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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长江向朋友说——两年后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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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项链,吆喝着……” 马向东在接受我采访的时候说到他的问题从来都是说“我又犯了错误”,从来不说他“犯了罪”。赌博是不是犯罪?中国的法律已经规定赌博为治安管理发所不容,中国的党纪、政纪则规定党、政干部不得从事赌博行为。即使在澳门那样的特区,官方也明文规定政府公务人员只有在节假日可以出入赌场时限今为三天。马向东借款赌博究竟属于什么性质,答案自有法院来定性,那50万美金很快被输光到是事实,这一点最清楚的人当数他的“赌友”宁先杰。 宁先杰:“不到一年,那50万美金就输光了。” 我问:“这一年你们都在哪赌?” 宁:“澳门、香港赌船。” 问:“那时候老马赌赌注押到了多少?” 宁:“尤其到11月份,有时候十万八万都押。” 问:“老马赌博不是总是赢吗,怎么会把钱很快就输掉?” 宁:“赢什么?每次去都输。他上去开始玩儿赢一点,赢了就不撒手,继续想赢,最后玩来玩去就都没了。” 我问这个时候马向东赌瘾到底大到什么了程度,宁先杰的回答带着一种明显的嗤之以鼻:“赌瘾大到什么程度?就是想方设法,无论公还是私,想方设法找理由。我们去香港这么多次,不是说有些事非得到香港去办,这个李经芳都可以讲,在沈阳就可以办了,但是马每次都可以找到一个理由就去香港,然后就是到澳门赌博。” 此时宁先杰对老马的“嗤之以鼻”不排除争取立功做戏的痕迹,他对马的声讨不能不让人感到这是两个坏家伙是“狗咬狗一嘴毛”,因为宁本人也是一个赌徒,要不马向东为什么一去香港总是带着他,以致招来身边人嫉妒,连宁妻都觉得马市长每次出差都带着他丈夫,“这很奇怪”。 实事求是地讲,在采访的时候,马向东没有在我面前江过宁先杰太多的“坏话”,宁先杰倒把老马赌博时的“德行”抖落了个底朝天: “没告诉你吗,他去赌的时候有几件宝物不离身,一个手链儿、一个戒指、还有一个金烟嘴儿,还带什么护身符……” 对于老马的“赌态”,他生前的副秘书长泰明也有“精彩”回忆: “到赌场去,那时候你根本就看不出来他是市长。胸前带个金钢法轮,手上戴着戒指,脖子上戴着项链,吆喝着……” 无论有没有遇见熟人,在赌场,身边人都一味地称马向东为“老板”。我问老马:“为什么你手下人都叫你老板?” 马:“我没让他们叫,是他们自己这么叫的。” 问“那你听着心里舒服吗?” 马:“开始有点别扭,后来也就顺耳了。” 问“你在赌场里更愿意让人叫你市长还是老板?” 马:“当然是老板!” 马向东在赌场十分中意手下人把他成作“老板”,据宁先杰等人的交代,这样的叫法即使在开始也不是人们主动叫起来的,而是老马让人们这样叫的。 也许只有在老马对我不无得意地说“当然是老板!”的时候,我才能想象当初他带着手下左右时常出没于澳门、香港赌船,那时候他的“风采”。“马老板”当初是何等的牛气冲天,他的“牛”和外国真正的大老板出手几十万、上百万也许不能相比,但他在赌场上“一掷千金”,那些钱都不是掏的自己腰包,那些钱,除了有人不断“进贡”,大部分都是借来的,那怕只有50万美金,试想,哪个外国大老板能有他这样的“牛气”?况且那50万输光也就输光了,要不是老马被审查,那家“借”钱的集团会和老马计较,这件事又有谁会知道呢?!
“恶”评如潮 一会儿他跟小姐要赌一种色子,小姐说你要输了就给我一百块钱,马向东说:那我要赢了呢?小姐说你要赢了,赢一把我脱一件衣服,马向东也不愧是老赌客了,连赢了四把,把小姐身上的衣服脱得精光,我当时非常紧张,这要叫别人看见多不好……” 马向东在没有坐上沈阳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宝座以前肯定没有听过太多人对他的批评,因为在他的成长记录中,46岁往前几乎都在积极进取,一路提升;1997年在他当了常委、副市长的前后几年,他也不可能听到任何微词,包围着他的只有连绵缧叠的阿谀奉承;等到他仕途落马,双归受审,这个时候他再想听听人们对他真实的评价,已经没有机会,此时他可以面对的不是纪委、司法机关的人,就是冰凉的监室。这不知道于他是幸、是憾? 在对马向东以及相关“马案”人员的采访中,为了节目的需要(未料到日后不得播出)我对每一个人都设计了对马向东的评价,这些人在马在位时都是“马市长”、“马老板”的鞍前马后,随马翻车后却没有一人肯对他施舍半句好话。 沈阳老百姓没准看到城市里的某个大桥、公路还会偶尔感念那是老马在位时修的建的,而我所采访的这些人知晓马向东许多事情的细节却对老马怀着不言的愤怒。相形之下,老百姓的评价显得散漫而又盲目,对缔造和颠覆一个人的政治生命起不到直接的作用,而这些身旁的“知情者”,特别是在面对预审人员“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检举他人,争取立功”的咄咄目光却能对准老马身上的癌瘤戳一刀是一刀。这也真是,群民众生哪里会懂得年年忙、月月忙,天天日理万机的市长大人究竟每天都在忙什么,怎么会知道他是怎样的忙中取乐,乐在何途? 李经芳,原沈阳市财政局局长,在马向东这一圈子犯罪嫌疑人中是最木呐的一个,当我几次问到他对马向东的评价时,他都没有成串儿的话语。 问:“你认为马向东属于哪种人?” 李:“刚接触的时候觉得挺好,属于那种比较辛勤的人,当然这只是指以前。” 问:“能干吗?” 李:“能干,武断。” 问:“你怎么评价他的人品?” 李:“我觉得从心里讲,好像心胸不是很宽。” 迟若岩,原沈阳市政府副秘书长,沈阳市少有的三十几岁的正局级干部,1998年连续给马向东行贿,“炮轰马向东”,他的评价颇有学术味道: 迟:“他的工作能力我还是非常钦佩的,沈阳市太原街动迁,大二环建设,整个环城水系,他都功不可没。” 问:“那么如果立体地看马向东,怎么评价?” 迟:“在我看来,他这个人的优点和缺点都非常明显,缺点,我看是致命的” 问:“他的缺点是什么?怎么致命?” 迟:“这个人欲望无限,就像赌博,赢了还想赢,人哪有老赢的道理?我在想一个人要是老想赢,欲望无边真不是一件好事。。” 宁先杰:原沈阳市建委主任,不用说,他对马向东的评价肯定是磨得最快的刀子。 宁:“我现在才算看清了这个人,手心手背。” 问:“什么是手心手背?” 宁:“用你的时候手心,不用你的时候手背。” 问:“在我看你和毛马是最近的人人了,他好像比对谁都更信任你?” 宁:“出了事以后还这样吗?!” 宁先杰话里有话,他以为他俩结伴豪赌,事发后马向东总说是他带他去的赌场,这真是本末倒置。其实马向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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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中国哲士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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