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毅、梁
柏台、何自立等就是在决定的几条路线去活动去了,至何人任何路线,我却不明了。”这一条“兵分三路
”的材料,曾经被某些人作为瞿秋白“出卖我军秘密”的“罪证”,大肆宣扬。事实并非如此。根据项英
生前在《三年来坚持的游击战争》中回忆,当时根据中央2月来电指示,苏区留守部队兵分九路,进行游
击活动。项英、陈毅同志,不久就到达江西广东两省交界的油山地区,根本不在“兵分三路”中的任何方
向。事实恰恰证明:瞿秋白虚构“兵分三路”,目的是为了迷惑敌人,掩护我军的安全转移。至于口供中
提到项英、陈毅的名字,则是敌人早已知道的,不是什么秘密。 5月13日,瞿秋白被叛徒出卖后在长汀狱中写了一篇长长的“供词”。他用很大的篇幅全面、热情地
宣传和颂扬了中央革命根据地在政治、经济、文教等方面所取得的伟大成就,驳斥了国民党对苏区的攻击
和诬蔑。与其说这是一篇“供词”,不如说是瞿秋白对苏区充满激情的深切怀念之辞。下面让我们引述几
段文字: 初进苏区的感想,首先就是各乡各区……的政权的确握在另外一种阶级手里,同苏区以外是相反的。
那些“下等人”,无论他们因为文化程度的低而做出些愚蠢或者多余的事,可是,他们是在学习着、进步
着,在斗争中纠正着自己的错误。他们中间产生了不少干部,……。 例如江西省苏维埃政府主席刘启尧(现在已经在战争中死了),他是一个长工,二十多岁还是一个字
不识的,然而三年的苏维埃革命中,他努力学习,甚至晚上不睡觉——在一九三四年三月间我见着他的时
候,他已经能够看得懂《红色中华》报,已经能够指导一个省政府的工作。 经济建设方面,除兵工厂、印刷厂、造币厂等一些国有企业外,农业方面在后方也有可惊的成绩。例
如去年的春耕运动教会了几万妇女犁田。苏区去年没有灾象是事实,虽然红军扩大了好些,就是在家耕田
的壮丁少了好些,而米粮能够吃到今年秋季。……至于民众同苏维埃政府的关系方面,只看一九三四年五
月扩大红军,九月又扩大,计划都完成了;六月和八月的收集粮食(有借农民的谷子,有农民自己节省来
捐助的谷子,有按时交纳土地税的谷子)也完成了。苏区的生活,在一九三四年二月到八九月,还是相当
安定和充足的,不过盐贵些,布缺乏些,这是国民党封锁的关系。我见着一般农民当时的饭菜,问他们比
革命以前怎样,他们都说好些,因为分了田。到后来,国民党的军队很多很多的围紧起来,占领了一切城
市和圩场,乡村中的生活就一天的苦起来,因为有油的地方运不出,没油的地方买不到,…… 等等。生活一般的说,足很苦的,并没有在苏维埃革命之后立刻创造“地上的天堂”。这区域原来就
是很贫瘠的,何况要应付这样严重的战争和封锁,这的确是中国历史上空前残酷的战争呵! 可以看得很清楚:瞿秋白一面热情地讴歌了苏区欣欣向荣的景象和人民群众的新生活,一面严厉地谴
责了国民党军队对苏区的反革命“军事围剿”。 苏区发生过肃反扩大化的错误,曾经为敌人利用进行反共反苏区的宣传。对此,他在“供词”里给予
了有力地批驳。 他写道: 自然,革命和战争难免杀人,这种肃反的工作做得“过火”,或是错误,就会引起一种民众的恐惧和
反感。可是,在我到苏区的这一年中,早已没有这种现象。……正是共产党中央迅速纠正了他们,……在
中央的决定之中,决没有以残杀为原则,“越杀多越革命”、“七八十岁的老头子,几岁的小孩子都要杀
”的事情。据我所知道的,就是“消灭地主阶级”的口号,也绝对不是杀尽地主的意思。……我在苏区没
有亲眼见着“杀得满地是尸首”的现象,也许我的“见闻不太广”。 对于王明路线的实质及其危害,瞿秋白身受其苦,是十分了解的。但是,为了在敌人面前维护全党的
团结统一和党中央的领导权威,他对中央的路线说了好话。他写道: 到了苏区,使我更加感觉现在的中国共产党中央和全党,同以前我和其他几个同志(如李立三)领导
的时候比较起来,大不同了,工人干部也多了,工作方式也是新的了,政治分析等等的能力也强多了。 总之,在政策方面,我虽然不在党的中央政治局,不担负着政治上的最高领导责任,可是,以我在苏
区一年的感觉而论,觉得党中央的政策和路线没有什么错误。 瞿秋白在这篇“供词”的最后,写了这样一段文字: 最后我只要说:我所写的都是我心上真实的感觉。我所见,所闻,所作,所想的。至于我所没有见过
的,没有觉到的,或者违背事实,捕风捉影的话,我是不写的。 我不会随声附合骂几句“共匪”,更不会装腔作势扮成共产党的烈士——因为反正一样是个死,何苦
自欺欺人呢?! 瞿秋白这一篇“供词”,虽然也流露了某些消沉情绪,但它确实打中了国民党的痛处。国民党的一个
反动文人赵庸夫当时曾经著文评论这篇“供词”,说是“文长四千余字,首段叙在沪之生活状况,中段述
刚到匪区之感想,末为匪区政治的设施,及其对伪政府之鼓吹,因而不便发表。”①这一段文字确能说明
国民党当局是深知“供词”中瞿秋白“对伪政府之鼓吹”的份量的。 -------- ①赵庸夫:《关于瞿秋白之种种》。《逸经》,民国二十六年七月,第三十四期。
《多余的话》
从5月17日到22日,六天之间,瞿秋白写了一篇《多余的话》①。这篇自传性的文章近两万字,分为
“何必说?(代序)”、“历史的误会”、“脆弱的二元人物”、“我和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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