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赛歧镇离城关并不远,高速路通了之后,只有半个小时的车程,但平时连双休日也要上课,所以已有半年没有回家见老妈了。趁着今年暑假比较空闲,即不要上课,也没有出外培训学习的任务,回家好好陪陪老妈拉拉家常。
日子飞快地滑过,我回家快一个星期了。
今年暑假台风似乎对福建情有独钟,频频光顾。8月10天气预报有台风,但我一点也不当回事。吃过晚饭,有小雨点从空中散落下来。趁雨还小,老妈翻墙到家门前的围墙外,我这才注意到有围墙处伸出的几个小树枝叶,围墙是旧车站被拆后围起来的,与我家中间仅隔着一条水泥路,只有几步之遥,新楼房没建起来,家里因门前没有东西阻拦,光线好了许多,但夏天也比以往更加闷热。后父告诉我为了夏天避暑,他们想到在门前围墙里种树,那五棵看着瘦弱的小树,已有半年树龄,老妈好多次翻墙播种、施肥、浇水,没少操心。小树似乎也明白妈妈的心意,长得很快,虽然枝还很细小,但眼看着就要长到两层楼那么高了。老妈特意用木板和绳子固定好正对家门口的那两棵小树后,才放心的翻墙回来。
台风“桑美”终于来了,比预想的要大很多。狂风呼啸着,夹着豆大的雨横行着,肆无忌惮地肆虐着,眨眼间就将老妈固定好的两棵小树拦腰截断,其他的三棵也被刮倒在地。老妈心疼地一个尽地唠叨,枉费了她的一番心血。第二天六点多就起床翻墙去看情况,发现有三棵小树成活的机会很大,老妈将歪倒在地的那几棵扶正后,重新做了固定。而另外两棵小树只剩下半根主枝,基本没有成活的机会了。这才后悔不该对那两棵被拦腰折断的小树,给予特殊眷顾。老妈的话,让我想起《种数郭橐驼传》中的乡邻们,爱之愈切,扰之愈勤,毁之愈深。正如郭橐驼所言,要使树木活得久、生长快,只能顺应树木的天性,让它尽性生长;栽种时就像抚育子女一样细心,种完后就像丢弃它那样不管,那么它的天性就得到了保全,从而按它的本性生长。
在五十年难遇的台风中老妈特别照顾的两棵树死了,而其他的三棵却活了下来。世上许多事情也常如此,你很努力地想做成一件事,但并不见得总是一份耕耘一份收获,有时还会出现事倍功半或者什么都不做更好的现象。有许多事情的确是无法强求的,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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