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庄公掘地迎母,在我看来,是一种虚伪,是一个政治家所玩弄的手段,而被愚弄的,却是人心。但,细想,却又不能不佩服政治家们的阴谋。
因为换个角度想想,郑庄公与其弟太叔段一母同胞,却从小受着不同的待遇,母亲的偏心做得太明显。谁能说,郑庄公对他母亲没有一点儿恼怒?而他做了国君后,他母亲怂恿太叔段反叛,事败,庄公说出“不到黄泉决不相见”的誓言,谁能说他的这种誓言是一时的激愤之辞?——怕是长期的不满早就想这样说了。——而后来,因了颖考叔的一番话,使之“嶓然悔悟”,遂听从颖考叔的建议,掘地及泉,在地道中与母相见,“其乐融融”,尽释前嫌。
试想,前嫌真地能尽释?除非庄公是圣人,他能够忘却以前的种种;他若非圣人,他就绝对是一个地地道道地伪君子。在前,他为不失臣心而封弟;在后,他为不失民心而迎母,说到底,都是为了他庄公的位子能坐得更长久。这种人,若是平常人,冠以“伪君子”不虚其名,可他做为一个国君,一个政治家,这大概只能说他是耍了一点儿政治手腕吧?可是,却偏偏有那么多的民心被愚了。一点儿小小的政治手腕,收到如此效果,的确,这个“伪君子”做得够味儿!
——写到这儿,真地不得不佩服庄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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