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至邯郸,复由邯郸抵贝丘。暮春自贝丘至冀州。四月由冀州抵定州。后到井陉。冬抵黎阳、新乡。 岑参“西征”本事及其他边塞经历 《轮台歌奉送封大夫出师西征》、《走马川行奉送出师西征》是岑参两首著名的边塞诗,对于此两诗的背景,闻一多认为是“天宝十三载冬破播仙之作”,此说为李嘉言《岑诗系年》、马茂元《唐诗选》、林庚、冯沅君《中国历代诗歌选》及其他一些选注本所沿用,影响较大。 陈铁民《岑嘉州系年商榷》提出此两诗与《献封大夫破播仙凯歌六章》同指一事,似不妥当,然未作辨析。胡大浚《岑参“西征”诗本事质疑》从边疆历史地理的实际出发,对上述两家说法细加考察,认为闻一多将两诗系于天宝十三载封常清摄御史大夫之后固然是正确的,但把它同《凯歌六章》并列为征播仙之作,则显然不妥。胡文认为,常清之破播仙,当在天宝十三年冬末至次年初春,岑参乃作《凯歌六章》以颂之;而《轮台歌》、《走马川》所叙西征事,当在十三载九月,或十四载九月常清返京之前。在胡文发表后不久,孙映逵撰《岑参“西征”诗本事及有关边塞地名》与胡文商榷,孙文认为西征与破播仙是一役,闻说是确当的,岑诗中的“西征”即是征讨入寇吐蕃(而不是征回纥),同时也是征讨吐蕃支持下的叛镇播仙;而且三诗所写地理位置亦合,在行军路线和地点上也无矛盾。胡大浚《再论“西征”本事――答孙映逵同志》再次强调“西征”与“破播仙”并非一役,且就二诗诗意的理解提出了一些与孙文不同的看法。 此外,孙映逵《岑参边塞经历考》一文将岑参两次赴西北边塞的经历作了考证,其中与闻一多《考证》、李嘉言《系年》及陈铁民等《年谱》多有不同。 岑参的隐居问题 岑参一生曾有几次隐居,对于其《感旧赋序》中所说的“十五隐于嵩阳”一句所指,闻一多认为,此乃指开元十七年(岑参十五岁)移居河南府登封县(太室别业)事,嵩阳乃是太室。陈铁民《岑嘉州系年商榷》则认为此句主要应指作者十五岁至二十岁左右隐于少室的一段经历。刘开扬《岑参诗集编年笺注·岑参年谱》则认为,当指其十五岁至二十岁隐于太室、少室两山事,不一定专指一处。另外,陈铁民此文还认为,岑参至晚于开元二十九年时已隐居终南,但这种隐居,乃是一面隐居,一面不断寻求出仕的道路。 岑参的交游 此类文章首推闻一多的《岑嘉州交游事辑》,后来诸年谱也都涉及到一些。八十年代后又产生了几篇考述岑参交游的论文,如王刘纯的《岑参交游考辨》、廖立的《岑参师友考》等。
二、岑参诗歌研究
岑参边塞诗综合研究 岑参的诗歌成就主要在边塞诗方面,故自本世纪初以来,这方面的研究成果就相当多。 1927年,徐嘉瑞发表了《岑参》,此系本世纪第一篇专门探讨岑参诗歌的论文。文章认为,“岑参所表现的人物事实,都是最伟大的、最雄壮的、最愉快的”,“岑参是一个意志坚强的人,他终生不会说儿女沾巾的话,越是危险越是痛苦的时候,他越发得意”,“他感受到大沙漠雄壮的印象,由恐怖到了同情,这伟大的沙漠即是他的诗境”,“沙漠的伟大生命,即是这一个’宏壮的诗人‘的生命了”。1935年又产生了两篇专论,,一篇是孙仲周的《边塞诗人岑参》,另一篇是叶鼎彝的《唐代民族诗人――岑参》。其中叶文对杜确在《岑嘉州集序》中将岑参比估吴均何逊的说法不满,认为“岑参的诗实在另有他自己的一种特殊风格,不得属于任何一种家派。”他同意徐嘉瑞在《岑参》一文中对岑参诗风的评价,也认为“他诗中所表现的人物和事实,都是最伟大的,最雄壮的,最愉快的,好像万马奔驰,金鼓齐奏,十分震动人的耳鼓。”但是,他对岑参诗歌艺术和内容的分析,则远比徐文细致,他说:“岑参的诗,就形式方面而论,他是长于七言古诗的,这并不是说他其他的诗体做不好,实在是因为他那种热烈豪壮的情绪,不用那苍苍莽莽的一气呵成的七言古诗,是表达不出来的。”在谈到岑参诗歌的内容时,他又说:“他是用全付的精力来描写战争的。但是,他所写战争不是杜甫的兵车行和白居易的新丰折臂翁等诗,专门诅咒战争的残酷,而是歌颂战争的伟大的。”“除了歌颂战争而外,还充分表现出许多异国的情调,所取的题材,如大雪,大热,大风,大将,名马,雄壮的音乐,雄壮的舞蹈。他所取这些题材,都是取战争为背景,风格境界都是一致的,他是取动不取静,取雄放而不取澹远。”“总之,他的诗境是动的,是阳刚的,是Sublime的!” 本世纪上半叶出版的一些文学史、诗歌史及一些唐诗论著中也有关于岑参诗歌的论述,如,胡适《白话文学史》认为,“岑参的诗往往有尝试的态度。如《走马川行》每三句一转韵,是一种创体。《敦煌太守后庭歌》也是一种大胆的尝试。”并对古人把岑参比作吴均、何逊不以为然:“他们只赏识他的律诗”,“律诗固不足称道;然即以他的律诗来说,也远非吴均、何逊所能比”,如他诗中的一些白话句子“岂是吴均、何逊做得出来的吗”?郑宾于《中国文学流变史》(中册)云:“岑参诗辞意清切,回拔孤秀,悲壮豪慨,新奇挺拔。”“ 上一页 [1] [2] [3] [4] [5]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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