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革命团结,分裂革命队伍
,加剧了形势的恶化。 5月13日,驻防武汉上游宜昌的独立第十四师师长夏斗寅,经蒋介石策动,通电联蒋反共,率部东下
。17日占领汀泗桥,19日进至武昌附近,武汉大震。叶挺奉命率军与夏军激战,几天后进驻汀泗桥,解武
昌之围。18日那天,在叶部已开赴前线而又胜负未卜之时,人心惶惶。当天晚上,沈雁冰为打听前线消息
,去找瞿秋白。“那时已过后半夜了,见到秋白正与陈公博对酌,他们也在等叶挺的消息,但陈公博是借
酒浇愁,而秋白则沉着肃穆;秋白坚信叶挺出阵必胜,但也考虑到,如果相持的日子多了,武汉不能无军
队拱卫,也考虑是否从河南前线抽调第四军回来。一直等到天亮,胜利的消息终于来了,大家才松了一口
气。”① -------- ①茅盾:《一九二七年大革命》。《新文学史料》,1980年第4期。
夏斗寅叛乱发生的第二天,5月14日,瞿秋白在《论中国革命中之三大问题》一文中,提出中国无产
阶级内部可能发生的机会主义危险,指出:中国有广大的游民无产阶级群众,有好几百万的小手工业者,
中国无产阶级与这些成分及破产农民有很长期的关系,不免有受无政府主义熏染的可能。同时指出,无产
阶级应该用全力巩固我们对小资产阶级的影响;实在可以这样肯定的说:“谁获得小资产阶级谁就胜利”
。又具体指出:我们争取小资产阶级的方法不但是防止店员学徒干涉营业内部的事和禁止无故捕人等等无
政府行动,并且应当提出改善他们的生活状况的实际政纲,例如——裁减苛税杂捐,组织商品出卖所,组
织廉价收买原料与生产消费品,小手工业者的协作社,组织雇用借贷机关……等等,工商业委员会应当很
机警的探讨小资产阶级的要求,尽可能的满足他们的愿望。与小资产阶级的联合并不须牺牲无产阶级的利
益作为交换的代价;过去的经验告诉我们,小资产阶级对于工人阶级生活改善的要求,并未加以不可调和
的障碍。瞿秋白的这些意见,无疑对农村革命中纠正“左”的偏向,也是适用的。但在当时党内右倾错误
逐渐占据全党的统治地位的情况下,纠“左”往往纠得“过正”,又右了起来,更加助长了党内的右倾错
误。 当时,党内在阶级关系和革命营垒的分析上,也存在着“左”右摇摆的问题。“左”的方面表现之一
,是把蒋介石的叛变看作是整个民族资产阶级的叛变,把民族资产阶级甚至小资产阶级同大资产阶级等同
看待。其实,蒋介石已是豪绅买办大资产阶级的代表,虽然表面上他以民族资产阶级改良主义进行欺骗。
右的方面表现之一,是把实际上也是豪绅买办资产阶级的代表的汪精卫看成是小资产阶级的代表,始而目
为革命的左派,及至汪精卫叛变后又说小资产阶级也完全叛变了革命。这些失误,都反映党处于幼年时期
的不成熟,当然也有共产国际的不正确的指导这个客观因素,但主要还是因为自己的幼稚。 瞿秋白比较早地指出蒋介石新右派新军阀是代表豪绅买办资产阶级和帝国主义利益的。但是在阶级分
析上,直到马日事变前,仍然存在上述的失误和缺点。五大以后,夏斗寅叛乱的第二天,他在《论中国革
命中之三大问题》中指出:“在最近的时期,我们国内显然分成三个营垒:第一个营垒——公开的反动的
营垒;第二营垒——革命的营垒,建筑在工农及小资产阶级之上的;第三营垒——民族改良主义的营垒,
这是中间的营垒,他是渐渐地要并入反革命的营垒公开的反革命的。对于第三营垒,无产阶级不可把它看
成铁板一块,而应进行具体分析,尽可能地加以争取和分化。他说:我们应当尽力分裂新兴资产阶级改良
主义的营垒,这一任务有实现的可能,因为:一、这个营垒就阶级观点看来,并非由一个阶级属性的成分
所构成的,如果李济琛是依靠在广东的地主阶级上面,而白崇禧与上海买办阶级勾结,蒋介石则打算找民
族工业资产阶级做靠山;二、这个联合中不仅有地主,资产阶级流氓的成分,同时还有与我们接近的社会
成分;例如一部分小资产阶级,一部分被改良主义所麻醉的不觉悟的工人及一部分军队;我们应当用我们
的联合去抵抗这个联合,我们应将这联合中与我们接近的社会成分牵引出来走向我们的营垒,并使那些难
与我们接近并走到我们方面来的军队守中立。分化资产阶级营垒的思想和主张,在当时是难能可贵的。但
是,无产阶级和共产党,一没有自己的军队,二没有自己的政权,毫无实力做后盾,这种分化工作是无法
奏效甚至无法进行了。 夏斗寅叛变刚刚被击溃,5月21日又发生马日事变,驻长沙的第三十五军三十三团团长许克祥在长沙
进行血腥的屠杀,摧残革命运动。二十天内,长沙一带被杀害的农民就有一万多人。谭平山、陈公博、鲍
罗廷赴湘查办受阻,半途折回。武汉政府又派唐生智回湘处理事变。唐一面为许克祥辩解,一面攻击农民
运动,实际上起了鼓动反动势力向共产党和工农运动进攻的作用。5月29日后,江西省长朱培德下令将在
江西和第三军中的共产党员“遣送出境”,停止全省工农运动。湘鄂赣三省的土豪劣绅向革命群众疯狂反
扑。 形势的逆转,仍然无法使陈独秀清醒,他依旧对汪精卫、冯玉祥、唐生智抱有极大的幻想,处处退让
妥协,企图拉住国民党。五大的决议早已抛到脑后去了。瞿秋白后来说:“实际上最高政策是在另一条路
上进行,……一是国民政府顾问——他是共产党在国民党中央及政府里的党团之实际领导者;一是国际代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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