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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志敏:《我从事革命斗争的述略》

没有红军,可以组织和爆发一个群众的暴动;但是,在暴动之后,不去训练军事干部,建立坚强能战的红军,无论如何暴动是不能长久支持下去的。(《方志敏传》编写组,1982:168)

这句话包含了“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的思想,同时也说出了中国革命的过程和特征。1930年赣东北进入全盛时期,党的建设的最重要一条就是“实现全党军事化……根据地的党员,除在军队的外,都要参加地方武装组织。”(方志纯,1987:62)农民暴动只是开始,它提供了革命合理性的基础,也提供了武装夺权的兵员,但如果不转化为有组织的军事对抗,它就只能停留在“暴动”阶段,政府很容易就能扑灭,仅仅农民暴动不可能成功,而且即使革命,也需要有人种田产粮。

中央苏区第五次“反围剿”失败的原因之一,就是没有足够的农民种田而出现的粮食紧张。“苏区总人口300万左右,经过累年军队输送后,1933年初乐观的估计‘尚有七十万壮丁’。1933年5月至7月,扩大红军约5万人,1933年8月至1934年7月中旬,扩大红军数达到11.2万人,总计约16万人,已占到可征召壮年男子的1/4。这其中还不包括各政权工作人员、工厂工人、前后方夫役以及不能加入部队的地主、富农分子等,如果总计起来,大部分可以参加红军的青壮年男子实际都已被征发。大量青壮年男子投入前方后,农村劳动力严重缺乏,1934年4月,兴国县的红军家属达61679人,留在后方的基本都是老弱病残。……1934年春耕期间,主要是因为劳动力缺乏,各地‘尚未莳好的荒田,不下十二万担’。”于是,“1934年初,‘红军部队及政府机关粮米不够供给’的问题已经摆了上桌面,2月召开的中央粮食会议透露了形势的严重,‘粮食问题已经非常严重地摆在我们面前,谷价到处高涨,有些地方如会昌、瑞金、博生、于都等处已涨到七八元一担。应该收集的土地税和公债谷子还差着很巨大的数目’。3月,赣县米价涨到‘十七块多一担’。为节省粮食,苏区中央号召广泛开展节省运动,规定‘各级政府、红军后方机关、国家企业、学校等每人每天减发食米二两’。随后,又号召苏区每人每月‘节省三升甚至三升以上的米来供给红军。’即使这样,实际能够发放的粮食数量仍远远低于节省后的定量,当时,‘党政机关……每人每天只10小一两(1 斤16两)粮食,分成两顿吃’。最艰难的时候,红军战斗部队甚至‘每天只能吃八两至十两’。”“在收集粮食遇到困难情况下,相当多的地区为完成任务不得不强行摊派,瑞金、长胜等地有农民因缴不起粮食被催带自尽,‘引起中农的恐慌与一般群众的不满’。胜利、于都等地因催收粮食发生群众‘要捉突击队员’并向苏区请愿‘的严重事件。”(黄道炫,2003:79—98,101—102)

所以“农民革命”的本义不是要农民长期处于战争状态,不是要农民转变社会身份,而是由农民的一小部分由党组织起来以农民的名义进行革命。

5、幼稚性

党曾经是幼稚的党,革命曾经是幼稚的革命。但幼稚是双方的,反革命也有幼稚性。1927年,方准备在弋阳发动秋收暴动,正在聚议之中,白军就来进攻了:

白军进攻的第二天,就到我村放火烧屋。我村家家都放了火,但放火后即开走了;群众躲在山上,看到白军开走了,马上一拥下来救火。还算救得快,救起了一小半,八十余家中,就有五十余家被烧个干净!被烧了屋的群众走回家来,不见房屋,只见一片断墙碎瓦,那能不伤心!女人们都大哭起来,边哭边骂;男人都咬牙切齿,指手顿脚的骂劣绅,咒白军,要与他们拚命。由此,可见用杀人烧屋的手段镇压群众的革命,不但无效,反而更激起群众深刻的仇恨,而使斗争加剧起来!

因为群众被烧了房屋,一方无所挂虑,另一方想起来就心痛,所以更加拚命斗争了。(方志敏,1999:36─37)

红军长征后,国民党军队在江西抓捕“共匪”,“被捕的群众从切身的体验中知道:在敌人的淫威下,硬是顶住不讲。也许还可活;如熬刑不过,讲了,讲一个就会追十个,一牵一大串,最后是自己死得更惨。因此就是被敌人打断手,打断脚,打得死去活来,也是不地句真情。”(陈丕显,1982:92)国民党是执政党,它考虑的问题要比革命者复杂一些,但它在利用群众、鼓动人心方面肯定不如造反党,它过于传统化的意识形态也不足以召唤动荡时代的激情和理想。

其间的道理,不只是压迫越深反抗越烈,古今中外都有压迫很深却无反抗的群众。真正的问题是,要群众不反抗,就得让群众能活得下去,不管生活得怎样,这就是鲁迅讲的“做稳了奴隶”的时代。赣东北是个贫困地区,很多农民的全部财产就是几间歪歪扭扭、聊遮风雨的破房,烧光了房屋,他就只能参加革命。何况国民党又遭遇了历史上最具革命性的对手,白军的镇压客观上是在进行革命动员。“我可以肯定地说,杀了一个共产党员,还有几十几百几千几万个新党员涌现出来,越杀越多,越杀越顽强地干!历史注定了你们反革命的一定要死灭,革命一定要得到最后的胜利。”(方志敏,1999:40)

这个道理反革命不懂,共产党人也不全懂。中央代表曾洪易主持赣东北肃反时,不但大量杀害地方革命领袖,“一些群众吹口哨、敲扁担、扎裤脚、留扣子、扔石头,也被怀疑是‘AB团’、‘改组派’用以进行联络的暗号,而被关押或杀害。甚至一些在白区工作的干部和交通也被调了苏区,加以杀害。余干县保安大队罗英,连人带枪一百七十余人,携带妻室儿女投奔革命,还有其他哗变过来的士兵,也都被认为是反革命派来的,一概杀掉。”(《方志敏传》编写组,1982:211)

6、现实与理想

现实的苦难召唤着革命,现实的压力也阻碍着革命。赣东北的革命从抗捐开始,迅速转化为与政府的对抗。握有国家机器力量的国民党有强大的力量不许革命,锡林郭勒盟死革命者。革命必须有一套主义和信仰浸透革命者的身心,使每个革命者都能藐视强敌、顽强革命。

在《死》中,方记述了一个副处长对他的劝降。这个瘦瘦的、三角脸、老鼠眼的刽子手,却又是相当圆滑且有一定见解的人。比如,他把共产党分为“信仰顽固”的和“盲从”的,就不全是诬蔑,任何一个人数众多的政治组织,通常都是由少数精英和多数跟从者组成的。

劝降是在似乎抽象的关于“主义”和“人生观”的争论中进行的。副处长深谙人性人情:

你们的主义,是不得成功的,就是要成功,恐怕也还得五百年。……总之,不能在我们这一代实现,那是一定的了。我们为什么要做傻子,去为几百年后的事拚命呢?……主义并没有绝对的好坏,总得看看是否适合于今日。譬如说我们国方的主义,也有许多人说坏话,但说的尽说。现在总是我们国民党统治中国;我在国民党里,总有事做,总有生活,这种主义已经就值得我们相信了。人生在世,公私两面都要顾到,有私才有公,有公也才有私。一心为公,完全忘了私,忘了个人,我看那不能算是聪明人吧。我常常这样想,万一共产主义会成了功,那谁能料定我会不一转身儿,这是我的实心话。(方志敏,1999: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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