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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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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 涛
《尚书·盘庚》是我国古代历史文献中一篇很重要的文献,它真实地反映了我国商代社会的实际。但《盘庚》写于何时,说法不一。旧说有二:一是《书序》说:“盘庚五迁,将治亳殷,民咨胥怨,作《盘庚》三篇。”说明《盘庚》为盘庚时作;一是《史记》说:“帝小辛立,殷复衰,百姓思盘庚,乃作《盘庚》三篇。”说明《盘庚》系小辛时作。这两种说法,我们认为《书序》的说法,较为合理。因为迁都乃国之大事。尤其是盘庚这次迁都,“震动万民”,史官必有所记。据今存《尚书》(《宋十三经注疏本》《咸有一德》篇后所附的几篇迁都的文诰,如“仲丁迁于嚣,作《仲丁》”、“河亶甲居相,作《河亶甲》”、“祖乙圯于耿,作《祖乙》”。有《序》、有《篇目》,只是无《文》,而且每篇《篇目》都是以君名名篇,显然是史官所记。《盘庚》也是以君名名篇的,而且有《序》,有《文》,与前几篇迁都的文诰结构大致相同,所以从《盘庚》篇,也可以反证《仲丁》等篇,也应是有《文》的,它们应都是史官所记。试再证之《盘庚》上篇。 “盘庚迁于殷,……出矢言。” 为史官所记当时事件发生后的情状。 “曰我王来,……底绥四方。” 为史官所记盘庚的训诰。 “盘庚 于民,……攸箴。”为史官所记盘庚 民的话。 “王命众悉至于庭。”为史官叙述众遵王命至王庭的情状。 “王若曰:……弗可悔。”为史官所说盘庚的训诰。 从上面看来,《盘庚》,显然是史官记述盘庚训诰群臣及众民迁都亳殷的史实。所以,《盘庚》和《祖丁》、《河亶甲》、《祖乙》一样,都应是史官所记迁都的文诰。据此,《盘庚》应作于盘庚时。《史记》说《盘庚》是小辛时作,其理由是不足的。因为在《盘庚》篇里,根本没有提到“帝小辛立,殷复衰”的事实,既没有“百姓思盘庚”情状的叙述,也没有“百姓思盘庚”而作《盘庚》三篇原因的说明。所以, 我们认为《史记》的说法是不可信的。 但由于近人对《今文尚书》著作时代的怀疑,因而也怀疑《盘庚》不 是商代作品,多数人认为是周初作品。理由是根据《吕氏春秋·慎大览》:“武王乃恐惧,太息、流涕,命周公旦进殷之遗老,而问殷之亡故,又问众之所说,民之所欲。殷之遗老对曰:‘欲复盘庚之政’。武王于是复盘庚之政”的一段话。李泰芬的《盘庚正伪》便认为《盘庚》之作,是殷遗民追念盘庚旧政的作品。李泰芬的这一说法,我们是不能苟同的。即使《吕氏春秋·慎大览》所载武王追问殷遗民的所欲一事属实,那么武王对殷民实行“盘庚之政”即可矣,又何必要再作《盘庚三篇》?且《盘庚》三篇中,并没有殷遗民对“盘庚旧政”思念之辞,所以把《盘庚》之作,说成是殷之遗民为追念“盘庚之政”而作的说法,是勉强的。李氏又说宋之国民即殷之遗老,因而确定《盘庚》乃西初宋人所作。这一说法,更为荒唐。考宋之立国,在周伐武庚之后,武庚之伐是周成王时的事,时武王已死,即使真有宋人写出《盘庚》三篇,怕武王也看不到,此其一。再说宋之国民,是在微子统治下的“殷遗民”,不是武王所担心的“殷遗民”。武王所担心的“殷遗民”,是武王克商后的商纣之民,此其二。再说《盘庚》果为宋之国民所写,这在《盘庚》篇中,还找不出来可以证明的根据,此其三。所以我们认为李泰芬的这个说法,是缺乏说服力的。说《盘庚》写于西周,我们还可以举出李民教授的例子。李民教授在他的《尚书与古史研究》(以下简称《研究》)八《盘庚》的制作时代》一文中,说《盘庚》应作于周初。在论说中,他除从名词和用字上;从思想体系上证明《盘庚》作于周初外,并提出“周人作《盘庚》的目的何在”这一问题进行论,证明《盘庚》作于周初。李民教授说《盘庚》是周王朝的统治者“依据一些典册或口耳相传的历史材料,从是找出盘庚迁居的史实,予以整理,并按照周人的语气写成”的,其目的在于向殷人宣告:“在你们的先哲王那里,也有着迁居的举动,我们现在迁徙你们。无非是效法你们的先哲王而已”(《研究》)P.132其实,李民教授的这一段话,正说明《盘庚》是载诸殷人“典册”,或为殷人“口耳相传”的一篇文诰,只是周人想借助盘庚迁都的事实,用来“安抚或绥靖被迁的殷人”而“按照周人的语气写成”的罢了。真是这样的么?我们且不说《盘庚》是不是真是周人“按照周人的语气写成的”,我们只问周人真的能借盘庚迁民的文诰,来“安抚和绥靖被迁的殷人”吗?按盘庚迁人于亳殷是内部矛盾,而周人迁殷人于成周是敌我矛盾,怕周人是很难拿盘庚迁民的例事,来说服这些曾参与武庚叛乱的殷人,使他们安定顺从吧!因为他们所担心的是周人把他们迁到这里来,会不会杀死他们?所以,周人单想拿一篇《盘庚》文诰,就想来打动这些被迁殷人的心,让他们“有力地帮助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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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中国哲士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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