,在分离时才真正开始相爱的,在爱的激情中,在“举手长劳劳,二情同依依”的缠绵中,他们共同憧憬的未来是美好的团聚,是幸福的生活,并没有切实地思虑将来的情境,如果将事与愿违该怎么办。也就是说他们有“同生”的心愿,而还没有“共死”的决定。
让刘兰芝最后选择了殉情的原因是她在即将再嫁前夕与焦仲卿的会面,我们看到这时刘兰芝的神态和动作是“蹑履”、“怅然”、“嗟叹”,刘兰芝先说了一番话:“自君别我后,人事不可量。果不如先愿,又非君所详。我有亲父母,逼迫兼弟兄,以我应他人,君还何所望!”由这些表现可以看出刘兰芝的心态是无奈,是痛苦,这是一种屈服于现实,做违心的事情。过违心的日子的痛苦。而焦仲卿对着即将要嫁给别人的刘兰芝,道出:“卿当日胜贵,吾独向黄泉!”我们要注意在两个人的这段对话中,焦仲卿是后开口的,但是却先提出了殉情的意愿,而且是要独自去殉情!这是“独”字表明焦仲卿对刘兰芝的爱情不仅是强烈、专注的,更是不求回报、不讲条件的。这让刘兰芝深深感动,“何意出此言!”把刘兰芝的这句回答理解成她抱怨焦仲卿不理解她的处境和苦恼不够准确,它表明刘兰芝没有想到焦仲卿对她的爱会是如此执著忘我,这种真爱震撼了她,感染了她,激起了她要与他同赴黄泉的决心,最终定下了“黄泉下相见,勿违今日言”的盟誓。
分析刘兰芝对焦仲卿产生爱情并逐渐加深的过程,我们不禁要为《孔雀东南飞》这首长篇叙事诗对人物思想心理变化过程细致深入的刻画而折服。回头看长诗的起兴“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我们就会感受到它上一页 [1] [2] [3] [4] [5] [6]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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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中国哲士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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