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让是春秋晋国人,春秋末晋知氏家臣。曾漆身吞炭,谋刺赵襄子。公元前453 年,当时晋国有六大家族争夺 政权,豫让曾经在范氏、中行氏手下工作,并没有受到重视;后来投靠智伯,智伯非常看重他。
赵襄子与智伯之间有极深的仇怨,赵襄子联合韩、魏二家,消灭智伯,并将他的头骨拿来当酒杯。豫让认为, 「一个有价值的人,应该为赏识自己的人,不惜牺牲性命,就好像一个女子,应该为喜欢她的人,做最美丽的装扮」, 下定决心为智伯复仇。
他先是改变姓名,冒充罪犯,混进宫廷,企图藉整修厕所的方式,以匕首刺杀赵襄子。可是赵襄子在上厕所时, 突然有所警觉,命令手下将豫让搜捕出来。赵襄子的左右随从原想杀他,赵襄子却认为豫让肯为故主报仇,是个有 义之人,便将他释放。
豫让仍不死心,为了改变相貌、声音,不惜在全身涂抹上油漆、口里吞下煤炭,乔装成乞丐,找机会报仇。他 的朋友劝他:「以你的才能,假如肯假装投靠赵襄子,赵襄子一定会重用、亲近你,那你岂不就有机会报仇了吗?
何必要这样虐待自己呢?」豫让却说:「如果我向赵襄子投诚,我就应该对他忠诚,绝不能够虚情假意,用这 种卑鄙的手段。」豫让还是要依照自己的方式完成复仇的使命。
有一次,机会来了,豫让事先埋伏在一座桥下,准备在赵襄子过桥的时候刺杀他。赵襄子的马却突然惊跳起来, 使得豫让的计划又再次失败。捉了豫让后,赵襄子责备他说:「你以前曾经在范氏和中行氏手下工作,智伯消灭了 他们,你不但不为他们报仇,反而投靠了智伯;那么,现在你也可以投靠我呀,为什么一定要为智伯报仇呢?」豫 让说:「我在范氏、中行氏手下的时候,他们根本都不重视我,把我当成一般人;而智伯却非常看重我,把我当成 最优秀的人才,是我的知己,我非替他报仇不可!」
赵襄子听了非常感慨,便说:「你对智伯,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而我,也放过你好几次。这次,我不能再释放 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豫让知道这一次是非死不可,于是就恳求赵襄子:「希望你能完成我最后一个心愿,将你的衣服脱下来,让我 刺穿;这样,我即使是死了,也不会有遗憾。」
赵襄子答应这样的要求,豫让拔剑,连刺了衣服三次,然后就自杀了。
豫让身死的那一天,整个赵国的侠士,都为他痛哭流涕。
豫让逃到玉麝山上,鬼使神差地摆脱了官兵的追捕。 半个时辰前,豫让还是堂堂领兵大人,手握重兵,风光无限。谁知一转眼功夫,竟沦落到如此地步,如丧家之犬。然而豫让终究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物,拿得起放得下,在逃亡途中不忘拾起一只被乱箭射死的肥兔子,解了眼前的肚饥之急。 此刻,这只倒霉的兔子正晾在熊熊的火堆上,散发出诱人的肉香。 啃完香喷喷的兔子肉,天已经黑了。豫让伸伸腰,活动活动疲惫不堪的身子,找个舒服点的姿势倚在树干上,打着肉香四溢的饱嗝,准备舒舒服服的睡个好觉。可奇怪的是,本来一挨床就鼾声如雷的他,却怎么也睡不觉,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我要为智伯报仇。 一个月后,豫让右手拄剑,左手拄杖,踉踉跄跄地下了山。豫让在山上这一个月,除了第一天吃了那只兔子外,可以说是吃没吃好,睡没睡好,饱受肉体和精神的双层煎熬。下山时的豫让,蓬头垢面,形容枯槁,脸色发青,活像一大荒年出来逃难的。凭着这模样,豫让丢掉右手的剑,轻轻松松地进了城。 抱着侥幸心理,豫让到自家门口转了一圈。府邸已经换了牌匾。向路人一打听,别人悄悄告诉他,豫让的女人,孩子,奴仆在昨天给正法了。 两个月后,豫让被捕。 回到两个月前,话说豫让下山知道了该知道的后,痛哭了一场。但他更知道,如果他去报仇,那是屎壳郎出门——找死。那时的豫让,身无分文,而且这做官日子一长,又变得身无长技,啥事也不会干,做乞丐又落不下面子,于是豫让就自然而然地做起了老混混。 在这期间,他也找过不少交情不浅的朋友。但他们都说,他们只认识一个豫让。 他们问豫让,你是不是叫豫让? 豫让说,我当然叫豫让。 他们又问,那你是不是当朝领兵大人? 豫让说,不是。 他们说,这不就明明白白了吗。我只认识领兵大人豫让,你是豫让,没错,但你却不是领兵大人,我自然是不认识你了。 豫让做了老混混,想吃就吃,想睡就睡,闲得无聊就到万花楼门口跟妓女们搭搭话,揩揩油,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小日子过得还不赖。可惜好景不长,全城展开了轰轰烈烈的治安整治大行动。豫让的混混生涯就在这次轰轰烈烈的大行动中谢下帷幕。 监狱长说,你们这些子家伙,知道吗!是社会的寄生虫,恃强凌弱,欺压善良百姓,本该好好治治你们,知道吗!但是,念你们情节尚轻,本着以教育为主的新政策,我们决定给你们这些子家伙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知道吗!我们决定对你们这些子家伙进行劳动改造,偿还百姓损失的利益。如果你们这些子家伙,谁表现好,就可以得到重新做人的机会,知道吗? 报告监狱长,俺常到福记鸡场抢鸡,我愿意到鸡场干.....劳动改造。 我吃豆花不给钱,你把我送到豆腐西施家磨豆浆吧。 ....... 叫,叫嚷啥,啊!上头自有安排。 《资治通鉴》说,赵襄子漆智伯之头,以为饮器。智伯之臣豫让欲为之报仇,乃诈为刑人,携匕首,入襄子宫中涂厕。而此时的豫让,却是以刑人的身份,被上头分配到赵府涂厕。虽然情节有所区别,但豫让终究还是到了赵府,在大方向上没有出现错误。 其实这赵府,也就是智伯 [1] [2]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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