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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拿》:我们一起走进没有光的世界

的一部分。从2001年开始,毕飞宇就经常去盲人推拿院,开始去是为了推拿,后来推拿变成很次要的东西,常常没事也去。那里的盲人推拿师一“见”他,就会说:“噢,写小说的毕老师来了。”  
  也许正是因为这些深切的交往,与盲人朋友的熟稔,发展到对于盲人生活状态的了如指掌,“盲人除了生理特殊,他们并没有其他特殊的地方。盲人的生活也好,我们和盲人的交往也好,并不是那么悲情的事情,是很快乐的,是很愉快的,是正常生活的一个特别的部分。千万不要觉得跟有残疾的朋友在一起,世界将会变得特别凄凉,不是这样的,我要特别强调这一点。他们有他们的乐趣,他们有内心的美好,他们有他们的爱好。唯一缺少的就是他们有些不方便,当然,这个不方便,全社会都要通过一些途径为他们提供一些方便。我想说的是无论生活有多么不方便,有多么大的障碍,人的内心渴望快乐,渴望笑声的愿望是极为珍贵的。 ” 
  《推拿》是一本没有野心的小说 
  《华夏时报》:看到《推拿》之后,坦白地讲,我是有些吃惊,因为在我的印象中,像这种残疾人或者具体一些这种关于盲人的题材,其实很难驾驭,但是我发现您完成得很出色,表现出对内容驾驭的自信,这种自信是怎么做到的? 
  毕飞宇:其实不是自信,而且,坦白地讲,这跟自信一点关系都没有。以往我也读到一些与残疾人有关系的作品,那些无非是拿残疾人作为励志的对象,或者更现代一点,拿盲人做一个哲学上的阐述,或者人生观上的阐述,这些都只是在逻辑上做一些尝试,这其实很简单。但我不想这样做。 
  我没有见到过一本真正把盲人作为描述对象的书,无论中国的还是外国的我都没见过。那种真正切入他们内心,走入日常面的小说,我没见过,那我就要写。正好我生活周围有很多盲人朋友,虽然我不能说我对他们非常了解,但是既然我具备这个条件,那我就要做这件事。而且,在写作的时候,我心里有底,面对里面一个又一个人物,一点不慌。 
  《华夏时报》:这个“底”从何而来? 
  毕飞宇:从“关系”中来,我和他们的关系。我和他们一年又一年,一天又一天,一次又一次的交往。我和许许多多盲人朋友处得特别好,这个是有标志的,就是我们谈话能说到什么程度,这个当事人是能感觉出来的。我们谈话到了一种“无私”的程度,许多盲人朋友连“找对象”都会和我商量。 
  《华夏时报》:那《推拿》的人物或者情节中,有您的朋友的影子吗? 
  毕飞宇:没有,几乎没有。在细节上,采取将现实生活中,朋友的生活中的事件整体挪移的内容是没有的。但是,我有的是大概面对一个事情,他们是怎样的精神状态,他们内心的反应是怎样的,这个我心里有数,如果从这个角度来说,其实他们还是给了我一些影响。至于具体的故事、具体的细节,大部分是虚构的。虚构是小说最基本的内容也是最基本的要求,否则就是新闻报道。小说要靠想象完成。你到一个推拿房里去看,就会发现其实那些盲人彼此的关系要比我的小说中写的要安静得多,几乎看不到事情,也没有多少话。如果我的小说也这样写,那对于读者就很不公平了,为了读者,我还要把小说写得稍稍好看一点、稍稍复杂一点、稍稍戏剧化一点、稍稍闹腾一点,这就要求我不能完全忠实于生活面。 
  《华夏时报》:据说《推拿》是没有经过“酝酿”或者说经过制定计划就开始动笔写的,这是不是也是您所说的这是一本没有野心的小说的原因。 
  毕飞宇:《推拿》是我一拍脑袋就决定要写了,以前其实也有这种经历。说到“没有野心”,其实是指,这部作品,我踏踏实实完成就行了。至于完成后是不是被大家喜欢,是不是和以前的作品一样有好的反响,我毫不在意。我考虑的是,面对这样的事情,面对他们的生活,我能不能切入他们的内心。只要能把这些呈现出来,我就特别满意。 
  《华夏时报》:《推拿》的出版包括在《人民文学》上的发表,都和残奥会碰在一起了,于是有人就在猜测,这是不是有意为之。 
  毕飞宇:其实这完全是因为汶川大地震所引起的一系列偶发性事件。因为地震的发生,导致这本书的发表和出版计划延期,使得它和残奥会碰到一起。我觉得这个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它们二者本来真的原本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机缘巧合,这就是天意了。 
  小格局里的大世界 
  《华夏时报》:从《推拿》中,我没有看到人们成见中认为的盲人的苦兮兮的生活特质。 
  毕飞宇:你没有看到,是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写。其实那种苦兮兮的东西是以往的艺术作品带给我们的先天印象,我跟我的盲人朋友们交往的时候,我也没觉得他们苦兮兮的,所以我当然不会把他们写得苦兮兮,而且,即使有苦兮兮的,我也不会写出来,因为我写这本书的目的是呈现他们的乐观、快乐、自食其力。他们与其他人的基本人生没有区别,他们只是有些障碍,他们的内心与我们没有什么区别。 
  《华夏时报》:尽管如此,故事的结局还是有点“凉”。 
  毕飞宇:是有点残忍,其实,本质上还是温暖的,他们最后还是在那里自我帮助,没有人真正放弃什么。我写这个作品,内心很为他们高兴,虽然对于“沙复明”个人来讲,是悲凉的,但是这种悲凉给“王大夫”带来的触动,使他对于盲人社会重新认识是有帮助的。 
  《华夏时报》:所以说,您一直坚持着“写实主义”这条路。 
  毕飞宇:我的创作风格是分阶段的,确切地讲,我是从上世纪90年代中期“回到”写实主义这条路上之后一直在坚持。此前创作我走的是一条华丽得多的路。 
  《华夏时报》:为什么会有这种改变? 
  毕飞宇:从20岁到50岁,人越往年纪大走,现实感越强;第二个原因,把那么多现实内容抛在一边不管,而沉迷于现实想象和历史想象中很不划算。这样,我就向写实的路上越走越近。但这不意味着我今后创作不会再往其他路上走。 
  《华夏时报》:这个向“写实主义”转变,并且坚持的过程,是不是就是你变老或者说是成熟的过程? 
  毕飞宇:变老是我不能回避的问题,也是我喜欢的问题。我丝毫不觉得我现在和我20岁时的人生相比有什么可后悔的。要是我现在重新选择,我喜欢20岁,我也喜欢40岁,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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