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曾住赤阑桥,邻里相过不寂寥。君若到时秋已半,西风门巷柳萧萧。” 这诗乃姜夔所作,写于他住合肥之时。许是因为姜夔念念不忘合肥,所以某当年学词时便对其分外留心。 合肥地处北、西淝河汇合处,故名合淝,后来架子大了,便去了水旁。外乡人不知此理,常望文生意问曰:“合肥人是不是很胖?”久而久之,也就组织出了个谜语:“两个大胖子”,谜底便是合肥。 合肥如今虽贵为省会,其实也是矬子里面的将军。安徽历史上多以皖南为经济文化中心,自清析江南省为江苏、安徽后,省会一直在安庆。后因安庆偏处一隅,交通不便,才破格提了合肥一个司局级。 大凡人阔了,便爱附庸风雅,城市同理可证。这合肥扎进故纸堆东翻西查,拼命想找点文化味来。也亏得某些学者锲而不舍,终于发现二流词人姜夔诗词中有不少合肥。 其实姜夔只不过在合肥遇一善弹琵琶的歌伎而已。当时姜夔血气方刚,也有几分狷介之气,行为难免有些不检。孔子谈三戒,不是也说少年戒色吗?二人或是一见钟情,或仅是姜夔一往情深,反正姜夔对此女是念念不忘。后来绍熙二年(1191年),他再至合肥,又见此伎,又是一番缠绵,又是感慨良多。 这事就这么一点,本来就不值一提,至于姜夔写的那些提及合肥的诗词也实在不怎么样。某认为姜夔只能算二流词人。 到这里就得详细说说姜夔其人其词了。夏承焘先生作《姜白石词编年笺注》,于姜夔之生卒居止言之甚详,海内咸以为善。按夏说,南宋淳熙三年(1176年),姜夔22岁,出汉阳至扬州,作《扬州慢》,其后往来于江淮之间,与合肥伎交往即在此后10年间。到了绍熙二年(1190年),姜夔又至合肥,所作甚多。当年冬天,姜夔载雪至苏州访范成大,作《暗香》《疏影》,得伎小红。其后,姜夔终其一身,仅往来于苏湖间,不再至合肥,连写合肥伎的诗词也少有了。这也许就是新人胜旧人吧? 据史书记载,姜夔“气貌若不胜衣”,也就是说瘦不拉叽一书生。这一点和某倒极相似,只是姜夔的运气比某还差。他考了几次科举都没成功,也就当不上官,像他这样的文不成武不就经商更不成,当然就只好南北奔走,为人清客,布衣终身了。人都是要有寄托的,姜夔“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拉七杂八写了一大堆东东。后来朝廷议大乐,姜夔动心眼写了什么《大乐议》《琴瑟考古图》《圣宋铙歌鼓吹曲歌词十四首》等献上。姜夔本想借此混个一官半职,可他这草民妄举简直是在砸礼部大员的饭碗,所以惹起众怒,硬是把他挤了出局。出这事的时候,姜夔已经四十多岁了,只好从此死了当官发财的心了。 姜夔为人文质彬彬,喜温润儒雅,所以其诗词也走上了清空骚雅一路。又兼其时正处北宋词向南宋词转化之际,北宋多软语,南宋多硬语,姜夔居其中搞了个中和之美。姜夔曾论作诗曰:“沈著痛快,天也;自然与学到,其为天,一也”“雕刻伤气,敷衍露骨。若鄙而不精巧,是不雕刻之过;拙而无委曲,是不敷衍之过。”姜夔搔首拈须,追求的就是洗尽铅华、素面朝天的状态。他自己说这就是“句琢字炼,归于醇雅”。 看看姜夔写合肥的诗词,确也颇合他的一向作派。譬若本文开头的那首诗:“我家曾住赤阑桥,邻里相过不寂寥。君若到时秋已半,西风门巷柳萧萧。”全诗浅白如话,末一句却饶有情致,写尽其时合肥之秋韵。 自宋金议和后,神州沉陆,淮河便是华夷之界了。金人也不是善辈,数次背盟南下,合肥地处边陲,自然萧条。姜夔曾自度《凄凉犯》一曲,其序曰:“合肥巷陌皆种柳,秋风夕起骚骚然。予客居阖户,时闻马嘶,出城四顾,则荒烟野草,不胜凄黯……”又其自度《淡黄柳》序曰:“客居合肥南城赤阑桥之西,巷陌凄凉,与江左异。唯柳色夹道,依依可怜。因度此阕,以抒客怀。”寥寥数语,可见当时合肥之衰败。 中国古代文人对柳颇青睐,细数下来有一大堆典故。这合肥多种柳树,自然钩起了姜夔的无限诗情。所以姜夔能写出不少好诗词来,也得感谢当时合肥的柳树。试想若合肥遍植国槐,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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