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军退过黄河,阎锡山特派傅作义去沈阳联络张学良,请求奉军予以支持,未获结果。9月中旬,张学良就任国民党军事委员会北平军分会主任,主持整个华北的军政大汁。阎锡山逃往大连后,所部归张学良节制。
傅作义从沈阳回到天津,灰心丧气,茶饭不思,精神恍惚。外界攻击,多把战败责任归咎于他。傅愤恨交加,痛不欲生,有中天晚上,他举枪对著自己的太阳穴,开了一枪,由于家人及时拉开其右手,弹只中左臂,未伤及要害。
1931年1月,经张学良推荐,傅作义就任第三十五军军长兼第七十三师师长,8月又委为绥远省主席。
傅作义上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剿匪。当时全省大小土匪不下四五十股,土匪遍地,民不聊生。他将第三十五军分驻于丰镇、包头一线,经过一年多的围剿、追歼,先后消灭了以王英、杨耀峰(杨猴小)、苏雨生、李根车四人为头子的四大股土匪数万人,只剩苏美龙一股逃往察北,被编为张北县保安队。同时,清查户口,组织联保,发动检举,挖出隐藏的土匪,枪毙后挂人头于电线杆上,实行严酷镇压和威慑。
傅作义曾在告全省人民书中指出:革命的目的在建设,建设的首要在民生,这当然是施政上根本不易的原则。他自接任绥远主席起,就从“官贫民富”著手,整顿金融,稳定物价,开源节流,扩大流通,兴利除弊,使绥远财政扭亏为盈,到全面抗战时,绥远库存现金八十四万元,白银二百一十万两。另外,注意整饬吏治,禁烟禁毒,扶植工农业发展,恢复和发展文化教育,减轻人民摊派的负担,修筑绥远到新疆的公路,使绥远省的面貌大为改观。
傅作义在绥远期间,以“冶军、治水并重”为指导思想,指挥部队协助地方兴修水渠。仅后套地区军工所修渠道,宽十五米以上的干渠达一千七百公里,三米以上的支渠超过五千公里。有些大水渠可以航船、养鱼。当时的河套地区,渠道纵横,流水遍地,水浇地面积达一千万亩,生产发展较快,经济比较繁荣,有“塞上江南”、“鱼米之乡”之美称。
傅作义主张“移民实边,发展生产,巩固国防”。他很欣赏梁漱溟的乡村建设学说,特派人到山东邹平县梁先生的乡村建设研究院考察、学习,并邀请河北定县及河南镇平县两地派人来绥远辅导绥政建设。后又成立绥远省乡村建设委员会,自兼主任,结合绥远情况,推广了“管、教、养、卫”合一的乡村建设,并试办合作农场、信用社。此外,对绥西的土地制度进行整理改革。
傅作义还注意维护兄弟民族之间的团结。陈长捷是他在保定军校的同学,陈任伊克昭盟守备司令时,不详察地方情况和民族关系,不顾蒙古族同胞的反对,强行开垦草地,因而导致发生了“伊盟事变”。傅闻讯后,即将陈撤职,调离伊盟,又亲自做了些善后工作,一场风波才告平息。
这年10月,共产党员王若飞在包头被捕,傅作义获悉关押在归绥第一模范监狱的“黄敬斋”就是大名鼎鼎的王若飞,给予格外的关注。每月从自己的薪水中拿出钱来,给王若飞做伙食补助。后来,何应钦两次来电,第二次还打著蒋介石的旗号,命傅押送“黄敬斋”到北平行营处理;阎锡山等人也要傅把“黄敬斋”解送给他们,傅均托辞拒绝。王若飞在狱中不断给傅作义写信,内有《关于国共两党优劣的比较》、《劝傅作义抗战书》、《进步论》等。傅也常派人将王接到自己的住处,交谈至深夜。1936年国内政治形势发生变化后,傅作义才派人将王若飞护送至太原。嗣后,傅和王的交谊日深抗战期间,王调重庆中共办事处工作。傅每至重庆,王都亲自登门晤谈。他还常对自己的部属说:“你们看共产党的王若飞,那才是个人才。”
“九·一八事变”一爆发,傅作义就与晋绥将领徐永昌等十五人联名通电:“日本帝国主义是我们的死敌,必须坚决抗日,消灭日本帝国主义侵略者,才能保卫祖国。”他经常在各种军民集会上,发表抗日救国,反对妥协的主张,要求部队以抗日救国思想为主旨,从各方面向部队官兵进行教育,并规定部队早晚点名后,齐声高呼“保卫祖国,誓雪国耻”、“宁做战死鬼,不做亡国奴”等口号。与此同时,以日本侵略军为假设敌,针对敌惯用之战术,拟定各种想定。举行攻守战斗演习。
1933年1月5日,日本侵略军进犯山海关,危及华北。傅作义便分电阎锡山、张学良、蒋介石,请缨上前线杀敌。15日,他以省主席名义发表《告全省民众书》,“希望全省同胞檩于困难的严重和绥远的危机,一致奋发,奋起救国御侮”。25日,率领第三十五军(临时番号为华北军第五十九军)由绥远开赴察哈尔、热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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