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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星儿谈新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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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汇报2003年5月15日消息: 作家陆星儿新近创作的长篇小说《钥匙在窗台的阳光里》即将在《收获》长篇小说专号春夏卷发表。这部长篇小说是陆星儿忍着病痛,前后花费两年多的时间完成的,在经历了时代和生命的变迁之后,陆星儿对于文学和人生都有了自己新的认识。 我喜欢写失败的英雄。某种意义上,我觉得进入文学的人应该是失败的人 问:您的这个长篇表面看起来有一些改革小说的意味,这与您过去的写作类型不太一样。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促使您写这部小说吗? 陆:一个朋友一段时期的一段经历让我感到冲动,这促使我开始创作这部小说。我写的是1993年上海旧城改造期间一个年轻干部的一段经历,他比较早地参与了上海的改革,具体说是参与了上海一条道路的改建,最后在改建当中被抓起来了,抓起来是因为一个很蹊跷的案子。我想改革年代和战争年代有某些相似之处,即冲在最前面的一批人可能都已经倒下了。一个新鲜事物出现后,总有一些人要为它作出牺牲,就像中国的改革,最早的一批改革家可能都已经倒下了。 问:我想您不是简单地写了改革中的英雄,您在这个人物身上是不是寄托了其他更多的一些东西? 陆:当然我不只是写改革的英雄,每个人的成功和失败除了一些很明确的是与非之外,还包括个人性格等方面的一些原因,他如果是真的很成熟很老到的话,在任何时期都不会倒下。但是我想写这样一个比较有朝气的,有理想的,同时性格中也有很多问题的人,写他与这条路与上海旧城改造的关系。我的小说不仅仅是写一个改革家的遭遇,而是通过一个个体的生存命运折射了我们文化的、社会的、民族的深层结构中的一些东西。我认为在我们的文化里,一个实惠平庸的人是比较容易生存的,个性张扬一点的容易被击破,为什么我们生活中很少浪漫主义色彩就是因为它不好生存,我是比较浪漫主义的,对这种人物我会激动起来,哪怕是个失败的英雄。我很喜欢写失败的英雄,他们身上那种悲剧性的东西是可歌可泣的,成功的人写报告文学可以,但是我觉得进入文学应该是失败的人,这种失败的英雄、悲剧的东西对中国人更有力量,因为人都渴望成功,为了成功,改变自己去适应社会,把自己个体本性泯灭了,这是一个很大的悲剧。我觉得只有个体充分展示,在这种生动的状态下面才能推动社会前进。 上海和上海的女人,及女人背后的一种定力 问:对于这样一个复杂的人物,同时又是一部长篇小说,比起您得心应手的中短篇和散文创作,您在把握这样一个大作品时是如何处理其结构的? 陆:当时我觉得比较困难的就是这样一个长篇的结构。其实小说一共写了三条线,一条线写男主人公邱大风,写他被抓起来以后整个的反思;还有一条线写他的爱人,一个很贤惠的上海女人,对政治、经济,对热火朝天的生活都没有感觉的一个女性,最后她奋起营救她丈夫。还有一条线写一个外地来的女大学生,案发就是因为邱大风用小金库里的钱帮助了这个女大学生,算是写了一个上海的新移民。这三条线的线条比较复杂,我想以他们命运的碰撞,再现上海一个特殊历史阶段的一种碰撞。 问:这两个女性形象很有意思。作为一位女性作家,您在性别意识上一直有一种自觉,您一直在思考当代女性在两性关系中的命运、情感、价值之类的问题,例如《美的结构》、《啊,青鸟》、《天生是个女人》等一系列小说,那么在这个长篇小说中,对于您笔下的女性形象您有一个怎样的理解呢? 陆:这两个女性不同的姿态、不同的生活方式和对待命运的不同观念倒是表现了比较复杂的形态。以前我的小说里的女性很少有地方色彩,这次这个男主人公的妻子是一个典型的上海女性,我写到了上海女人的一种精神,就是一种定力。上海女性现在都说是很时髦、很时尚的,但是我觉得上海这个都市养育了上海女人的一种生存能力,她们是很现实的,任何时候都以生活为出发点,所以这个女性会在她丈夫政治上受到那么大的打击的时候,还是以一种过日子的姿态来维护她的婚姻。很多读过小说的人都认为另外一个女大学生写得更有意思,她从外地来但很快介入上海的生活。上海是一个移民的城市,特别是改革开放以后,那么多人从外地来到这个城市以后怎么跟这个城市融合,这个形象是我以前比较陌生的。我觉得南北的文化融合起来才是进步的,北方文化有北方文化的的局限性,南方文化有南方文化的局限性,只有充分地交流起来,才对城市有很大的推进。 问:近些年来对于上海文化的展示成为一个热点,这次您的小说也写了上海改革开放的背景下一条路的改造。上海的城市文化、城市精神是有独特性的,这种城市文化、城市精神的独特性在你的作品中是用什么样的方式来体现的呢? 陆:我好像没有刻意展示,但是它能不能展示我也不知道。我没有很津津乐[1] [2]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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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中国哲士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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