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一年九月一直呆到第二年四月才回到东都洛阳。二下江都是在北巡加西巡之后的大业六年(611)三月,那时候大隋王朝开疆拓土已经非常广袤了,大起大落的开疆拓土,对周边少数民族的抚慰政策也是大有成效,所以,跟着大业天子一起来到江都的,除了文武百官、后宫嫔妃、僧尼道士等等之外,还有已经臣服的高昌王以及其他西域各国使节。在洛阳庆祝完后又把他们带到这儿来了。
蔡磊:大业天子将他们带往锦绣江南,就是要让他们日后归藩回去好好宣扬华夏中原的繁华昌盛,以便让他们对华夏文明更加折服,更加心悦诚服地向“圣人可汗”称臣纳贡。这次在江都,杨广还下令江都太守官阶品级与掌控京师的京尹相同,也就是确定了江都的陪都地位,使之成为大隋王朝在南方实施统治的政治中心。
恼羞成怒,大举挥兵讨伐边境
蔡磊:这一次杨广在江都住了一年。在江都,除了与他一同来到江都的西域各国使者外,另外还有专门从海路前来的赤土国王子以及林邑、倭国、百济等国使者,于是杨广又专门进行了一次规模盛大的外事活动,集体接见这些从北方、西方、南方来的使臣们。也就是在那次接见各国朝贡使者的外事活动中,他又一次发现高丽还是没有派人来朝贡,还是目中无人的意思!前年他在启民可汗帐中曾经向高句丽使者宣过旨意,要高丽王亲自来朝,否则我们就要去看他了,但高丽王竟然置之不理,而且胆敢连使者也不派。什么叫是可忍孰不可忍?杨广真是忍无可忍了。
蔡磊:于是,讨伐高句丽国的决定在江都形成了,并立即付诸实施。皇上先是下诏“山东置府,令养马以供军役”;又下令“课天下富人买武马”,所有天下的有钱人都要买马,或者把买马的钱交给朝廷,致使马价腾升,一匹值十万钱;还下令“检阅器杖,务令精新,或有滥恶,则使者立斩”。这就是准备兵器了,而且要求质量要好,要是有滥芋充数的,就要杀头了。这就是开始了方方面面的战争动员和预备,传达的信号明确无误:要打仗啦!而且是大仗。而且要跋山涉水。
蔡磊:经过一年紧锣密鼓的准备,大业七年(611)二月,杨广踏上了征讨高句丽的征程。他由江都御龙舟北返,没有回东都洛阳,而是直入通济渠,跨过黄河直接北上,前往地处前线的涿郡(今北京一带),并且就在路上下达了亲征高句丽的诏书。
蔡磊:现在我们就可以明白了,怪不得皇上早在大业四年就诏发河北诸郡男女百余万开永济渠,原来机关全在这儿呀!永济渠的开凿,有利于在全国范围内调兵调物,涿郡就这样成了靠近前方的后方战略基地。皇上的诏令一下,全国都动起来了,山东靠近东南海口那边的在日夜不停的赶造战船,因为时间很紧,负责此事的是幽州总管元弘嗣,由于工期特别重,负责的官吏督役日夜都在水里泡着,以至于腰部以下都生蛆了,死者什三四。……于是,诏总天下兵,无问远近,俱会于涿。”除了战士,还要水手、弓弩手、排镴手等专业人士,而且都是成千上万。“于是四远奔赴如流。”除了赶造战船,还要赶制战车,赶制兵器和运送军粮,形成的局面是什么呢?“往还在道者常数十万人,填咽于道,昼夜不绝,死者相枕,臭秽盈路,天下骚动。”情况实在是紧张,经常赶路的有数十万人,有的人死了,有的人病了,死了的人来不及埋,病了的也没有人管,整个路上死者相枕,臭秽盈路,天下骚动。
蔡磊:仗还没打呢国内已经成了这样,这仗还能打么?还能打得赢么?
蔡磊:但是皇上自己却是志在必得,志在必胜,他出发时把宫里所有打鼓的、吹锣的,所谓的鼓吹乐队都带到了涿郡临朔宫,同时还把以高昌王为首的一大批藩属君王和各国使者一并带来涿郡,他的目的既是想让这些人一睹大隋官军风采,同时也吓唬吓唬他们,所谓杀鸡吓猴杀一儆百之效。
蔡磊:到了大业八年正月,从全国各地征调来的百余万大军就在涿郡齐集了,号称二百万。
蔡磊:如此超大规模的军事调动,其本意也全在恫吓,大业天子的爱大喜大已深入骨髓,不要说大兵压境了,他就想着,光凭百万大军云集在涿郡这个地方,就能把高丽吓得屁滚尿流了。所以,在正式讨伐高丽的诏书中,他不仅把高丽王高元比做“迷昏不恭”“无事君之心”的“小丑”,而且将百万大军将如何分成左右两翼、两翼二十四路大军将如何全面铺开,都说了个清清楚楚。还没行动,他就把自己的部署和调动多告诉敌人了,他认为,就凭我们这百万大军,高丽那边除了投降,还能有别的出路吗?所以他在诏书里也信誓旦旦,保证不但要对高丽国的国王高元“弘之以恩”,对“归朝奉顺”的其他高丽臣民也要“咸加慰抚,各安生业,隋才任用,无隔夷夏”。我不拿你们当外人,你们要怎么怎么样。
蔡磊:百万大军不是立足于打,而是立足于抚,考虑的不是打法,而是抚法。作为这场战争的策划者和最高统帅,杨广就这样拉开了堪称是世界史上最奇怪的一幕:
蔡磊:不是左右两翼二十四路大军吗?按照隋军最高统帅的部署,“每天遣一军发,每军相去四十里,连营渐进”后一支部队前一支部队的距离有40里,一天发一军,24路,也就是24天,完了以后又是天子六军,也就是前后左右内外天子的亲军,这个部队的距离是相隔八十里,大军光出发就用了四十天!
蔡磊:百万大军排开一千多里的长蛇阵,可以说没什么战斗力可言了,本来就够荒唐可笑了,可就这大军不仅要由大业天子“亲授节度”,同时还给每支部队都配备了专门的仪仗队,出发前设坛祭祀不算,途中还要设坛祭祀,皇上和有关人员还要斋戒。
蔡磊:就这样,百万大军走啊走,走了两个多月之后,来到了前线,因为怕军将贪功冒进,杨广下令各路军主帅有事必须上报给他,诸将互相牵制,谁也不许擅自挥师挺进,谁也不能不听上面的统一指挥、统一布置。因为一直做着大军所至,敌方必将望风披靡投降惟恐不迭的美梦,他同时还在每支军中专设“受降者一人”,这个人的任务是“承诏慰抚,不受大将制,战时为监军”。每支队伍专门设一个负责招降事宜的人,这支部队的主官管不了他,他只对皇帝负责,投降时他就处理投降事务,平时就监军,这又等于自缚手脚,画地为牢地把百万大军圈了起来。
蔡磊:杨广那边在想着对方看到百万大军过来之后就要望风投降,他在做这样的美梦,但对方却是上下一心,同仇敌忾,开始了他们的自卫防守反击战。
蔡磊:一开始就有一次小规模的接触,但第一次隋军出师不利,右屯卫将军麦铁杖、虎贲郎将钱士雄、孟金叉等战死,第一次小规模接触隋朝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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