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钥匙,人们在半醉之中,往往流露出一个无拘无束的灵魂”(李准《酉日说酒》)。也许王曦之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因酒酣后打开了“天性的钥匙”,写“天书”而千古留名。朱熹在评价王羲之的书法时,认为王羲之的字是“从自己胸襟流出”的,意思其实就是真心情、真性情。
若干年前,我在阅读19世纪德国哲学家尼采的《悲剧的诞生》时,对书中用“酒神”狄奥尼索斯的象征性来说明艺术的起源,很是有些不解。如今,我在收集中国古代文人与酒的故事时,渐渐有了启发。特别是我细细品味了清代诗人唐晏的《饮酒》诗时,感悟顿生。唐晏在诗中用韩愈、张旭等艺术大家的故事,说明优秀的诗、文、书、画等艺术珍品的创作,都是得益于酒的作用。的确,我们从酒的醇香中,早已深切地感受到李白的诗、李清照的词、曹雪芹的文、吴道子的画、张旭的字中流淌的艺术气息。就说张旭的书法吧,可谓是“酒为翰墨胆,力可夺三军”,与尼采大师指出的酒神狄奥尼索斯的状态是“性绪的总激发和总释放”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时至当代,消费主义、纸醉金迷、物欲横流再加上市场经济的激烈竞争,已使得中国人的精神世界再次受到了金钱的束缚。做一个醉鬼当然不光荣、可是为什么不能在一周之内给自己一两天卸下面具的生活呢?作家陈世旭说,“醉酒使中国的艺术家解脱束缚获得最佳创造力”。作家碧野说,“酒醉,使人心地单纯,使人披沥肝胆,使人赤诚,使人返真。”诗人忆明珠说,“醉了就哭,什么都不为,只是觉得哭哭舒服,就非得舒服一下不可。”我要说的是,喝酒,还要喝出酒的精神气、喝出酒的自由气、喝出人的真性情。
两晋时期,涌现出了王羲之这样一大批技艺超群的“酒鬼”书法大家。那么在当代,我坚信越来越自由的社会氛围,会造就出更多的艺术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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