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怀疑自己的智商,在那里一个劲地嘀咕:“莫非,难道……”
赵高指了指大臣们:“陛下,您别在那里想不开了,不信的话,您问问他们。谁不认识呀,这么好的马……”
于是问左右的大臣,大臣们有的装聋作哑,有的说是鹿,大多数都顺着赵高,说是马。过后,装聋作哑的和说是鹿的都受到了赵高的迫害。从那之后,没有人再敢反对赵高了,赵高说什么都是真理了。
这个时候,天下已经刀兵四起;刘邦、项羽两路兵马像马拉松赛跑似的喊着号子向咸阳扑来,赵高瞒着秦二世,不让他知道真相。刘邦攻克武关,派人与赵高联络,赵高害怕秦二世问罪不肯上朝。
纸包不住火,秦二世还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心神恍惚,夜间梦见有一只白虎咬死了他的左骖马。于是召来占梦者问是什么兆头。占梦者是赵高的心腹,就骗秦二世说是泾水为祟。秦二世信以为真,就到泾水岸边的望夷宫祭祀水神,并且派使者斥责赵高,命他赶紧调兵,除灭盗贼。
赵高被逼无奈,便召来了咸阳令阎乐和弟弟郎中令赵成,对他们说:“皇上平时不务正业,现在把国家搞成了这个样子,却逼着我去带兵打仗,我要是去了,还能回来吗?我想好了,这样的皇上废掉算了,让子婴接班。你们看这事儿这么办行吗?”
赵成点头:“好,子婴就是天下的老大了!”
阎乐也忙点头:“对对,子婴行!”
阎乐率领吏卒1000多人,闯入望夷宫,郎中令赵成为内应,带着阎乐一起进入内殿,放箭示威,射入秦二世的座帐。
秦二世大怒:“你们太不像话了,竟敢射我,来人……”
他喊了半天,左右的仆役无人敢上前抵挡。秦二世只好跑入卧室,旁边有一个宦官跟随。
秦二世对他说:“关键时刻看出来了,只有你才是忠臣呀!可是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这个赵成要谋反呢?”
那个宦官说:“陛下,我要是早说真话,坟上现在都得长草了!你让我说吗?”
这时,阎乐已经闯了进来。秦二世还存着幻想呢,他说:“我现在封你为王,快把刀放下。”
阎乐撇撇嘴说:“你以为你还是皇帝呀?现在天下人全都造反了,你赶快自杀吧!”
秦二世还想着活命,他说:“我能见丞相一面吗?”
阎乐一口回绝道:“不行!”
秦二世又问:“那我情愿退位,只做一个郡的王,行不行?”
阎乐回答:“不行!”
秦二世说:“那我就不当王了,就让我当个万户侯吧!”阎乐摇头。
秦二世只好说:“那我什么官儿也不当了,做一个平民百姓,这总行了吧?”
阎乐厉声说:“我奉丞相的命令,代表天下的百姓来杀掉你。你就别废话了,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一面说,一面指挥吏卒进逼。秦二世这时才知道难免一死,只好自杀。
赵高听说二世已死,便召集各位朝臣和宗室公子,向他们通报了诛杀秦二世的情况,并且扶立秦二世兄长的儿子子婴为秦王。让子婴先行斋戒,准备择日再往宗庙祭拜祖先,举行受玺仪式。
子婴斋戒了五天之后,跟他的两个儿子商议,说:“赵高这家伙现在立我为王,不过是个缓兵之计。我听人说,赵高与楚军约定,要灭秦朝宗室,在关中称王。如今他让我斋戒并祭拜宗庙,分明是要在宗庙中置我于死地。我如果装病,不去宗庙,赵高定会自己来请。到时他一来,我们就可乘机除掉他!”
事情果然不出所料,赵高先后派人去请子婴。子婴都静坐不动,无奈赵高便亲自去请。他对子婴说:“快去呀,以后你就是天下的老大了,百官们可都等着您呢!”
子婴看了看赵高说:“老赵,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赵高说:“什么日子都没有关系,快去快去。国不可一日无君。”
子婴说:“你还不明白啊?今天是你死的日子!”
赵高听了这话大惊失色,想跑,已经来不及了。子婴等人已经把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子婴杀掉了赵高,又诛灭了赵高的九族,在咸阳示众。
赵高穷凶极恶,玩二世于股掌之上,他自己最后也落得个悲惨的下场,为有史以来宦官逞凶之首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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