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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婚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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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和星星一起在天空闪烁,让我们在我们两个人的空间里,做两条无忧无虑的美人鱼,嬉戏、畅游。她指出,必须与异性伙伴一起,才能开创人间仙境,这实在是一种既老又土的偏见。男人是什么?她设问。男人是苍蝇,是垃圾,是屎!他们是除了嘴硬其他都软的没出息的东西。他们花言巧语,把花骨朵都能骗开放了,但他们却无力好好消受春光。他们不是蜻蜒点水,就是银洋蜡枪头。他们的野心和贪婪,与他们的实际能力永远相差十万八千里。因此我们要对男人说不,把他们抛开。为什么不把他们抛开?没有了我们,他们只能自慰,只能操屁眼,只能饿得眼睛发绿。而我们离开了他们,照样可以快乐地生活。我们可以一整夜拥抱着,说悄悄话,说我们的梦想,说我们喜欢的服装、化妆品、香水、电影、城市、歌曲、街道、酒吧、迪厅、鲜花、小说、瘦身药、健美操、别墅、游泳池、巴黎、纽约、淮海路,说我们身体里细微的感觉。我们抚摸对方光滑如绸的皮肤,那种凉滑。纤手穿过水一样的黑发。我们柔软饱满的胸,我们浑圆的屁股和大腿,我们精心涂出七彩趾甲的美足。以及我们湿润而富于弹性的唇,我们清洁灵活的舌头,我们秋水般的眼睛,我们妙不可言的睫毛,我们大理石一样的额头,我们小巧的鼻子,水滴似的耳垂,我们的酒窝和肚脐眼,我们流畅的肩膀和腰,我们放射出兰花气息的阴户,和要命的阴蒂。这一切,都能给对方和自己以多么大的美和快乐啊!我们为什么还需要男人呢?说什么妇女权益,我认为,只有绕开男人,才能获得真正的妇女解放。如果我们的欢乐,必须寄托于男人,就永远也不要谈什么女权。如果离开了男人,我们就此失去了欢乐,失了乐园,那么我们就注定绕不开男人。来吧,让我们拥抱在一起,让欢乐与我们同在!让男人滚到天边去吧! 小妹给童男子的副教授打了一个寻呼,他很快就回电了。他说话大声,这与他的职业有关。见了他,小妹觉得他的长相还比较年轻,看上去无论如何不到40岁。正如他电话里所说,他拎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而小妹的手里,则拿着两张光盘。他们走进一家咖啡馆,把电脑打开。他们一起看完了《是你吗,我的爸》。小妹说,随便在路上买的,谁想到很不错。副教授说,俄罗斯男人真英俊,可惜不学好。小妹说,他要是学好,就没有这股男人味了。副教授说,你们女人怎么都喜欢坏男人呢?小妹说,好男人可靠,坏男人可爱。副教授说,你看,她爱上坏男人,结果多悲惨!小妹说,有的人不喜欢平庸,宁可惨。也许他们觉得平庸更惨。副教授摇摇头,表示不可思议。 喝了几口咖啡,副教授调出一篇论文,请小妹看。是你写的么?副教授点点头。他相信,有了这篇论文,他不久就可能被评上教授。写得好不好?小妹说好。副教授说,请提宝贵意见。小妹说,我看不懂,提什么意见?副教授说,那你怎么知道好?小妹说,可以评教授的,怎么会不好! 从咖啡馆出来,他们到副教授的学校去。校园古老,风景如画。小妹不禁感叹,自己没有上过大学,真是终身遗憾。副教授说,你没上过大学?小妹说,我读的是护校。副教授认为也一样。小妹说,一样什么,我们那所学校像监牢一样。副教授说,等我升了教授,你来考我的研究生。 副教授的居室灰暗、沉闷,这又有点像监牢了。小妹说,你这里蛮干净,倒不像单身汉的宿舍。副教授说,我有洁癖。小妹说,我妈妈也有洁癖,你娶了她倒是般配。副教授说,你是觉得我年纪很大,可以做你的父亲了?小妹说,你的年纪不大不小,既可以做我的后爸,也可以做我的丈夫。 在大学食堂餐馆用了晚餐后,回到副教授清洁但昏暗的住所。小妹说,在大学里转转,满眼睛都是少男少女,我感到自卑,情绪低落得很。副教授说,你混在他们中间,一点都看不出来的。你开心一点吧。我放一张碟子给你看吧。 小妹说,你还说你是童男子,怎么尽看些三级片? 副教授说,我是把它当艺术来欣赏的。 小妹说,还艺什么术,你要欣赏艺术,可以听交响乐,看芭蕾舞,或者读读唐诗宋词什么的。 副教授说,我的这几张碟子,确实非常艺术,不相信你看好了,看下去你就知道了。 一张光盘还没有看完,小妹和副教授都觉得非常需要对方。美中不足的是,副教授的床有些不太合作,不仅嘎嘎地响,而且随时要散架似的。副教授一连说了几遍,要注意影响,不知是针对床的吱嘎声呢,还是针对小妹的尖叫。小妹可不管,这个地方不是她的生活范围,她才不管什么影响不影响呢。她甚至故意更大声地叫了几下,与床板的嘎嘎声相映成趣。 等他们忙完之后,笔记本电脑里的碟子已经放完了。小妹对副教授说,要说你是童男子,我想是没有人会相信的。你的本事我看比教授,比博导都要大呢。你要真是童男子,那我就是处女了。 副教授要小妹相信,他的生活范围十分狭小,他大学一毕业,就分配到这所大学里来当老师了。他毕生只谈了一次恋爱,那昙花和流星似的一次恋爱,根本没有在他的生命中留下多深的擦痕。他们没有拥抱,没有接吻,当然更没有上床。他们只是一起去看了一场电影,而且还是看的法制教育片。他们之间既没有言语的承诺,也没有经济上的往来。惟一的一场电影,也是单位发的招待票。他肯定这不是爱情,连异性友谊都算不上。他强调他是纯洁的。 小妹上了一趟卫生间,出来见他还要喋喋不休地解释,就对他说,你快不要说了好不好?都什么年纪的人了,还在谈什么纯洁不纯洁,是不是太原始共产主义了?你要是再把自己打扮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年,我就再也不要见到你。我知道你是个老手,你嘴巴骗得了我,你的身体骗不了我。 副教授于是交代,他确实有过一次失身。那是他刚来这所大学不久,一名高年级女学生,以到他宿舍来讨论量子物理为由,和他发生了性关系。他回忆说,当时,他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把精液射到了她的手上。她一坐到他的腿上,就把手伸进了他的裤裆。他还没来得及拒绝,尴尬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后来,她因为业余卖淫,终于被学校开除了。请原谅我对你隐瞒此事,因为我每当回忆起它,就感到无地自容。 小妹说,你不要无地自容,也不要对我说什么对不起。我的经历更加复杂呢。我17岁就怀上了我中学老师的孩子,不过是他引诱了我。后来我还做过一阵我爸爸朋友的小情妇。那时候他经常到我家里来,跟我爸爸下围棋。他很喜欢我,每次来都带些东西给我吃。还对我爸爸说,要是他有一个儿子,就一定要争取我做他的儿媳妇。可惜他膝下也是一千金。他的棋艺极高,远远高出我爸爸。因此爸爸非常希望我能跟他好好学棋。有次他弄来两张票,请爸爸跟他一起去亲睹一场天元赛。爸爸觉得,这么难得的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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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中国哲士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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