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威胁我了?”水红说。
宁兹说,如果你帮我了,我还能威胁你吗?我也参与了呀。
水红说,现在的小丫头,真可怕呀。
水红还是给宁兹联系“客户”了,不知道是因为宁兹的威胁还是利益的原因。水红给老郑挂电话时,还在告诫着自己,不能这样做,毕竟,在此之前宁兹还没下水,即便她自己想堕落,最好也别在她这儿堕落,她这儿只给“成熟”的按摩小姐提供方便。想归想,水红的体内仿佛混进一个怪物,有一种魔力在驱使着她,她还是给老郑挂了电话。
老郑如约来见水红。老郑问,是那个白白的高个子闺女吗?水红向理发厅里指了指。老郑龇着烟垢很浓的牙,点了点头。老郑问水红价格,水红说你看着办吧,你不知道我做她的工作有多难,要知道人家可是处女,是女人一生的第一次啊,她把第一次交给你了,你说应该给多少钱吧。老郑想了想,说也是啊,接着问,她说要多少钱?水红说这也要看你,你打算出多少?老郑迟疑着,说两千怎么样?水红说你真能想,亏你还是大老板,这么漂亮的女生两千?你这个忙我帮不上了。老郑瞅了瞅水红又瞅了瞅窗户里的宁兹,瞅了瞅宁兹又瞅了瞅水红,他不甘心的样子,他说这样吧,我出四千,最多了。水红说如果你要有诚意你就出五千,低于这个数就不要谈了。
交易在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里就谈成了。老郑进美容室之前,水红还嘱咐他一句,你跟她什么都不要说,不要问她的身份,也别暴露你的身份,别谈钱的事……老郑说你说的都是废话。
宁兹第一次在比自己父亲年龄还大的男人面前脱衣服,她觉得眼前那双目光淫亵、贪婪且隐含着恐惧,她对面前的男人说,瞅什么瞅啊。男人说,我要欣赏欣赏。“欣赏?”宁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欣赏什么?”宁兹已经把衣服脱完了,她站在床边。男人的目光一直匝在宁兹的胴体上,给宁兹形成了无形的压力。宁兹说,你不要那样瞅我,你的眼神我害怕。突然,男人愣住了,他把已经解开的衬衣扣子扣上,拎起外衣就走。宁兹呆呆地问,怎么啦?男人说我不做了。
宁兹坐在脏兮兮的床上,环顾光线阴暗的房间,一股刺鼻的霉味混合着劣质化妆品的气味迎面而来,在此之前,她还没感觉到这一点。宁兹不明白男人为什么走,是自己说错了话,还是自己不够好呢?宁兹双手抱肩,蹲在床上,泪水大滴大滴地落了下来。
水红见老郑出来,她问:这么快?老郑说我不做了。“不做了?为什么?”水红问。老郑说这丫头是个“白虎”。水红也愣住了。老郑说前年,我弄了一个“白虎”,结果生意赔了六百多万,现在,我就那么一点家当了,我可不想全扔进去。水红让宁兹穿衣服,宁兹不穿,反复问为什么。水红说你是“白虎”。水红说有些做生意的男人迷信,他们认为碰到“白虎”会走霉运。宁兹说臭男人,还挑我,要不是MP3,见到他都觉得恶心。水红安慰着宁兹,别哭了,我再给你找个好点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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