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开放后,当代文学迎来了繁盛期,特别是八十年代,可说是文学的‘爆炸期’。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文学逐渐被边缘化,但文学也更加理性了。对我个人而言,写作更自由了,没那么多束缚与禁忌,创作自由才能产生优秀作品。”我市籍作家胡学文如是说。
眷恋草原
胡学文如今在石家庄。 离开家乡已两年多了,他仍眷恋生于斯长于此的草原。采访时,记者和他通了电话。他说话平和,沉稳,没有波澜,透过话语便能感受到他那独有的坝上草原生活的深厚积淀。 作为草原踏实的儿子,胡学文十分珍爱养育了祖先也养育了自己的辽阔草原。在《小说选刊》转载他的中篇《极地胭脂》配发的“小说家说”中,胡学文毫不遮掩地表达了自己的这种感情:“我对坝上草原的景致有一种偏爱。” 胡学文是土生土长的坝上人,他出生在沽源县黄盖淖的一个小村,世代为农的庄户人家出了一个著书的人,足以光耀门楣,足以艳羡乡邻。 1984年,胡学文从张北师范毕业,几年的专业教育,使他的生活远离了父辈种植和放牧的命运。他在乡镇中学任教四年,后调至县城中学任教四年,此后,他又调入县教育局。他的小说创作始于他在县城中学教书时,处女作《骑驴看唱本》发表于《长城文艺》1995年第1期。从此,胡学文的创作才思一发而不可收,先后在《长城》《长江文艺》《人民文学》《当代》《中国作家》等十几家文学刊物上发表中短篇小说。 他用文字铺就成功的道路,人们没有想到,他能在文学的道路上走得那么远。2002年他从县教育局调入张家口文联从事专业创作,2006年调至河北省作协。 读过胡学文的小说,合上书会感觉到一种味道,一种来自草原的味道,他的作品大都离不开他曾经生活过的土地。如今,他虽离开了草原,但他希望草原能走向现代化,草原能过上富裕美好的生活,他也希望草原能避免现代都市生活的过分侵扰,保持住草原美好诗性的一面。
任重道远
胡学文创作小说之初悄无声息,但近年来却迅速成熟,获得越来越大的社会反响,正应了他处女作的题目: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有人曾评论:胡学文的小说题材,绝大部分取自他所熟知的坝上草原底层人民的艰辛生活,他的小说写作深深扎根于这个时代,他着力表达的乃是人的无奈、无助与软弱。他不喜欢大团圆,从不生硬地给底层的艰辛涂抹亮色;他也不喜欢哭天抹泪,从不无节制地夸张煽情。面对生活,面对着被日子消磨、损毁、强暴的人性,胡学文能做的,就是让这日子呈现并且推进着自己的逻辑。 他更痴迷中篇小说,他的中篇小说,在当代中国小说界引起的反响,从某种意义上说,捍卫了河北中篇小说在全国的领先地位,使得中篇小说质量下滑的尴尬局面在一定程度上得到改观。 胡学文的小说写作正在处于一个上升期,此前很多小有成绩的作者都曾经被这样期待过,有所不同的是,胡学文不是那种靠奇思妙想一鸣惊人而后就难以为继的作家类型。他是一个从不弄巧的“笨人”,对生活的观察体验格外地细腻扎实,在小说格调的把握和语言处理上颇有分寸感。 离开草原后的胡学文,开始对乡村和城市进行新的思考和探索,从他的几篇近作中就可以看出,胡学文仍任重道远。
本报记者 魏民
细节 第一次看电视
我上初二的时候,大约1982年,才第一次听说了电视机,并怀着好奇和同学们去乡粮库看了一次,回来后,大家兴致勃勃地议论电视节目,那股兴奋劲儿至今还记忆犹新。此后,村里陆续有几户人家中有了电视机,如果想看,晚上就到别人家里去看,搬个小板凳,坐在电视机前,电视节目特别精彩,不愿离开,忘记人家晚上还要睡觉呢。现在电视机差不多都普及了,可再也没有过去的兴奋与好奇了。
人物名片
胡学文
1967年9月生,毕业于河北师院中文系,鲁迅文学院第三届中青年作家高级研讨班学员。中国作协会员,河北文学院合同制作家。著有长篇小说《燃烧的苍白》《天外的歌声》,中篇小说集《极地胭脂》、《婚姻穴位》等。 其中《极地胭脂》获《中国作家》大红鹰杯佳作奖。《秋风绝唱》获《长江文艺》 [1] [2]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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