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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存保的文化心理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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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金永辉
考察李存葆的作品,我们不禁会产生这样的疑问:是什么力量让他写出这些品位高尚、境界阔大、饱含忧患与深情、事关民生的大气磅礴之作的?他叙述的动力源是什么?他的精神资源是什么?主体的创作心态是怎样的?考察他的散文,他的文化心理结构是一个不能回避的问题。人是大自然最伟大的杰作,人内心世界的奥秘是研究者难以穷尽的。主体的创作心态、创作倾向是由多种因素综合作用而形成的,有个人生活经历、个性、个人学识修养的因素,也有社会环境、社会地位、民族文化心理积淀、时代的因素。笔者为了研究方便,冒着简单切割的危险,将李存葆的文化心理结构归纳为以下几个方面: (一)悲悯的入世情怀 1946年,李存葆出生在山东五莲县一个半山半涯的村庄里,齐鲁大地以自己悠久的历史文化积淀给了他文学上的灵气,淳朴的乡风孕育了他做人的正直与善良,宽厚与质朴。齐鲁文化是中国传统文化的核心,以儒家文化为主,具有强大的生命力和影响力。生长在儒家文化发源地的李存葆,不可避免地受到了这种源远流长的“文化水土”的哺育和滋养。儒家知识分子那种“以天下为己任”、“治国平天下”的积极入世精神,“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韧性精神、“仁者爱人”、“重民”、“爱民”、“利民”的“民本思想”及原始人道主义精神对他有直接而深远的影响,可以说是深入到了血液和骨髓之中。[8](P99)李存葆从拿起笔的第一天起,便像他开始穿上军装一样,禀赋了维护真理、匡扶正义的社会责任感、历史使命感,成为“文坛上最听从时代与人民命令的一员战将。”[9]他的创作与时俱进,总是选择最能表达他心声的体裁传达他对社会人生的思考。作家有各种各样的,有的作家是书斋型的,有的是隐士型的,有的作家则是号手型的,他们站在时代的前沿阵地上,用自己的号角奏响一曲曲时代的变奏曲,这样的作家心是最敏感的,他们的眼睛也是多棱的,他们的脉博是与时代紧紧连在一起的!李存葆无疑就是“号手型”的作家。[10]他用一颗敏锐的心去真诚地捕捉这千变万化中的一瞬,然后付之笔端,变成一篇篇意蕴深邃的作品。这一切均源于作家对生活的独特感受,源于对人民的挚爱。“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是李存葆心态的真实写照。他悲悯的入世情怀主要体现在严谨的求真精神和执着的平民意识两方面。 1、严谨的求真精神 李存葆认为,“散文不论长短,最要紧的一个字眼是‘真’,即从真人真事中自然流露出的作者的真情实感。”“真人真事”是指发生过的眼睛看到的真实,“真情实感”指的是另一种真实:心灵的体验的真实。“真善而不美者有之,若慈祥之老妇;真美而不善者亦有之,若色彩斑斓之毒蛇,惟不真而善美者不见。”“‘真’是一切文学作品赖以生存的基础。即使神话故事、科幻小说、童话寓言,若不充溢着人类的真情实感,也不会打动读者的。” “真”字是金。李存葆是尝到“真”经甜头的作家。20多年前,他在硝烟弥漫的氛围里,敏锐地发现了当代军人真实的高大身影,爱骂娘、爱发牢骚的靳开来,这个并不“完美”的军人,暗含着更为深刻的真实。在战斗中表现英勇的干部子弟让他感动,个别领导干部想把自己的子女调离参战部队的事情让他愤慨,更有烈士的妻子卖掉娘家陪送的嫁妆、带上抚恤金和婆婆按照烈士的遗嘱到部队还帐的事……这一切的“真”,让李存葆拿起笔,积蓄已久的激情伴着热泪在纸上流淌,于是《高山下的花环》诞生了,它以其“真”,让多少人流下了眼泪。从荒诞年月的“真”中,他品味出悲怆,写出了《山中,那十九座坟茔》;从革命老区改天换地的“真”中,他梳理出当代“愚公”的坚韧,与王光明合作写出了《沂蒙九章》…… 从李存葆对散文的看法中我们可以看出他创作态度的严谨:“散文不仅仅是茶余饭后的奢侈品,也不仅仅是一种花瓶式的点缀。散文贵在真诚,散文必须与小农经济生发出的乌托邦意识绝缘。散文应避开无病呻吟的痛苦状,也应远离那种甜得令人发腻的小布尔乔亚的矫情……我们的散文应该更贴近中国人的生活,也应该更关注人类面临的生存危机与种种困境。散文里应该有情感的浓度,哲学的深度,应该有作家的正义和良知。”我们知道,散文是人类内在心灵和精神的自由敞开,是头脑的“思”和身体层面的真实的存在。但许多人都不敢对自己进行灵魂的拷问,不敢描写人的真实的存在,从杨朔到余秋雨,他们的创作多是在一个虚拟性环境中展开的,特别是杨朔,他留给人们的那些生活画面,是和20世纪60年代的大饥荒的真实的场景完全相反的,心灵的癌变使他把假的当成真的,对真实的疏离和逃避,使杨朔在所谓的诗意里放大自己的想象,远离生活的本真,在花草虫鱼中表达所谓的时代精神;而余秋雨除去煽情的矫情,他在历史事件方面的硬伤,早为人们所指责。我们不是说在散文的写作中对素材不可以剪裁,但有意识地把真实隐匿,回避人生的血污、暗角,采取帮忙和帮闲的立场,这是不可原谅的。鲁迅说过:“中国人向来因为不敢正视人生,只好瞒和骗,由此也生出瞒和骗的文艺来。由这文艺,更令中国人更深地陷入瞒和骗的大泽中,甚而至于已经自己不觉得。”[11](P240)中国人往往善于逃避真实,变成自欺欺人。朱学勤接着鲁迅的话头说:要骗人,那么首先是要骗自己,大家抱怨街上都是骗子,而更多的骗子寄居在人的内心,是人内心的贼,用张爱玲的话说,人的内心是一袭华美的袍,袍上爬满了蚤子。一个散文作家重要的一点就应是对虚伪的批判和对虚假的拒斥,回到一个个真实的细节和存在的本身,当人们一个个从历史的故纸堆中寻找灵感,从阅读中寻找支撑的时候,李存葆却把那些东西还原成自己肉身的体验和与自己血肉相连的东西。坚持内心的真实和心灵的真实,从遮蔽中找到本质的东西,在素朴的生活中发现力量,这是李存葆所坚持的,说到底,是对真的迷恋。他思接千载、俯仰古今,集 [1] [2]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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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中国哲士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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