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一个文件。我一听就批评他:你这个人才糟 糕呢,中央刚刚讨论通过了文件,你怎么就 这样说话?我的批评很严厉,他听了很窘促。 这就是他跟我发生矛盾的原因。他当时想转 移话题,说广州离香港很近,我们要能去香 港看看多好呀!我听了觉得很奇怪,问他为 什么想去香港。他说他有个哥哥大概现在在 香港。我于是问他是怎么回事,他才说他有 个哥哥过去曾在中央社工作过。我没有再说 话,因为田家英是我推荐给毛主席的,我应 对他的政治情况负责,他有这么重要的社会 关系,过去却没有告诉我,我当然有意见。 这次谈话虽然不愉快,但我觉得事情既然已 经过去了,就算了,后来也没有跟毛主席谈 起过,回北京后,我有时候去琉璃厂旧书店 买书,还是约上他一起去。直到有一次在北 戴河,我去毛主席那里,毛主席很不高兴地 对我说,你知道田家英说你什么吗?我愣住 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毛主席把江青叫来, 对江青说:你把田家英说陈伯达的话跟陈伯 达说说。他有意见不跟我当面讲,要去跟江 青讲,想通过江青影响毛主席,这就使关系 难恢复了。但不管怎样,田家英毕竟是我推 荐的,我也不好否定自己的推荐,所以我没 有在毛主席和其他中央领导同志面前议论他。 他后来受审查,我事前并不知道,是中央在 会上宣布后才知道的。”(《陈》195- 196)田家英文革前夕受审查的主要原因, 是因为中央认为他隐瞒了海外的重要社会关 系并与之有联系,以致泄露了党内的重大机 密。这样的怀疑是否有事实根据,是否妥当, 姑且勿论,惟田受审查,是毛泽东同意的, 文革后对此事的处置经过多有不实之词,多 指责为陈伯达、王力、戚本禹所为,有违事 实,有欠公平。
3.与杨尚昆一直合不来 陈伯达忆及早年在苏联的岁月时,谈到与杨 尚昆等莫斯科中山大学“二十八个半布尔什 维克”的关系:“我在苏联时,一直是受王明 一派打击的。回国以后,他们中间有些人转 变了态度。1931到32年,陈原道和殷 鉴同我一起被关在国民党的监狱里的时候, 他们两人对我很好,诚恳向我表示了歉意。 1937年我到延安以后,张闻天也对我很 好,对我很关照。但是,杨尚昆却与我一直 合不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刚解放时,我 主持党校的工作。杨尚昆是中央办公厅主任, 我向他要办校的经费,他就不肯给,说没有 钱。等到我离开党校,杨献珍主持党校,向 他要钱时,就很容易要到了。还有,解放初 毛主席要我搬到中南海住,当时中南海房子 不好找,刘少奇同志说他就要搬到新盖的房 子去,他现在的房子可以让给我住。我去跟 杨尚昆说了少奇同志的意见,他却说:‘那 个房子你不能住!’我只好另找别的地方。 可后来,杨尚昆自己去住进了刘少奇原来的 房子。总之,别人不能住,他自己却可以住 。”(《陈》页20-21)大概是受了父 亲对杨尚昆看法的影响,陈晓农笔下对杨也 多有批评。如谈及中南海生活一段,陈晓农 借中南海西楼厨师的口说“在这儿吃饭的几 家,数杨尚昆家的饭不好做,他们老爱吃西 餐大菜!”又称:“杨尚昆爱吃的西餐大菜, 我们家从未吃过。杨尚昆及其夫人李伯钊年 轻在苏联居住多年。他们爱吃的是俄式大菜。 李伯钊的衣着也保持着苏联人的习惯样式, 冬天穿一件裙式大衣,腿上只穿着厚袜子而 不穿裤子,在中南海里显得很特殊。”( 《陈》页231)陈晓农还有意识地提及 杨受毛“严厉批评”的一件事:“1958年 大跃进期间,各地大兴土木,中南海在中央 办公厅杨尚昆主任的管辖下,也曾准备大拆 大盖。当时,陈伯达闻讯后很生气,曾在家 里和刘叔宴商议,如果中南海大兴土木,就 搬出中南海,并告诉我们兄妹准备搬家。不 久,杨尚昆趁毛泽东不在北京的时候,擅自 决定把居仁堂(解放后曾作为中央军委的办 公处)拆掉了。毛泽东回北京后,一次散步 走到居仁堂原址,发现居仁堂不见了,很是 生气,严厉批评了杨尚昆,终于制止了杨尚 昆在中南海大兴土木的计划。”(《陈》页 221)
4.陈伯达与陆定一:谁比谁更左
以陈伯达在文革中表现而言,一般认为他是 中共党内激进的极左派。但陈不同意此说。 他认为,党内比他左的人,所在多有,如陆 定一。在谈及1962年广州会议周恩来、 陈毅曾说要给知识分子摘掉“资产阶级”的帽 子而后却无疾而终的具体原因时,陈伯达说: “那时周恩来同志提出这个问题,认为知识 分子中的绝大多数都已经是劳动人民的知识 分子,不应该再戴‘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 帽子。他提的很好。开始毛主席也没有表示 不赞成,但是中央有些人不赞成,主要是陆 定一明确表示反对。陆定一说知识分子没有 什么变化,‘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帽子就是 不能 上一页 [1] [2] [3] [4]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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