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温馨的生活可以回忆;而那个矿难者的遗孀,她的伤痛难以言传,痛彻心扉,我要写的是这种痛。
华商晨报:这在一定程度上是不是宣泄你的一种情绪?
迟子建:不完全是。我写作已经二十多年了,如果宣泄情绪我完全可以写一篇漫长的散文,那会更加催人泪下。仅仅为了宣泄个人的哀愁,这不是我的所为。我不是那种私人化写作的小说家,小说就是小说,我个人进入小说当中,就是一个书写者而已。
文学大师
我尊重“底层关怀”的作家
华商晨报:2002年你写《越过云层的晴朗》这部长篇仅用了三个月,而中篇《世界上所有的夜晚》你就写了一个月,我们很想知道这几年的时间你在忙什么。
迟子建:看书,写作,回故乡看风景,很简单的日常生活,大家怎么过我就怎么过。而且,我去年刚出版了新长篇《额尔古纳河右岸》,这部长篇也是在故乡写就的。
华商晨报:你曾居住的北极村与俄罗斯接壤,那里产生过很多的文学大师,如契诃夫、屠格涅夫等,哪个作家的作品对你的影响比较大?
迟子建:如果说世界上的文学大师哪些最让我尊敬,那肯定是俄罗斯的。他们身上有大悲悯的气质,强烈的忧患意识和道德感,在俄罗斯作家身上体现得最充分。他们才是真正的“底层关怀”的作家。他们的作品气韵饱满,气势博大。
至于说影响,我要说几个。早期我喜欢屠格涅夫,后来感觉他的东西过于唯美,过于唯美就显得有些苍白。契诃夫如果不是寿命短,他的成就有可能会超过托尔斯泰和陀斯妥耶夫斯基。接下来的两个大师肯定就是托尔斯泰和陀斯妥耶夫斯基,他们两个是很难比较的。
托尔斯泰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都是大红大紫;而陀斯妥耶夫斯基的一生疾病缠身,负债累累,直到死前才偿还完所有的债务。他们的作品直逼人的内心深处,在揭示社会和人性的罪恶时,又让人体味到了正义和人性的美,非常了不起。(本报记者 杨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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