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使然,让傲气才子向执掌生死符的魑魅魍魉咧嘴傻笑,这条命不要也罢。“凤凰诏下虽沾命,鹦鹉才高却累身。”———切个正着。 花间鼻祖何处薄幸名
加冕花间派鼻祖的头衔,温庭筠当然不能“浪”得虚名。
他多着笔写妙龄女子的起居、情愫,字字辗转花间,下笔成绝句。其词香艳悱恻,行于风流止于下流,像《菩萨蛮·小山重叠金明灭》,每个字无不双重意境,翻手为景,覆手为情,写情写景曲径通幽,把唐朝绮丽女的懒困写成春梦了无痕,这样的手笔,怎能视为登徒子嗅香弄柳?
《菩萨蛮》娓娓道来,总是中国文学史上的丰碑,雍容倚绣,影响深远。至于某些火辣字眼,都将归类为仁者见仁、淫者见淫的智慧。清新脱俗,读之唇齿留香;或者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分泌荷尔蒙,那要检验读者自身修为。以铜为镜,可正衣冠;以文为镜,可辨清秽。
温庭筠诗词集,据《新唐书·艺文志》,当时曾有《握兰集》3卷,《金荃集》10卷,《诗集》5卷,《汉南真稿》10卷,又有与段成式、余知古等人诗文合集《汉上题襟集》10卷,知其创作颇丰。可惜其集不传,今所见温庭筠之诗词,惟《花间集》《全唐诗》《全唐文》中所保存者。《花间集》收温词最多,达66首。可以说温庭筠是中国第一位专力填词的诗人,使词这种文学形式,自他始真正被人们重视起来。随后五代与宋代词人竞相追逐,终于使词在中国古代文坛上蔚为大观,至今仍然有着极广泛的影响。
感怀花间鼻祖,世人皆怜其才。同为唐朝诗人,李白、杜甫珠玉在前,光芒盛极,遮掩住了温庭筠旷世之才。其实,这是历史之错。与其说人们激赏李白、杜甫的诗句,倒不如说是对盛唐精神的向往,那份深深扎进盛唐精神骨髓的乐观豁达,是被无数人仿效励志自勉。比较起“天生我材必有用”的大无畏勇气,温庭筠的儿女情事,终究有些无可奈何花落去的苍白。
晚唐晚唐,政治颓唐,无论是报国凌云志,或者拓疆纵横术,都与那个错乱的时代格格不入。从盛唐堕向晚唐的抛物线,豪迈侠气渐行渐远,理想久久浸淫在挥之不去的胭脂罗裙中。温庭筠被裹挟在颓丧的人海中,这只是时代的过错。
会善村如今钢筋水泥,温庭筠的遗迹慢慢被历史的橡皮一一擦去。一千多年前,仕子沉浮宦海,文人相互轻贱,像断代史书中无足轻重的一页,分明都与现在无关。
来源:山西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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