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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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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凄美的故事。马兑有类似的遭遇,白兰兰的心境他完全体会得到,一种拯救白兰兰于苦海的悲壮充溢了他的全身。 马兑问,那个男人是谁? 王天海说,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 马兑说,她会同意吗? 王天海说,她没有选择的余地,主动权在你。 马兑说,没想到她这么不幸。 王天海松了口气,知道马兑动了心。其实,这件事是江主任托他的。 一个月后,马兑和白兰兰结了婚。马兑不喜欢拖泥带水,这种快刀斩乱麻的方式符合他的心意。事情基本是江主任和白兰兰的父母操办的。白兰兰的父母住了两间房,另外三间给了马兑和白兰兰。其他生活用品也是白兰兰父母置办的,马兑没这个能力。这一个月中,马兑没少去白兰兰家,但和白兰兰没说几句话。白兰兰依然冷若冰霜,似乎从里到外完全冻透了。马兑觉得白兰兰如此表现是正常的,至少说明她用情专一。马兑暗暗发誓,他要用他的爱去温暖白兰兰,他要不惜代价地换取白兰兰的幸福和快乐,马兑被虚幻的感觉迷住了。 事情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新婚之夜,马兑跌进了冰冷的现实中。 婚礼上,白兰兰的脸上虽然没有笑意,但说话基本上是得体的,对亲朋好友的玩笑,白兰兰很自然地挡回去,没伤马兑的面子。几个朋友闹新房,白兰兰大方地散发了烟、糖。一切都朝马兑预想的方向发展。可客终人散,马兑试图拥抱她时,白兰兰狠狠推了他一下,同时厉声喝道,你干啥? 马兑像干牛皮一样僵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问,你……怎么了? 白兰兰冷冷地说,我脑袋出毛病了,离我远点儿。 马兑说,我们是夫妻。 白兰兰反问,谁和你是夫妻? 马兑的火嗖地窜出来,几乎从房顶冒出去。他一再提醒自己冷静、冷静。他站了一会儿,硬是将火摁灭。马兑说,不管你有什么成见,可我是爱你的。 白兰兰噢了一声,嘲弄地问,爱我什么? 马兑痛心地说,你没有理由这样待我。 白兰兰的目光收缩在一起,聚成一根冷冰冰的针。她说,你别用这种鬼话欺骗我,你图什么我清楚得很。说穿了,咱俩是一场交易。 马兑说,这叫什么话,谁和你做交易了。 白兰兰说,你不必再说了,我要睡了。白兰兰拉开被子钻了进去,警告说,你别靠近我。 马兑喃喃道,怎么是这样? 白兰兰撂下一句,如果你习惯了,咱俩就这样过,如果你不习惯,明天就去离婚。 马兑生气地说,离就离。 这一夜,马兑睡在了沙发上。说是睡,其实是躺,马兑一整夜没合眼。尽管他料到了白兰兰的冷淡,但没想到她如此绝情。马兑美好的想象被打碎了,七零八落。 第二天,白兰兰问马兑,还离不离了? 马兑默默地注视着她,然后,他的目光从她头顶漫过去,落在窗户上。玻璃上两个“喜”字冲他挤眉弄眼。离婚本身并不可怕,他担心的是离婚的后果。如果离婚,别人会怎么看?马兑太爱惜面子了,他无法忍受那些猜忌的目光。 马兑妥协了。白兰兰嘴角飘起一丝冷笑。结婚有一个星期婚假,可白兰兰第二天便上班了。马兑也不想呆在冷冰冰的屋子里,可他无处可去。他不会像白兰兰那样去上班。马兑躺在沙发上,回来摁着遥控器。可马兑的目光是虚的、散的,若有若无。马兑只是借电视掩饰自己的失态,那些节目,他没有一个看进去。他的思维陷在了与白兰兰的纠缠中,难以自拔。他不明白,如果白兰兰嫌弃他,为什么要结婚?她仅仅是为了要一个名义上的婚姻?这对她有什么意义?虽然她被男人抛弃过,可凭她各方面的条件,完全可以寻找一种她认同的生活。马兑想不出所以然,唯一的解释是:白兰兰没有从失衡的心态中走出来。马兑想,那就让时间证明一切吧,我要用足够的耐心让她接纳我。 七天婚假,倒也没有马兑担心的那样度日如年。上班后,杜毅和他开玩笑,得注意点儿身体啊,你瘦得认不出来了。马兑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然刀削一样。马兑比吞了黄莲还难受,可脸上不得不装出幸福的样子。王天海接口说,都是从那一步走过来的,谁也别笑话谁。王天海似乎为解除马兑的尴尬,可马兑却有一种挨了耳光的感觉。 年底,县里进行人事调整,江主任提了副县长,王天海提拔成政府办副主任,马兑接替王天海当了综合科科长。那几天,杜毅的情绪很低。马兑总觉得不自在,仿佛偷了人家的东西。本来科长的位置是杜毅的,马兑明白没有江副县长这个背景,他永远争不过杜毅。无论马兑心里怎么作践自己,可毕竟往前迈了一步,离出人头地的目标更近了。那桩婚姻带给他的不快稍稍淡了一些。马兑还为自己找了一个理由:得到什么总要负出代价。 7 马兑和白兰兰的婚姻被冷漠吞噬得到处是窟窿。马兑作了许多努力,想打动白兰兰。可白兰兰不但没被感动,越发轻贱了马兑。结婚一个多月,马兑睡了一个多月沙发,他的脖子几乎变形了。可不管是在别人面前,还是在白兰兰的父母面前,马兑绝不在脸上在表现出来。有一天下雨,马兑想起白兰兰没带雨伞,便提前走了半小时,拿着雨伞守在医院门口。白兰兰出来了,她和同事们说说笑笑。看见马兑时,白兰兰愣了一下,但她马上收回目光,挽着同事从马兑面前走过。马兑憋了两腮帮子话,一个字末来得及吐。白兰兰,你为什么这么冷酷?马兑想冲上去问个明白,可她的双脚陷在泥水里,动弹不得。他明白,那样一来,他和白兰兰的事就会沸沸扬扬,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马兑再次控制住了自己。 马兑和白兰兰一直跟白兰兰的父母一块儿吃饭。饭桌上,马兑和白兰兰若无其事。回到他俩的房间,白兰兰突然问,谁让你去医院的? 马兑愕然,他没质问她,她反倒讨伐起他了。马兑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去给你送雨伞,怎么,错了? 白兰兰霸道地说,以后不准去医院找我。 马兑也没客气,冷冷地回击,我去哪里需要你批准? 白兰兰冷冷一笑,我和你没缘分,你甭想打动我。 马兑说,就算过不到一块儿,总不至于成仇人吧? 白兰兰说,你心里清楚。 马兑说,我清楚什么? 白兰兰不再说话,拿起杂志翻了起来。 马兑仰在沙发上,任悲哀漫过头顶。 马兑也试图用强硬的办法对付白兰兰。那次马兑喝了酒,他没有任何缘由地抱住白兰兰,白兰兰并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大声喊叫,她冷然而无声地反抗着。马兑被白兰兰的表情激怒了,他愤愤地想,今天把你日了又怎样?两人从床上滚到地上,白兰兰突然停止了反抗。马兑有些不知所措。白兰兰说,你真可怜,一个男人,竟然靠酒撑腰。马兑松开白兰兰,缩到自己的地盘上。此后,他再没动过她一个手指头。 一个星期天,马兑没有像往常那样早早起床,醒来后仰着头发呆。白兰兰起床、穿衣、洗漱,然后,马兑听到了白兰兰的呕吐声。马兑先前没有在意,可白兰兰呕吐得很厉害。马兑躺不住了,他匆匆穿上衣服,走出去。白兰兰蹲在地上,两手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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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中国哲士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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