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子建 style="WIDTH: 400px; HEIGHT: 266px" alt=迟子建 src="/Article/UploadFiles/200812/20081220092036108.jpg" align=center border=0 md5="" sourcedescription="编辑提供的本地文件" sourcename="本地文件">
迟子建近影
迟子建是阳光的、明快的,从容利落,透着股子北方人特有的豪爽劲儿;但是她的作品,清新朴素中,却又有婉约、沉静,透出美丽的哀愁。这位在文学的沃土上耕耘了二十几年的年轻女作家,执著深情地注视着故乡的大地和底层的人民,从《香坊》、《东窗》、《北极村童话》到《旧时代的磨房》《向着白夜旅行》,以及《伪满洲国》、《额尔古纳河右岸》,直到最新出版的《福翩翩》(湖南文艺出版社),她独自走在北国的原野,并不归属某个文学流派或创作群体。
是的,20多年的创作时间,迟子建经历了新时期文学的种种潮流。她不是任何一个“主义”下的人,也不是任何潮流中的人,这种不入流,恰恰给了她自由,给了她广阔的生长空间。“写作不能急,要慢慢来,持之以恒,而坚持是需要勇气的。”她的这种坚持,在今天的时代大概因固守而显得孤独,但是却明明白白地昭示一种光明和值得期待的未来。
评论家谢有顺曾评价迟子建的创作态度是“忧伤而不绝望地写作”。“忧伤”是迟子建作品弥漫着的一种气息。在迟子建看来,这种“忧伤”表现在对生之挣扎的忧伤,对幸福的获得满含辛酸的忧伤,对苍茫世事变幻无常的忧伤。“不绝望”可以理解为,对生之忧伤中温情亮色的感动,对能照亮人生的一缕人性之光的向往,这些,是人活下去的巨大动力。
2007年是迟子建收获颇丰的一年。她第三次获得“鲁迅文学奖”,这部《世界上所有的夜晚》还获得了《小说月报》百花奖、《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奖,短篇小说《野炊图》获得《小说选刊》奖,小说《花牤子的春天》获得首届中国新乡土小说征文大奖。对此,迟子建说,去年踏踏实实写了几部让我心安的中短篇,也是获奖比较多的一年,作家也不能因为多得了几个奖就认为自己的写作是重要的。况且得奖的是几年前的作品,能得奖也很高兴,但不能总结到成绩里。写《伪满洲国》的两年没得奖,但持续写一部心中所想的作品,写得很累,她会给自己一个奖励。
在中篇小说集《福翩翩》中,迟子建给我们讲述了一个个充满爱与温暖的故事。故事虽然忧伤、不幸,但迟子建讲述的时候,洋溢在人物之间的朴素的爱意,遮蔽了生活本相中的庸冗和不幸;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笃定韧性的爱,他们可以忘却了物质的贫乏困窘,沉浸在丰盈的精神收获之中,于是平凡的日子也焕发了令人神往的光彩。因此,整本书中弥漫着明亮的暖色调。
想象在她美丽而亲切的故乡,她坐在书房里,享受窗外的山,享受月夜下泛着银色光泽的河流。她投入地写作,非常舒展,那种幸福感洋溢在她的笔尖和纸端,也洋溢在她写完后的放松。
“呼吸什么空气,产生什么气息”
迟子建的童年是在外祖母家里度过的。在那个广阔的空间人的感觉就很渺小。呼吸什么空气会产生什么气息,童年的经历不知不觉地影响了迟子建的写作。“北极村是我的出生地,是中国最北的小村子。每年有多半的时间被积雪覆盖,我在那里度过了难忘的童年。我记得那里的房屋的格局、云霞四时的变化、菜园的景致和从村旁静静流过的黑龙江。”在迟子建的记忆中,有姥爷、姥姥、小舅和二姨,有终日守护着院子的一条名叫“傻子”的狗,有一位生了痴呆儿的喜欢穿长裙子的苏联老太太……于是她在写《北极村童话》时充满了幻想,完全没有感觉是在写小说,而是一发而不可收拾地如饥似渴地追忆那种短暂的梦幻般的童年生活。
她喜欢采取童年的视角叙述故事,使人感觉很清新、天真。她写完《北极村童话》是充满了信心的。从师专毕业回到家乡当山村教师,又对它做了局部修改,然后投给两家刊物,都被退回,理由是太“散文化”。迟子建的信心几乎消失殆尽。1985年,省作协在萧红故居呼兰县办了一期小说创作班,她去参加了一段时间,其间《人民文学》编辑朱伟来讲课,在他临离开呼兰的前两个小时,迟子建忐忑不安地将《北极村童话》交给他。朱伟当时正在会议室休息,他说马上要走,只能翻翻。“我很失望地回到房间,想他也许连翻也不会翻一下。在他即将出发前,他找到我,未等我问他如何,朱伟说,这篇小说不错,为什么不早些寄给《人民文学》?朱伟带走了《北极村童话》,发表在《人民文学》上。我一直认为它是我早期最具代表性的作品。”
写作是生命的一种存在
“我写作不是因为职业,而是因为我热爱写作,否则不会这样费力气。可以说写作成为我生命的一种存在方式。”迟子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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