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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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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被提拔为副处长,马凯彻底傻了。黄平提拔为副处长之后,马凯依然和他的对立的,只是,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力不从心了,按理,凭借自己的智慧和顽强的意志,对负黄平绰绰有余,可黄平提拔后就不一样了,他们之间的力量对比发生变化。马凯琢磨来琢磨去,他才悟出其中的道理,过去,他所面对的对立面只是马凯一个人,现在,处室里的人有不少转了风头,而靠向了黄平一边,他面对就不是一个人的力量了。马凯突然间晃然大悟,原来奥秘就在这里。不管怎么说,他马凯总不能人人树敌,不服气又能怎么样,还是打掉门牙往自己肚子里咽吧。如果说马凯把机关里的位子看得太重了,不处于马凯的环境,是体会不出位子的威力的。 马凯胡思乱想着,高丽英以为他喝酒有了反映,她说你实在不能喝就别勉强。马凯说这点酒还没关系,在我喝酒的记录中,最多是9两,还是高度的。高丽英说哎呀呀,那我可不是你的对手啊。 接下来,他们都分别讲了分别这二十年的一些经历,高丽英讲得有滋有味,轮到马凯,马凯只说上学、工作,娶老婆、生孩子,干干巴巴的。事实上,马凯的确谈不出什么,回头想一想,在机关这二十年,整天忙忙碌碌的,可回忆起来却没什么好回忆的,也没什么好总结的。看着高丽英亮盈盈的眼睛和红润起来的面孔,马凯多少有些感慨地说:“看起来,你活的比我活的有意思。”高丽英愣了一下,她慢慢地说:“其实,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难处,关键在自己调节,你怨天怨地有什么用,骂这儿骂哪也没用,现在我明白了,人的最大敌人是生活,我们一直在斗争的不是别的,是生活。”马凯安静地瞅着高丽英,他突然发现,高丽英的眼睛里溢满了泪水。高丽英似乎意识到这一点,她一抬胳膊,快速一抹,转过头来笑着对马凯说:“来,喝酒!” 就这样,高丽英要的第一瓶喝光了,他们又要了一瓶。喝酒就是这样,开始望着一杯白酒都眼晕,可喝到一定程度,什么都不在乎了,甚至觉得酒越多越好。 下午三点左右,马凯去了一趟卫生间,把卫生间的房门关上,他才觉得自己头晕,尿尿时站不住,只好一只胳膊拄着墙,以求得平衡。即便如此,马凯还是把尿滴在了裤子上,连裤腿上都是。从卫生间回来,他见高丽英笑微微地迎着他,一瞬间,他似乎看到高丽英小时候的影子。马凯兴奋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他乐呵呵地说:“来,喝酒,就是个喝!” 这时,光彩酒楼隔壁响起了咚咚的乐曲声,“怎么这么吵。”马凯嘟哝一句。高丽英说是旁边的舞厅,下午场刚刚开始。马凯问高丽英怎么知道,高丽英说她去过那个舞厅几次,闲得难受了就约几个工友一起去散散心。“你们当然不稀得去这种档次的舞厅了!” 马凯问什么样的档次。高丽英说就是人们说的“穷鬼大乐园”,一块钱一张门票,几个退休的老头儿组成的乐队伴奏。不过,大舞厅有大舞厅的好处,可以跳花样儿。“要不,一会咱们去看一看,就算你体验体验生活。”马凯说体验什么生活,我连舞都不会跳。高丽英说唬谁呢,你们当干部的还不会跳舞,那些高档娱乐场所不都是给你们准备的吗!马凯说,说你也不信,我真很少进娱乐场所,真、真不会跳舞。高丽英说那好好办,我一会就能教会你。马凯又喝了一盅,这时,他看着剩了半瓶的酒瓶子,自言自语地说:“真是邪了,喝这么多的酒还不醉。”高丽英笑了,说了一句词不达意的套话:酒逢知己千杯少嘛!“就是,”马凯说,“同学见同学就是喝大酒吗”高丽英立刻纠正他,说你说的不对,人家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战友见战友就是喝大酒,同学见同学就是搞破鞋。话音一落,她似乎觉得自己失言了,她捂着嘴不好意思地看了马凯一眼。马凯也有些不自然,忙着把话题差开了。 马凯和高丽英从光彩酒楼出来,又晃晃悠悠进了酒楼旁边的一个舞厅。马凯一边走一边用牙签剔着牙,反正是一块钱一张门票,他的胸脯挺得老高。一进舞厅,就像进了一个山洞,四周漆黑一片。也许舞厅营业刚刚开始,里面的客人稀稀落落。马凯跟在高丽英的身后,选择了一个角落就坐了下来。在进入舞厅的过程中,高丽英的肩在他的胸前若即若离地摩擦了几下,这令马凯的神经紧张,也勾起了潜藏的兴奋。所以,落坐之后,马凯大声喊服务员,“上四瓶啤酒,要贵一点的。”高丽英说:“喝混酒容易醉。”马凯说:“我不怕醉,我是难得一醉啊。” 舞厅里的人陆续多了起来,头两个曲子跳的人少,到第三首曲子时,跳的人就多了起来。高丽英邀请马凯跳舞,马凯说等一会儿,好是先喝酒吧。到了第四首曲子,高丽英还请不动马凯,无奈,她就来拉马凯,把他拉到了场内。马凯笨笨喀喀,与高丽英支着黄瓜架子,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脚。“把头抬起来,没人注意你的。”高丽英小声对他说。马凯抬起了头,没抬一分钟,头又滑了下来。他们在舞厅的一角转了没多久,马凯说什么也要下来。“坚持一下,一会儿你就适应了。”高丽英耐心劝说他。马凯说我知道,下一曲再跳,走,回去喝酒。没办法,高丽英只好回去陪马凯喝酒。 马凯和高丽英坐在那儿,马凯闲着行,女的就不一样了,不一会的功夫,就有人请高丽英跳舞。每遇到这种情况,高丽英都瞅马凯一眼,马凯也不能说什么。接下来,马凯真的就只剩喝酒的份儿,他孤独地坐在那里,而高丽英则消失在黑暗的人头之中。马凯叹着气,高丽英跳一曲,他就喝一瓶啤酒。跳到大约七八首曲子时,一个上点年纪的人来请高丽英跳舞,他似乎和高丽英挺熟悉的,两个人一边跳一边说着什么,显得很亲密的样子。这些,马凯都看在眼里。他又把一瓶啤酒干了下去。 中场休息是放舞曲录音,这个时候,马凯不再谦让了,他监视着上点年岁的人,那个人刚要起身,马凯就把高丽英邀请下了场,他扶着高丽英,跌跌撞撞的,一下子平衡不好,身子的重心倾向了高丽英,本能的反映,他把高丽英给抱住了。高丽英扶了扶他,他还是紧紧纂住高丽英的手。高丽英问他:“你没事吧?”马凯说:“没事。”高丽英的呼吸渐渐急促,她用手在马凯的后背明显地勾了一下,这一勾,令马凯的神经突蹦了一下,他深吸了一口气,接着,把高丽英紧紧地拥在了怀里。他们就那样晃着,一直把那个曲子晃完了。灯亮时,高丽英小声对马凯说:“你真有劲儿。” 做为一个转折点,那曲舞下来,他们两人就亲密起来。在接下来的舞曲中,他们两人的动作就更大了,相互拥抱着,抚摩着。兴奋之中,高丽英对马凯说:“一会上我妈家呆一会儿,……我有自己的房间。”马凯什么都明白了,明白了,他的神经也快绷断了。 高丽英的母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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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中国哲士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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