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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长江向朋友说——两年后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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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明白,每次他要去赌,总不能自己赤裸裸地去邀请别人,总得有人替他把话说出来,宁先杰在这方面最“善解人意”,所以他和宁关系走得最近,只不过没想到,关系走得最近的人到了看守所里却分的最远。 宁先杰又说到那借来的50万美金赌资的事,那50万,一开始也不是50万,马向东一最初是让他去借100万! 宁:“他当时是以私人名义,说借100万,我这个人呀,就是太实在了,当时就是惟命是从,给他去借,结果,人家说先拿50万行不行?我跟“老板”讲先拿50万行不行?他说行,就先拿50万。” 我问宁先杰那么到底马向东在北京党校学习的时候一共去外边赌过几次,宁先杰说“八、九次吧”,这说法比老马自己所说的次数多了三倍。宁先杰对老马的评价还有结论性的如下语言: “他这个人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围着我、顺着我,就提拔你;你逆着我,我肯定就让你靠边儿站!” 在所有对老马人品的评价中,原来直接和他对口的市政府副秘书长泰明所言简直让我毛孔悚然: 泰:“1997年,我和马向东去北京开会,晚上他叫了几个人说咱们出去放松一下,我以为他说的“放松”就是去外边歌厅唱唱歌,没想到到了歌厅他就叫了几个三陪小姐,小姐要陪我们跳舞,我既不会跳舞,也不会抽烟,不会喝酒。他就在那一个人尽兴。一会儿他跟小姐要赌一种色子,小姐说你要输了就给我一百块钱,马向东说:那我要赢了呢?小姐说你要赢了,赢一把我脱一件衣服,马向东也不愧是老赌客了,连赢了四把,把小姐身上的衣服脱得精光,我当时非常紧张,这要叫别人看见多不好……” 我不愿意相信泰明告诉我的每一个细节都是真的,多年作女人的经验告诉我,男人要赌不一定就色?但是要色,必然下流。如果泰明说的在北京歌厅里的事都是真的,那他马向东还是人吗?如果他还是人,如果这才是他最隐秘、最真实的一面,我很难想像我怎么能那么平静地对他曾经做了好几个小时的采访却没有爆发女人对这类男人最本能的愤怒?可惜,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对马向东的采访已经完成了。 沈阳官场 有人的地方就有场,有做官的地方就有官场。 曾几何时沈阳的官场一度是什么样子? 据有关部门介绍,“沈阳腐败大案”俗称“慕、马大案”已被查处的一共有106人,移交司法机关的84人,这些人中23人是副厅局以上的领导干部,17个是单位的一把手。他们贪污受贿,疯狂敛财,以人划线,拉帮结派,阳奉阴违,善于伪装,大有“官员群体腐败”的猛虎下山之势。在这样的“官场”形势下,诞生慕绥新、马向东这样的“大贪官”是不是就顺理成章? 问到马向东对那几年沈阳“官场”形势的看法,老马并没有特别强调“时式造英雄”,他的表达中最对抗的就是慕绥新,仿佛慕绥新贪,他就不能不贪,和慕绥新相比他贪得还不够档次,手法还不够狠,有慕绥新在,作官、为人的所有标准都化为无有: 马向东:“慕绥新到沈阳工作后,好大喜功,他在个人捞钱上胆子也非常大。” 我问:“慕绥新的胆子大到怎么样一个非常的地步你能给我一些例子吗?” 马:“比如说沈阳有一个搞房地产的人,欠了建委500、600万的赔偿金,这个是不能免的,老慕也没有征求我的意见,他就同意给免掉了,这种事,说老实话,我的胆子就不小了,但是再大胆,也不敢干这种事,他就敢干。还有还是真个人有走私车,老慕就公开推销给我们市接待办,四台奔驰,推销给北京办事处两台旅游车。所以我看他这么做,我没和他做斗争,反正他公开捞,我送上门的不拒绝就得了。” 老马的“愤愤不平”让我证实了两个信息:一,他在官场上和慕绥新的确展开过一场疯狂敛财的大赛;二,他们和行贿者进行“钱权交易”的诸多管道之一就叫做“减免”。 我曾问过接受我采访的所有沈阳“案犯”:“前几年,在沈阳,只有自私官场上混,都得会玩送钱的游戏吗?”,得到的回答是一样的肯定。 我问过宁先杰沈阳的送钱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宁这么说:“比较重一点是从97年开始的,慕绥新来了以后沈阳的确是肆无忌惮” 问:“什么叫肆无忌惮?” 宁:“就是这个送礼,你不送不行。” 问:“他们会公开索要吗?” 宁:“不用,不支持你工作,大会上批评你,搂你几回,不就完蛋了?!” 问:“如果我想进步呢?” 宁:“想进步必须得送!” 看来宁先杰完全懂得我所说的“进步”在这个语境里是什么含义。 进一步了解情况以后我多少知道了一点“木呐”的李经芳为什么“木呐”,用宁先杰的话说,要不是给老慕送钱,跟着马向东跑,他这位市财政局长早就坐不住了。 问:“你给马向东送过钱吗?” 李:“送过。” 问:“你给马向东送过钱吗?” 李:“送过。” 问:“你给马向东送过钱吗?” 李:“送过。” 问:“送了多少?” 李:“8000左右美金。” 问:“为什么要给马向东送钱?” 李:“怎么说呢?现在看来是犯罪,但从前来说是一个坏习惯,特别是春节期间,好象送的比较多。” 问:“你是说都送吗?” 李:“反正我知道范围很大。” 问:“大到多大一个范围?” 李:“包括政府机关之间送来送去是事情很多。” 问:“送来送去,这不成了八月十五送月饼?。” 李:“不一样。我们往上送,下级的人给我们送,钱数困难不一样。” 问:“每一级都有每一级的价格?” 李:“水准我不知道。” 问:“像你们这些局长给市长、副市长送要多少钱?” 李:“一般要一万。” 问:“你们钱从哪来,出手就一万,出手就一万?” 李:“反正各种渠道都有,有的是小金库,有的是别人送来的钱。” 问:“有没有人单纯从自己工资、自己腰包里拿出钱来给市长行贿的?” 李:“好象没有。” 没有人出自己的血,那么用来行贿的最下一层的钱是不是就有可能源于民脂民膏?总有没人送钱的小官儿,小官儿也要靠金钱铺路成为中官儿、大官儿? 马向东是泰明的主管市长,泰明不想作只扮演幕僚角色的市政府副秘书长,有求于马向东,这就是为什么要从同学那里拿来50万给马向东装修房子。泰明的解释是:“我只是延续了一种风俗,因为沈阳官场就是这个样子,你就得入乡随俗,你做了,领导也不当回事,不这样做,就该觉得你怪,而且我相信这种风气恐怕也不仅仅是沈阳有。” 多么可怕的“恐怕”,泰明拿出50万,只是为了别让领导认为他是个“怪人”!不过反正这50万并不是他个人的,马向东如果领情只会领他的,而等他那位同学事能得到马市长的好处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天下没有播种着不期待回报的,泰明花了50万到马向东案发还在做着他痛苦的的副秘书长,还在被人取笑“秘书长,秘书长,接待群众接上访,开会之前讲一讲,试试喇叭响不响”,而迟若岩,上一页 [1] [2] [3] [4] [5] [6] [7]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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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中国哲士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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