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卉卉瞪大了眼睛:“你见哪个文盲不会讲中国话?” 小温笑了,不想自己这么轻易就犯了错。 齐卉卉拨弄着沙发上的一个毛毛狗,多少有点伤感地说:“现在的男人也不知道怎么了,比女人都自私,什么事都先想到自己……哎,说正经的,你手头有没有那样的男的,有爱心的,年龄大点没关系。” 齐卉卉说到这儿,小温突然在脑海里出现了姚丽姐夫的概念,不过同时小温又否定了他,怎么可以把有不轨行为的小眯眯眼介绍给她的同事齐卉卉呢?在小温眼里,也许齐卉卉也是缺少责任心那类现在女孩,可从本质上来说,齐卉卉心地还是比较善良的。 小温笑着说,我又不是开婚姻介绍所的,“手头”怎么会有现成的男人。齐卉卉说你要是开婚姻介绍所的我才不找你哪,我想找的就是了解的人。小温故意揶揄她:你不是不在乎那些吗?“以前是,现在,不那么想了。” “可是,有的时候太过了解了,反而不一定好。”说一说,小温的心情复杂、沉重起来。 “你啥意思?” “意思都说出来了。” ……齐卉卉来过的第二天,姚丽带着姐夫来拜访小温。小温先是紧张了一下,转念一想,凭什么自己紧张,如果这个小眯眯眼是公共汽车上的小眯眯眼,紧张的应该是他而不是自己。尽管如此,小温还是不希望姚丽和他姐夫到家里,她在推辞不掉的情况下,同意和他们在楼下的茶馆里见面。 茶馆就在小温家所在的小区的街对面,面积不大,光线幽暗。他们见面寒暄之后,小眯眯眼就坐在小温对面的椅子上,他似乎想说什么,没说出来,就把一大包礼品递了过来。“温老师,您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谢你。”小温有些脸红,她说我做了点什么也是本职工作。这样吧,感谢的话我收下了,东西我不能收。小眯眯眼不和小温争,过来给小温倒水,然后就讲起了家里的事。这样,小温知道小眯眯眼叫曲大明,在一个机关的工会工作。他和姚丽的姐姐在大学时是同学,恋爱了六年才结婚,没想到命运对他那么不公正,妻子、岳父岳母都死于空难。后来他就抚养年龄还小的妻妹,他们已经在一起走过了4年。他可以为姚丽提供别的孩子拥有的生活条件,惟独不会辅导她读书,正在他犯愁的时候,小温伸出了援救之手。小眯眯眼说话的节奏很慢,声音低沉。小温几乎把在公共汽车不轨的那个小眯眯眼忘了,或者说没把眼前的曲大明跟公共汽车上的小眯眯眼联系在一起。等曲大明的讲述结束,小温问了句莫名其妙的话:这么长时间了,你没找个对象? 曲大明对这样的问话显然没有心理准备,他想了想,说:“没有”。 小温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她转了话题:“姚丽,重点高中的分数段下来了吗?” 姚丽说我还不知道。 是啊,她是老师她都不知道,学生怎么能知道呢?小温笑了,她说放心吧,我觉得你没问题。 姚丽也笑了,她说我自己的感觉也挺好的。 那天,他们在一起谈了近一小时,临分别,曲大明说什么都让小温把礼品收下,姚丽也拉着小温的手,她请求着,眼泪就在眼圈里转动,眼看就要掉下来。 小温妥协了,她说好,我收下就是了。 姚丽跟曲大明是坐公共汽车走的,小温的心又咯噔了一下,曲大明会在公共汽车上不轨吗?接着她又想:不会的,在姚丽面前,曲大明不会的。可是,令小温困惑的是,曲大明身边好几年没有女人了,他是如何解决生理需求的呢?总不会经常到公共汽车上耍流氓吧?况且那也不一定解决问题。也许他会是个手淫者?刚才谈话时的一个画面返回到小温的脑际里,曲大明习惯性地把手放在两条大腿之间……
六
麦女士没有失言,她到底还是来找小温了。 小温呼吸急促地下了楼,看见一个略显发福的女人打着伞站在居民区的院子里。小温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大步走了过去。 麦女士呼吸显得急促,她小心地问:“是……温老师吗?”小温说我姓温,你找我谈什么?麦女士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说,我们找个地方吧,好好谈一谈。小温说不用,在这样的天气里,不是挺浪漫的吗? 她们打了两把伞,伞忽高忽低,麦女士把脸遮上,他们都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令小温觉得好笑的事,麦女士找了她这么久,要跟她谈的内容无非是向她解释,她跟她丈夫没干什么,只是在一起拥抱、接吻和抚摩。 “那还没干什么?”小温反问。 麦女士说,可我们都没动对方关键的地方。“什么地方是关键的地方?”小温问。“……你当然知道。我们没动关键的地方,就不能算是严格意义上的男女作风问题。” 小温忍不住笑了,她说那算什么?在一起做个游戏? 麦女士沉默了一下,她说我所以找你就是想向你解释清楚。小温说你说的我都明白,不管事情是怎样的过程,可你总不能说你们是无辜的是光彩的吧。 “我没说是无辜的,没说是光彩的。” “那你想说什么?” “我在说事实真相,不想让你把我和你丈夫想得那么坏。” 小温无奈地摇了摇头,她觉得这样的谈话进行下去毫无意义,转来转去总转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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