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牧羊人,在一般人看来,他可能除了会吆喝羊群外,恐怕干不了别的。但机缘巧合,他被从一个牧羊人的位子上找来担任了楚国足协名誉主席。陈胜死后楚地反秦武装各自为战,即使项梁崛起,也无法统一号令,于是,这个牧羊人便被项梁派人找到并拥戴为楚怀王,以从民望。项梁立怀王之举,纯属一种政治投资,而不是真正要听他的号令。但中国的事情往往讲究名正言顺,正是由于怀王之立,项梁的事业才算名正言顺与陈胜事业有了继承关系。也正因为如此,秦楚的足球赛才重新开始。从一个不名一文的牧羊人到楚怀王心——楚国足协名誉主席,但却连足球的边也沾不到,这也算是一大奇观。被立为楚王后,项梁让他在盱台(今江苏盱眙)建都,此地为项梁渡淮前的势力范围,怀王定都于此,就是想与赛事有什么瓜葛也不可能。项梁此举可以看作为是挟天子而令诸侯,楚怀王心落入其掌握之中,完全成了一个摆设。
从日后的所作所为来看,楚怀王心被闲置于盱台可能就相当于卧薪尝胆时期,在这期间让他想明白了一些事。项梁主力的溃败给楚怀王心提供了登上历史舞台的机会,他立即从盱台迁都彭城,开始了独立作为。作什么为?凭什么作为?可能在秦人及世人看来,楚怀王心充其量也只有几招吆喝羊群的把式,不足畏也。但秦人及世人,乃至于差不多全体后人都在这个问题上看走了眼,正是这些不起眼的吆喝羊群的把式葬送了大秦王朝,也让世人大开了眼界。老子说过,名与器不可以假人。楚怀王心既然有楚王的名号,项梁一死,他就有了借此发力的空间。确实,谁也没料到一个稻草人似的人儿,怎么就突然间异军突起,从后台走到前台,挽狂澜于既倒,从头收拾旧河山,在极短的时间里,就将楚地武装整合得有模有样。真是真人不露相,原来楚怀王心是个会家子,而且身手不凡啊。看来此前让他牧羊或当傀儡都不合适,他还真天生是个当教练的料。否则,怎么别人的大刀,他一操在手里就那么得心应手,那么挥洒自如。正因为楚怀王心的脱颖而出,大秦王朝就真正沦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楚怀王心一接手楚国军事,立即祭起的正是进攻的大旗。或曰,敌强我弱,理应先稳住阵脚。但在楚怀王的战略意图中,基本上看不到防守的痕迹。独狐九剑,有进无退。所以他一上手就全是进攻套路,攻击攻击再攻击。菜九当年没有写成的歪诗有曰:你移跸北上重整河山/将退守彭城的楚军锻造成两路铁拳/你左右开弓挥将出去/如同当年驱赶群羊一般/鞭策着世界步入你的轨迹。 究竟楚怀王心用了什么魔法整合了部队、振奋了士气,司马迁没写,菜九也没办法乱编,故已不得而知。但无论如何,势力大不如前的楚军经过一个短暂的休整,就以决战的姿态气势如虹地出击了。就凭着这一事实,就给这段少了记载的历史以无限遐想的余地。更重要的事实是,楚怀王心上任后,人还是这些人,枪还是这些枪,仅仅一年时间就把不可一世的秦王朝给灭了。参照一下秦统一的过程,在以强凌弱的情况下,从灭韩到灭齐,一共花了十年时间。怀王心之楚,则是以弱敌强,却耗时更短,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甚至于仅仅设想一下楚怀王心指导下的决战过程,就足以激动人心了。
汉高祖一声断喝:把狗日的干掉——他这是在向部队传令呢。于是,他那一支不满万人的百战疲师,如同吃了兴奋剂一般,狂飙突进,势如疯虎,当者皆靡,一路杀到黄河边,完成了为援赵军的开路的任务。
楚霸王一声怒吼:把狗日的干掉——他这是在向部队传令呢。于是,项羽的楚卒一以当十,呼喝狂啸,杀声震天,杀向钜鹿城下,直杀得秦军鬼哭狼嚎,不仅把敌人吓傻了,也把友军吓傻了,并一举奠定了项羽的千古威名。
如果楚怀王心仅仅会说这几句粗话,我们就给他戴上灭秦总设计师的头衔,可能不太合适。刘邦评论汉三杰时曾有一段非常精彩有名、且为后世津津乐道的历史表白,同样的这些话,对理解战争是如何取胜,也是有所帮助的。他说:“夫运筹策帷帐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镇国家,抚百姓,给馈饷,不绝粮道,吾不如萧何。连百万之军,战必胜,攻必取,吾不如韩信。”在楚灭秦的过程中,战必胜攻必取这个特点,自然非刘项莫属。而前两个特点,就只能属于楚怀王心了。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这些个词用在张良身上不太贴切,而用在楚怀王心身上再合适不过了。像刘邦这样的人,向来不把上级放在眼里,故有“素易诸吏”之称,但怀王之命他倒是遵守得非常好。对此,历史本身没有直接交待,但刘邦出师后的行军轨迹,显然不是出于自己的意志,是有人指点,而这个人只能是楚怀王心。人们往往以为,刘邦领受的任务就是西进击秦,但这只是其最后的战略目标。他初始阶段的任务并非单纯攻秦,而是担负着更为艰巨的任务。这些任务已为后人所忽略,它们是:为援赵楚军开辟道路、拱卫楚都。这些可以通过细考刘邦最早出击的战争线路,予以清楚地辨认。依《高祖本纪》,《秦楚之际月表》,综合有关传记,刘邦正式西进前的战争线路大致如下:发于砀至安阳(今山东曹县东)、成武(今山东成武),再由成武至亳南(今河南商丘市东南),再至成阳(今山东菏泽东北)、杠里(今山东省甄城县一带),再至昌邑(今山东金乡西北),再至栗(今河南夏邑 ),再至高阳(今河南杞县西南)、陈留(今河南开封东南陈留)、开封,再至白马(今河南滑县东)。时间长达六个月,而且战争路线是一忽儿由南向北,一忽儿由北向西南,一忽儿由西南向北,一忽儿又由北转向东南,一忽儿又再向西。之所以要这样来来回回地折腾,皆由于楚国军力倾巢出动,全力救赵并与秦决战,势必国内空虚,而楚都彭城附近仍有秦的军事存在,其安全大为可虞。所以刘邦部作战几度,又回到原来的起点,这是楚国捉襟见肘的处境决定了的。尤其是项羽杀宋义后迅速北上,而刘邦军也正好迅速南下,就充分体现了这种相当高明的战略意图。因为刘项二人是秦军克星,有他们在彭城附近,左近的秦军是不敢轻举妄动的。应该指出,项羽的援赵军在投入对秦决战前,几乎没有任何消耗,这完全归功于刘邦部忠实地贯彻了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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