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类似阿甘的人物,智商、情商都比我们高,很容易引起共鸣。
至于我小说中张世杰的三段恋情,他都是为了全局考虑,第一个女友也是地下党,可后来去军统当了间谍,张世杰不知情,两人擦肩而过;第二个是国民党参议员的女儿,别人都让他娶她,他却要与命运抗争,娶了当初他赎下、被卖到妓院的丫鬟。后来,他身边的战友、亲人相继死去,有点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感觉。
记:《亮剑》里的柳云龙、《历史的天空》里的姜大牙、《狼毒花》里的常发等,这些“另类英雄”这两年引发了大家的热议,您笔下的张世杰可算是“另类英雄”,屡次违反革命纪律,先后与三个女人产生爱情……
柳:他们描写的都是“传奇英雄”,但张世杰是“传奇英雄+地下英雄+平民英雄”,他是“石光荣+安在天+姜大牙”的结合体。张世杰是一个自觉的革命者,出身当地名门望族,受过高等教育,极具商业才华,基于对共产主义的信仰,他加入地下党,在敌占区与国民党、土匪和日军之间巧妙周旋,直至革命胜利。然而解放后,他放弃受衔,回到故乡桐柏当了小学校长,与革命遗孤相伴终生。
借《爱在战火纷飞时》“突出重围”
记:有人说,正是因为有《突出重围》、《激情燃烧的岁月》、《亮剑》、《英雄无语》、《我在天堂等你》等一批优秀作品的出现,让军旅文学进入了第四次浪潮,但这个时期军旅文学的体裁和题材失衡了,您怎么看?
柳:现在的军旅题材的作品形成了两大模式,一种是战争题材的,像《激情燃烧的岁月》、《历史的天空》、《亮剑》中的传奇英雄的描写,主人公都是“流氓无产者”,为了生存,遇到了一个革命时期,跟对了领导,熬过了战争,成为英雄;一种是现实主义题材的,在《突出重围》的影响下,又出现了《垂直打击》、《沙场点兵》、《战争目光》等类似作品。我是现实主义题材的始作俑者,压力很大,这些年一直在寻求突破。再好吃的菜,吃多了也会腻,我希望《爱在战火纷飞时》从观念、认识上突破以往,争取超过影响最大的《亮剑》,成就最高的《历史的天空》。
记:从17岁开始创作至今,在这27年的历练中,您遇到的最大困难是什么?
柳:早期的确遇到找突破方向的问题,当时熬过来的主要方法:一是“咬定青山不放松,任尔东南西北风”,也就是认准目标;二是“相信吧,那美好的日子终将来临”,也就是相信自己;三是“过去了的,将会变成亲切的怀念”,也就是把这些困难和困惑当做财富。现在的状态还不错,没什么大问题。
编剧柳建伟当编剧只为提高生存质量记:您的头上有很多光坏,最年轻的茅盾文学奖获得者,人民文学奖、华表奖、金鸡奖、飞天奖、金鹰奖、金星奖、解放军文艺大奖等奖项的获得者;您也有很多职务,诸如中国作协全委委员,中国作协影视委员会委员,中国电影家协会会员,八一电影制片厂文学部策划部主任,中国作协影视委员会委员,中国电影家协会会员等,您怎么平衡这些?
柳:我现在是职业电影人,由作家转成了编剧。电影成了我的生存的基础,但我还是更喜欢小说的自由度。写小说作者可以自由掌控,而改编成电影和电视剧后,我就无法掌控了,就像《爱在战火纷飞时》,小说的开头和电视剧完全不一样了。所以,我一般不去过多评价改编后的电视剧,我只能说———我对我的小说负责。对我而言,当编剧只是提高生存质量的手段,真正要慰藉心灵还是得靠小说。
记:但目前国内的编剧地位并不容乐观,不久前《暗算》的原著麦家就称被制片方“暗算”了,您有类似遭遇吗?
柳:我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你留心一下影视作品的海报就可发现,上面可以找到美工、场记,有时你却找不到编剧。编剧是一剧之本,现在很多编剧都面临制片方“过河拆桥”的尴尬境遇,但这个现状谁也无力改编。投拍前,编剧还是个人,一旦建组,很多编剧就成了不相干的人。我的作品中,反响比较好的都是改动不大的,获得茅盾文学奖的《英雄时代》,连叙事方式都改得不一样了。我不是控诉,这是现状,目前电视剧的制作水准整体呈下降趋势。
记:大家没有想过联合起来抗争一下吗?
柳:没法抗争,联合起来也没用,这是大环境所致,只能说再签合同细致点。细心看电视剧的人或许可以发现,“根据XXX作品改编”几个字很难在显著位置找到,有的干脆就不打,我看了一下《爱在战火纷飞时》,那一行字出现就三分之一秒,得用遥控器暂停一下才能看清。这种事情,只能吃一堑、长一智,下次再签约时弄得更详细一些,在条款里写明“根据柳建伟作品XXX改编”的字体、出现时间及位置,这样才能保障自己的合法权益。
记:您一直说自己是个“杞人忧天”的人,是为编剧所处的现状忧虑吗?
柳:不光是为编剧的待遇,还有很多天能塌下来的事情。中国人历来缺乏危机意识和忧患 上一页 [1] [2] [3]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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