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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手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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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却倍受便秘折磨的诗人。他和岑晟同岁,小时候住在同一条巷子,毕业于同一个中学,曾经喜欢过同一个女孩。程功从小就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很少笑,到了十来岁,更是经常做忧国忧民状,后来去外地念了几年大学,回来摇身一变成了诗人。朋友们私下里猜测,他的那些诗十有八九是在便秘的时候使劲分泌出来的,所以臭不可闻,所以狗屁不通。朋友们一致认为,那句“愤怒出诗人”应该改成“便秘出诗人”。大家一度就程功是先得了便秘还是先写诗争论不休,这实在是没多大意义,不管怎样,程功现在确实是又便秘又写诗。程功并不避讳说自己便秘,但他绝对听不得别人把便秘和写诗联系在一起。近两年,岑晟很少和程功见面,因为他实在不愿意看见后者那副饱受摧残的样子。 程功兴冲冲地问岑晟在做什么。岑晟说什么也没做,在马桶上坐着。程功问大清早的在马桶上坐着干什么。岑晟说,妈的,在马桶上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拉屎了。 “哦,是这样的。”程功似乎终于恍然大悟。 “这么早打电话来干什么?难道你也是在马桶上?” “嘿嘿。” “怎么样?还顺利?” “意犹未尽,意犹未尽。” “妈的,拉屎还用成语,汉字就是被你这样的人用臭的。” 程功顿时就有些不高兴。尽管岑晟看不见对方的脸,可他感觉到了。但程功没有马上发作,只是用淡了许多的口气问道,最近过得怎么样?他正在伺机反击岑晟一把。 “不怎么样,还那样,老样子。” “最近见那个汪菁了吗?” “没有。提她干什么?” “还有联系吗?” “没有。” “我昨天见她了。”程功卖关子似的停了下来,他在等岑晟往下问,但岑晟就是不问。岑晟知道就是不问他也会往下说的。 “就在我们以前常去的那家饭馆,汪菁和一个男人也在那儿吃饭,那亲热劲。我还故意过去和她打了个招呼,她倒挺大方的,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还给我介绍那男人,说是她的男朋友。什么男朋友,肯定又是她的一个客户,等把合同签了,定金付了,就没戏了,你看好了,肯定是这样的。” “行啦,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不想听。” “不管你愿不愿意听,我最后都要说一句话,这句话我以前就跟你说过,今天我还要再说一遍——” “你知道你为什么便秘吗?”岑晟打断道,“那是因为你操闲心操得太多了。” 当汪菁的声音传过来的时候,岑晟像被小伏电流击打了似的,浑身一颤。难道我还爱着她? “是我,岑晟。” 电话那头好象愣了一下,然后就挂断了。岑晟再打过去,被告知机主关机了。印象中,汪菁是从来都不关机的,她的公司要求销售人员必须让客户随时都能联系到他们。岑晟记得有几次俩人在亲热的时候汪菁的手机响了,汪菁都是先接一下,然后把电话关了,等完事了再打过去。她跟客户是这样解释的,刚才电话没电了。 岑晟慢慢把电话挂回墙上。他想把精力集中到他眼下的问题上来,他眼下的问题是已经在马桶上坐了半个小时了,他眼下迫切需要的是手纸,可他眼前出现的却是一张床,上面有一个面容不清的男人,当然还有汪菁。岑晟和汪菁已经有一年没联系了。发生了刘逸梅企图自杀的事后,岑晟曾经找她谈过,希望汪菁理解他的难处,希望汪菁再给他一些时间,但汪菁面无表情地给了岑晟四个字:你真自私。 大约两分钟后,电话铃响了,岑晟想也没想拿起电话就说,怎么,电话又没电了? “是呀,你怎么知道的?” “现在又有电了?” “真的是没电了,我现在是用座机给你打的。” “是吗?” “我没有骗你。”汪菁听出了岑晟的话外之音,有些不悦,“真是的,我没必要骗你。” “是啊,我现在又不是你的客户。” “我不知道你打电话来想说什么,如果是为了找我的不愉快的,我看我们还是不要说了。”但是汪菁并没有马上挂电话。 “好吧,就当我没打过这个电话。” 话筒是已经挂回去了,但岑晟的思绪还停留在刚才的对话上,他的身体别扭地朝右拧着,手举过头顶,搭在话筒上,他在想自己为什么会给汪菁打电话。 电话铃随即又响了。当然还是汪菁,嗓门很大,而且在哭,间或夹杂着吸鼻涕的声音。她一个劲地质问岑晟凭什么那么对她,那么久都没联系了,突然打个电话来,说一通莫名其妙的话,然后把电话挂了,到底是什么意思?岑晟只能道歉,说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可能是刚才想给别人打电话的,结果错拨了号,总之,他不该打这个电话的。汪菁不无矫情地说,可是你已经打了。岑晟说,那你只当没接到过我的电话,只当是做了个梦。好了,我现在就把电话挂了。 岑晟慌乱的回答反倒让汪菁冷静了下来,她“哼”了一声,说,拨错了号,你自己相信你自己的解释吗? “你到底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事实上,我早就不想怎样了,今天这个电话是你上一页 [1] [2] [3] [4]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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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中国哲士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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