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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夷隘,柳下惠不恭——读司马光《疑孟》札记之一(下篇)

有马千驷,死之日,民无德而称焉。伯夷、叔齐饿于首阳山之下,民到于今称之。“诚不以富,亦祗以异”,其斯之谓与?

 

此章没有“子曰”二字,按其内容,当为抄写者误脱。孔子在这里就伯夷、叔齐饿死于首阳山这件事,称颂他们有奇异的品德。

孟子是孔子的四传弟子,是儒家学派的大师,对上引《论语》两章的内容当然不会不知道。为什么孟子不引这两件事来称颂伯夷,而偏偏要杜撰一个“当纣之时,居北海之滨,以待天下之清也”呢?显然孟子不同意伯夷让国、不食周粟这两件事,特别是后者背后的指导思想——“君臣之道”。即便古史确有“伯夷居北海之滨,以待天下之清”之事,孟子不称引伯夷让国、不食周粟,也表明了孟子对伯夷的“君臣之道”的反对,只是不像在《公孙丑》第九章那样用激烈的言词如“伯夷隘”、“君子不由”来反对罢了。特别是“故闻伯夷之风者”云云给人以假象,似乎是在称颂伯夷。

第三段与《公孙丑上》第九章所说的柳下惠的一段也是大同小异的,增加了“故闻柳下惠之风者,鄙夫宽,薄夫敦”一句,也不再说柳下惠“不恭”、“君子不由”,似乎在称颂柳下惠。

接下来第四段 “孔子之去齐,接淅而行”之“淅”的意思为淘米。赵岐注:“淅,渍米也。不及炊,避恶亟(急)也。” “渍米”即淘米。“接淅”,赵岐无注,伪孙奭《孟子注疏》亦无注,朱熹注:“接,犹承也。淅,渍米水也。渍米将炊,而欲去之速,故以手承水取米而行不及炊也。”此注甚是。“接淅”一词,以后便专指行色匆忙。苏轼《归朝欢》词:“此生长接淅,与君同是江南客。”第四段是说孔子,说他离开齐国时,甚为匆忙,捧着正在淘的米,不等做饭,就急忙离去,离开鲁国的时候,却“迟迟”而行,因为鲁国是孔子的父母之国。举此事例后,接着得出结论说:孔子“可以速而速,可以久而久,可以处而处,可以仕而仕”,意谓孔子的行为是根据实际情况,当“清”则清,当“和”则和。注意:孟子所举的例子只是孔子“去齐”、“去鲁”,是说孔子离开母邦与离开异邦的不同,是迟迟行也,这也是孟子所赞成的,并不是孔子的政治思想的核心——恢复周礼,恢复西周时代的等级制度。所谓“可以速而速”当是“去齐”、“去鲁”的直接结论,而“可以久而久,可以处而处,可以仕而仕”绝不是“去齐”、“去鲁”两例所能得出的结论,而是孟子借孔子之名、之事所要发挥的思想,也是此段所要说的问题之关键。从字面的意义上说,就是根据实际情况灵活掌握,即当“久”则“久”、当“处”则“处”、当“仕”则“仕”。而之所以当“久”、当“处”、当“仕”,则在于其政治主张,在孟子那里也就是民本主义及其民本主义之大无畏的人格精神。

第五段是孟子对伯夷、伊尹、柳下惠、孔子四人的评价,认为前三人,虽为圣人,但都有所偏颇,只有孔子才集三人之大成,而能因时制宜。所谓“集大成”,孟子用比喻之法做了说明。其言曰:“集大成者也,金声而玉振之也。”“金”,即金属之类的乐器,如钟等;“玉”,即石制的乐器,如謦等。孟子说:“金声也者,始条理也;玉振之也者,终条理者。”始条理者是智之事,终条理者为圣之事。接着孟子又比喻说:就像射箭,有智慧就“巧”,而“圣”则如同有力量。百步之外,能将箭射到标的那里就是有力量,能够射中则不是靠的力量,意谓靠的是“巧”,即智慧。“始条理者”显然就是比喻开始做事时的行为准则,用我们现在话语来说,就是所谓政治主张、政治原则;“终条理者”显然就是比喻持之以恒的能力。孟子说伯夷、伊尹、柳下惠三人都是“圣人”,意谓他们都能够持之以恒地坚持他们的政治原则,但却不够“巧”,亦即智慧不足,即其政治原则是有问题的,因而不像孔子那样为“集大成”者。这与《公孙丑上》第九章批评伯夷、柳下惠的实质是一样的,只是言词不同罢了。

而孔子的所谓“集大成”到底是什么呢?就是“接淅而行”、“迟迟行”吗?当然不是。孟子对孔子的政治原则不会不了解,只不过孟子不同意孔子的政治原则,又不能背叛师门直接批评孔子,因此在这里孟子含糊其辞。但我们却可以从中看出:伯夷、柳下惠还是有所偏颇的,孔子或儒家竖立起来的典范,还是不足以让人们效法;孔子的“集大成”也让人不知所云,人们当然也是无法效法的了。而伯夷、柳下惠——坚持“君臣之道”的儒家的典范,也就被打倒了。可见,此章掩盖了孟子在《公孙丑上》第九章中的锋芒,并打起了孔子的旗号。而不论说“伯夷隘”、“柳下惠不恭”,还是说伯夷为“圣之清”、“柳下惠”为圣之和,总之,孟子是不同意伯夷、柳下惠的“君臣之道”亦即等级制度的。

弄清了孟子的《万章下》第一章的思想内涵,下面就来讨论王安石对伯夷、柳下惠的论述。

 

五  王安石论伯夷、柳下惠

 

王安石的《三圣人》原文如下:

 

孟子论伯夷、柳下惠,皆曰:“圣人也。”而又曰:“伯夷隘,柳下惠不恭,隘与不恭,君子不由也。”……岂隘与不恭者所得僭哉?盖闻圣人之言行不苟而已,将以为天下法也。昔者,伊尹制其行于天下曰:……而后世之士多不能求伊尹之心者,由是多进而寡退,苟得而害义,此其流风末俗之弊也。圣人患其弊,于是伯夷出而矫之,制其行于天下曰:“治则进,乱则退,非其君不事,非其民不使。”而后世之士多不能求伯夷之心者,由是多退而寡进,过廉而复刻,此其流风末俗之弊也。圣人又患其弊,于是柳下惠出而矫之,制其行于天下曰:“不羞污君,不辞小官,遗逸而不怨,阨穷而不悯。”而后世之士多不能求柳下惠之心者,由是而多污而寡洁,恶异而尚同,此其流风末俗之弊也。此三人者,因时之偏而救之,非天下之中道也,故久必弊。至于孔子之时,三圣人之弊,各极于天下矣,故孔子集其行而制成法于天下曰:“可以速则速,可以久则久,可以仕则仕,可以处则处。”然后圣人之道大具,而无一偏之弊矣。其所以大具而无弊者,岂孔子一人之力哉?四人者相为始终也。故伯夷不清不足以救伊尹之弊,柳下惠不和不足以救伯夷之弊。圣人之所以大过人者,盖能以身救弊于天下耳。如皆欲为孔子之行而望天下之弊,则恶在其为圣人哉?是故使三人者当孔子之时,则皆足以为孔子也,然其所以为之清、为之任、为之和者,时耳,岂滞于此一端而已乎?苟在于一端而已,则不足以为贤人也,岂孟子所谓圣人哉?孟子之所谓“隘与不恭,君子不由”者,亦言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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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中国哲士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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