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可以判断出,你的资金至少在一百二十万以上。我下明白你为什么不到大户室去。那 里机会总是多些。”
少妇又是那么耐人寻味地笑笑,“我家在‘锦绣花园’,不远。想不想到家里喝杯 咖啡?”
唐龙想都没想就说:“可以。”
两人相跟着进了一套四室两厅的单元房。唐龙看看有点过分奢侈的大客厅,盘脚坐 在铺着真丝地毯的日式榻榻米上。少妇拿来一瓶路易十六,放下两个高脚酒杯,歪头说: “咖啡还是煮的好。酒是加冰加水?”
唐龙说:“冰,加小块。”发现少妇已经脱了外套,线条原形毕露,没有多看。
少妇举着酒杯说:“我得敬你一杯,表示我的感谢。”
唐龙不解地问:“你为什么要谢我?”
少妇说:“是你救了我呀。我嫁过一个日本老板,实际是做小,我不干,他给我留 了一个儿子、这套房子和五十万人民币。”
唐龙说:“你很直率。”
少妇又是那么笑一下,这回又加了些形体内容,“那要看对谁了。富日子过惯了, 就特别怕受穷。想着要坐吃山空,就带着五十万去了大户室。不到仨月,净赔二十万。”
唐龙说:“常见的悲剧。”
少妇说:“有一天,手又痒了,我想到散户厅碰运气。那次看见你,心里一动。我 想就跟着你吧。快两年了吧,你总共来做了二十八次,失手六次,我的三十万就变成了 现在的近一百五十万。”
唐龙大吃一惊,“我有时可是几个月不来一回呀,你不也在做?”
少妇拎了咖啡壶过来,“加不加方糖。”
唐龙说:“不加了。”
少妇说:“我单独做过三回,赔了七万多。后来我就认准跟你做。每次大盘振荡, 我都望穿秋水一样,每个交易日都去盼你。没想到你今天能坐在这里。我想这种场面想 了不下一百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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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龙端起酒一饮而尽,“那我就坦坦然然喝你这酒了。真是无奇不有。”
少妇无声无息地又把唐龙的酒杯加了大半杯,“我这个人相信缘分。你看,你救了 我一命,我正愁这辈子无法还你这份情,今天就碰上你女朋友把你甩了。这么看,我说 不定也会是你的福星呢!”
唐龙叹了一口气又喝一大口酒,“我也该谢谢你。这些日子可真难熬哇。”
少妇不失时机他说:“凭你那脑子,还愁发达不了?以后回市里,常来家里坐坐。 天下好女人多的是,也别想不开。”
唐龙头有点发晕,看到少妇又要倒酒,站起身说道:“晚上还有事,不能再喝了。 谢谢你的酒和咖啡。”
少妇有些失望地说:“什么时候还能见面?你再来,我给你做生鱼片吃。”
唐龙拉开门,推开防盗铁门,扬扬手道:“明天交易厅见吧。”
唐龙沿着锦江漫无目的地走着,天色渐渐黑了下来。
“红玫瑰”歌舞厅已经成为兵的世界。冷啖杯酒会和舞会合在一起进行着。
刘东旭举起酒杯,站在麦克风前大声说道:“战友们,朋友们:很高兴大家来出席 本师今晚举办的酒会。现在请我师参谋长、演习红军司令范英明致祝酒辞。”
范英明新刮的脸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紫青色的光,侧面看去很像一尊青铜雕像。邱 洁如独自一人坐在角落,目光一直落在范英明身上。范英明微笑着环视一下来宾席, “这个祝酒辞很不好说,俗话说,败军之将,不可言勇。各位都是配合我军下一阶段演 习的兄弟部队的主官。我衷心地希望你们能亲自带部队参加演习,因为我们需要你们的 精锐部队。我丝毫不想回避我军现在面临的困难。对手非常强大,荟萃了全军区最尖端 的部队和出类拔萃的人才。下一阶段演习,仍将非常艰苦。”
偌大舞厅早变得鸦雀无声,很显然,谁都没料到范英明会讲出这番话。刘东旭有些 尴尴,有些焦急,不停地对范英明使着眼色。
范英明略作停顿,神色越发凝重起来,“我也不想隐瞒我自己的处境,几天前,我 因为在演习第一阶段指挥不力,向军区提出了辞呈。也就是说,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以 红军司令的身分和诸位说话了。在这种情况下,谁都会考虑周全一些。诸位所率领的部 队都像A师一样, 是军区的精锐主力。大家都清楚,主力应该是能打胜仗的部队。A师 输不起了,你们也输不起。”
空气像是完全凝固住了。
范英明举起酒杯,“怎么办?喝下这杯酒,精诚团结,尽遣主力,打赢演习。我们 别无选择,你们同样别无选择。干!”扬起脖子干了。
“干!”几十个人齐声喊着,碰出一片脆响。
邱洁如轻提雪白长裙走到小舞台旁边,朝一个身穿演出服、高大丰满的女人挤了挤 眼睛。女人同谋一样心领神会,同样挤挤眼睛。邱洁如咬咬嘴唇,像一条小鱼一样穿过 人群,向正在举着酒杯和几个上校、中校谈笑的范英明游过去。
刘东旭又一次站在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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