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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兴安岭

作者:朋斯克[蒙古族]

  

“咱们算没白来,”小李对哈尔夫说,“抓住三个怪家伙:一个像条白花蛇;一个两头尖当腰粗,穿了一身红像个臭虫;这个花眼镜下边灰溜溜的看人和耗子差不多。”
  “哈……不管是什么玩艺儿,藏在他妈老鼠洞里,老子也能扯出来,小鬼你佩服不?”
  “佩服!佩服!能打能劈!又抓了特务,真了不起!”小李声调里稍微带着讽刺味道,哈尔夫却没考虑到,得意洋洋地说:“战斗上老子在全团里还数得着哩。”
  像部队里有些人一样,哈尔夫是从伪满军解放过来的士兵,他在当时所谓“兴安骑兵”里,也曾跟上一班子兵痞们,在村子里胡闹,唱些什么“嘎扎零”一类歌子,只是了有他一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烈性子。有一次他和几个同伴请假回家,在饭馆子喝酒,偏巧碰上“活剥皮”敬察署长,他们几个故意找别扭,揍得警察署长屁滚尿流,这个自诩为“皇帝陛下警察官”的家伙,对这帮“大满洲国兵”也无可奈何。解放后他喊着“为蒙古人民”,参加了当时的东蒙自治军,脖颈上挂的“沙嘎萨”佛像换上“成吉思汗”像,可是究竟怎样“为蒙古人民”却不大清楚,实际上他早就承认了主要想骑大马背大枪抖抖。几年来,部队在由旧到新的改造过程中,他有了很大进步,喝酒、耍脾气、胡闹等一些毛病都改了,还立了两次大功。平常就是有点不大爱用脑筋,犯些毛病,比如冒冒失失打碎老乡盆儿、碗儿,受到同志们的批评。到了草地以后,牧民习惯很多,他也想尊重,可是到时候总忘,比如拿着鞭子进蒙古包啦,脚朝着佛龛歪一歪啦,这些都使他受到过批评,会后又成笑话材料;笑话倒不要紧,倒使他对犯点小错误像吃大葱一样,不在乎起来。他的性格正像他那不受拘束在行列中乱闯的披散鬃毛的大黑马一样,总容易突出。一到战斗上劲头更大了,打起仗来猛冲猛追、能打能劈。小李看他勇敢是勇敢,对他大吹大擂的作风总不大顺眼,有时就提醒他说:“要建立革命英雄主义。”他呢,打着哈哈反驳:“你反对独胆英雄吗?”心里讨厌小鬼多嘴,一方面也逗他乐了。他在班里最佩服的是巴特尔,因为他不论战斗上、工作上都呱呱叫,态度和和气气能够解决任何问题,使人看不出什么毛病来,最感觉到令人满意的是,班长从来不用大帽子吓唬人。
  
  “叫我指挥战斗还行,审问犯人,我可没那么两下子,指导员,还是你来吧。”副连长巴雅尔本来可以管察干叫老察,但他因刚提拔不久,叫老察好像有点不习惯。
  “哈……大姑娘上轿,谁还不是头一次,本应该你当这个法官才对,黑不伶仃中等个子,大眼珠子子一瞪挺吓唬人的。”察干政治指导员用年轻的声音响亮地笑着打趣说。他颀长的身子穿上洗成淡绿色的军装,显得悦目合调。白净的脸上黑老鸹毛似的浓眉结在一起。他沉静大方,说笑起来声音洪亮,不论在什么艰苦环境下,好像永不疲倦,总是浑身带劲。身上军衣总是保持着整齐、干净,邻子硬硬的,骑上大白马像一阵旋风。战士们常笑着说:“看!咱们指导员多带劲儿。”抓住王铁山以后,他心情更爽郎了,说:“我们审讯的目的,主要是了解胡子的活动方向和战斗计划,至于判决他们罪行,我们交给上级处理好了。那么,副连长当陪审员,文教你也不用忙着写什么文艺通讯啦,哈……你就当个高级记录员把审讯重点记录下来。怎样,还有哪些准备的?”
  两个卫兵押进来王铁山。王铁山的墨礼帽向前拉得几乎遮住眉毛,阴影底下贼亮的眼珠很快扫了一遍帐篷内所有的人,最后停止在察干那年轻漂亮又严峻的脸上。他半年多来所担心的噩梦临到头上了。他极想镇定住自己,假装满不在乎,可是看见那双能够洞察一切的机灵的乌灵大眼珠子,似乎看到自己以后应有的下场,不由得心惊肉跳。
  “呵!你就是王铁山参谋长吗?”察干讥讽地问。
  “请原谅,在下就是。”他对这种意料之外的口气暗暗吃惊。
  “怎样?意料到这次遭遇没有?”察干还是不动声色。
  “在下虽然被委参谋长职责,不过没有掌握大权,只是混混饭吃而已,希望你谅解。”这家伙答非所问。
  “嘿!告诉你,王铁山,你的全部家底我们知道的一清二白:在北京受完美国高级特务训练带着十几名特务到草地的是你;勾结包俊峰扩大叛乱组织的是你;组织‘反共游击队’的也是你;为了欺骗我们逃脱法网卑鄙地杀掉部下代替了自己的也是你;你就不用抵赖吧。”察干越说越响亮,浓黑的眉毛结在一起,眼睛放着逼人的光芒。王铁山心头一凉,脸色暗淡下去,渐渐变成铁青色,咬着牙缄默不语……
  “不过,这些暂时还不盘问,今天要叫你说出胡子逃窜的方向。”
  “长官,对不起,姓王的因休养很长时间,一点也不了解。”
  “别胡扯,老实供认!”察干声色俱厉了。
  “不知道。”王铁山顽固地说。
  巴雅尔屏住呼吸瞪着王铁山,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拳头捏出汗来,恨不得一下揍倒他。如果动手打的话,偌大的拳头,一下可以把王铁山的长马脸打个稀烂。文教停下笔站起来,也目光炯炯地盯着王铁山。
  “好,胆敢在军事法庭上一口拒绝;再问你一句:你认识不认识仓日布?”
  “不认识。”
  “这个人就是你的部下。顽固透顶的特务!你用黄蜡堵嘴也不成。你瞧瞧你的伙伴怎么个讲法吧。”察干真暴怒了,他决定把真相弄个水落石出,用另一个反革命分子打王铁山个响亮的耳光,于是回头对卫兵说:“不要叫他讲话!”
  肥颤颤的胖喇嘛被卫兵押进来了,可能赶得急一些,滚圆的肉球脑瓜几乎冒出油来,嘘嘘喘息不定,眼神里表示极大委屈,埋怨对他这个“高贵”人物太不照顾了。这回察干猛站起来,白净的脸上紫里带青,有几分吓人的样子。他单刀直入地开始质问“北京喇嘛”——他从那顺乌力吉口中知道了他的很多事情:旧中国时他跟王爷去北京,蛰居过很长时间,回来后到处吹嘘王爷和他在北京官员中如何如何受尊敬,以抬高自己身份,结果自然而然背上了很自得的浑号“北京喇嘛”。伪满时勾结外号叫迈德尔葛根的日本特务大麻生,嗅捕我们地下工作人员,向苏蒙军派遣特务,他还到“新京”参加过什么“兴亚大会”。
  “日本人和国民党在你嘴上抹了油,你油腔滑调善于狡辩,可是你瞒不过我们,现在你国民党老师王铁山已经被我们抓住了,他如果不希望罪加一等,老实谈出胡子活动的方向!”
  “嗄,浩必斯嘎拉达日嘎啊!昨日种种譬如死,今日种种譬如生,敝僧很想谈谈所知道的一切,以赎前罪。虽然窝藏了王蛮子,那是一方面糊涂,一方面实在没办法呀……”“北京喇嘛”在严词质问下,真手足失措了,他准备谈出一切,把生平所学的成语全套搬出来迎合着,还眯细着小眼偷看这些革命军官听了以后是不是有所感动。他以前曾对人讲过:“只要我三寸不烂之舌在,富贵荣华享受不尽。”他凭着阿谀奉承的两片嘴,日本人手下当了特务,王铁山潜入乌珠慕尔沁后又走红运,当了“反共游击队”参谋,抱着王铁山粗腿,他很傲然自负过;这回意外被俘了,他知道解放军不好整,金铁美女不能用,他不敢过分妄想,只相信一条,想用自己“如簧之舌”轻轻卸掉自己的罪恶,不留半点痕迹。
  “别耍滑头!”巴雅尔愤怒地喊。
  “好听的先别讲,说说实际事儿。”察干冷冷地说。
  “那是,那是,达日嘎们请原谅我嘴头笨,我就讲……”
  “北京喇嘛”供认:一九四六年乌珠慕尔沁反动牧主、惯匪组织叛乱,阴谋夺取政权,杀害了到贝子庙开完会正在归途中的察盟盟长多人。东北蒋匪军全部覆灭后,国民党东北保安骑兵旅旅长包俊峰军残部逃窜到这儿,两下汇集到六七百人,包俊峰自任司令,王铁山任参谋长……他们这般不知深浅的家伙,以为内蒙骑兵师一定随四野入关,乌珠慕尔沁地广人稀,交通不便,大军活动不开,小部队剿不了,吹嘘着什么“用套马杆子套死当地小八路”,梦想长期盘踞草地,谁知道骑兵师一部顶着他们屁股追上来啦,受到几次严重打击以后,开始狡猾起来。包俊峰提出“养精蓄锐”口号,能躲避尽可能躲避,所以正运用着他们所谓的“麻雀战”,小股分散到指定地点集合。
  “北京喇嘛”继续供认:东北全部解放后,包俊峰还强打精神,直到平津、张家口解放后,失掉了西部联系,才慌起来,秘密用电台联系,接到了向宁夏贺兰山定远营逃跑的指示;不过在胡子内部这是机密的,因为除了二三十个死心塌地的“炮头”外,大部都绝望到极点,根本不愿意离家。包俊峰曾处死了四个胡子,凶狠地宣布“扰乱军心者崩”。提起杀人不眨眼的包俊峰,连“北京喇嘛”也有点谈虎色变。不过,定远营方面的情形还没有弄清,因此包俊峰不敢冒险去,现在究竟在何处,“北京喇嘛”也不清楚。
  王铁山听着半懂半不懂的蒙古话,已经了解了大概,他真没想到平日对他那样溜须拍马的“北京喇嘛”到了关键上,这样出卖他,把一切罪恶推给他。在过去他很沾沾自喜,以为把“北京喇嘛”利用得很好,很符合他“一切是利用”的哲学观点,现在王铁山看来,倒好像被“北京喇嘛”利用成挡罪牌了。随着幻灭的感觉,伤口痉挛的痛疼,他咬紧牙关瘫痪下来。嘎拉僧被押进来了,这个反动牧主简直是脚不沾地,哆嗦着说些什么含含糊糊的话,嗫嚅着叫饶命不休。
  
  “北京喇嘛”的口供,激起了察干更大的阶级仇恨,他知道德慕楚格栋儒布在平津解放以后,在美帝国主义直接指示下,在宁夏贺兰山定远营成立了什么“内蒙古自治政府”。眼前,被他们连追赶的包俊峰胡子,狡猾地使着什么“麻雀战”,想保存势力逃到阿拉善去,这简直是对人民骑兵的侮辱。他狠狠挥着拳头,几乎是喊着说:“我们掌握着你们的命运!包俊峰想逃跑绝不可能!插上翅膀,长了八条腿也逃不出去!今天你们落了网,明天也就叫包俊峰落网,和你们一块送到人民法庭上去。”察干注视着押出去的三个反动家伙,立刻命令一个班押送到团部;一面对巴雅尔笑着说:“咱们小李把这三个家伙连形象带本质都形容出来了,真是三个害人的怪物。”
  严重问题摆在他们面前了,习惯于打劈入仗、夜袭仗的领导,对踪迹不清的敌人感觉到非常棘手。“狠狠地抓住,吃掉!”这是巴雅尔副连长挂在嘴头上的一句话,几周来他失望了,失望中又接受了深深的教训。敌人是赶着四五百匹乌珠慕尔沁马跑呢,垮了换上一匹;我们自己才单人独马,他们接替的三连正是猛追猛撵把马都整垮了的。眼下,敌人准备向宁夏逃跑,那是更遥远的地方,是交通不便、人烟稀少的待解放区。不能!绝不让敌人逃跑。
  夜深了,外面漆黑一片,幔帐内蜡烛的微光摇曳着,小通讯员德力格尔呼呼打着鼾声。察干和巴雅尔,有时俯在军用地图上研究几句,有时踱着方步在考虑。后来,巴雅尔仔细地看着一片纵横的小岭、草原符号,先开口说:“指导员,我总怀疑这帮家伙出不了这一带。我估计敌人向贺兰山逃跑,必须经过朝何日、阿拉坦阿雅嘎……”他的理由是这一带有些牧民,胡子可能在这儿抢夺马匹、牛羊作逃跑准备。乌珠慕尔沁北部,东靠兴安盟,胡子不敢去;东南和南面有剿匪部队,胡子早就吓破了胆。北面人烟太少;再往后就是蒙古人民共和国,也不敢活动。胡子只能找通向宁夏的空子,朝何日、阿拉坦阿雅嘎山正好是向宁夏逃跑的道路。巴雅尔讲完后,察干也说:
  “老巴,我也这样估计,假设敌人往东冒险逃跑,前次胡子绝不会在东北方向上。留下踪迹,这正是敌人转移目标的花招……”
  他俩满意地出了口气。
  
  半夜后,细细的月牙挂在正当头,美丽的云端像镶金线腰带的蒙古袍,发出晕黄色彩。草丛被秋风拂着疯疯作响。四周星光微弱地闪动,山岭朦胧一片。部队出发了,杂乱的马蹄声打破了草原的寂静,蝈蝈的鸣叫声也停止了。骑兵像冲破大堤的浪头似地摊开来,为首的是侦察班和连部,朦胧中人的面貌虽看不清,马的形状却较清晰:瘦长的乌珠慕尔沁灰马、高大的枣红烈马、披散鬃毛像一头凶猛狮子似的大黑马、剽悍洁白的走马、肥颤颤的铁青马、海骝马、像在汪洋大海中游泳的各种鱼类一样,纵情地撒着欢。
  主人也像他们无言的战友一样,高兴得了不得,他们都是久经剧烈行动惯了的,喜动了喜静,尤其怕沉闷。他们喜欢的是火辣辣的太阳,清晨的凉风,呼啸着骑马赛跑,特别是在战斗中纵马扬刀地冲锋……可是现在呢?追剿很难找到踪迹,在人迹稀少的深山里,感到憋屈的慌;憋屈的倒不是什么下晚睡帐篷凉啊,给养运输不到只好吃野菜啊,这些都有其次的。许多人说:“去年在辽西,披着毯子在冰天雪地里打仗,都熬过来了,现在还怕什么!条件多好啊!”是的,我们在战术、人力、物力上占着绝对优势。敌人四百多人,不敢迎击我们一个连;隐匿着,躬避着,妄想跑到宁夏贺兰山定远营方面去长期祸害人民。根据兵力我们完全能够出动一个、两个骑兵团,甚至一个骑兵师,来个铁钳夹围;但不需要浪费那么多人力、物力,尤其是乌珠慕尔沁北部山地,走一周有时也找不到住户,大部队根本就活动不开。出发前,巴雅尔宣布了追剿计划,一个个活跃起来了。察干政治指导员马靴后跟一磕,剽悍洁白的走马就竖起耳朵,颠嗒嗒地快走了几步。这马一会儿摇晃着脑瓜想要跑开,一会儿打着呼噜惊闪一下。他很满意地拍拍马颈。他喜欢这种烈性马,这马四年来老和他在一起,参加过许多次战斗:三下舍伯图、攻打大虎山、西喇木伦河边打游击……一九四七年夏他还在当排长的时候,他们连用奇袭方法解决了蒋匪辽沈一带伪政权,敌人报纸上惊呼着:“东蒙锐骑侵扰频繁……”有一次他和几个人掩护部队撤退,他失掉了联系,只剩下自己,并且奔驰中受了伤掉下马来,这马跑的正在劲头上,飞也似地走了。他艰难地爬进高粱地里,驳壳枪剩下最后三颗子弹,后边炮火连天,金星乱崩,上边飞机低低飞行,敌人步兵上着刺刀冲上来啦,在这紧急关头,他准备用最后一颗子弹干掉自己……
  高粱叶疯疯作响,他吃了一惊举起枪要打,一看,原来白马奔返回来甩着尾巴摇着头找他呢。霍然像电流通过全身,不知什么力量支持着他,一骨碌爬起挣扎着伏上鞍。这时敌人相融几百公尺,杂乱的射击、叫唤,白马横冲直闯地驮着他冲出去了,几挺马克沁重机枪在后边恶毒地叫着,没奈何着他。战斗结束后,他在一条潺潺的小河旁饮马,感情不由得激动起来。他是倔强的人,从来没有掉过眼睛,可是他这次抚摩着白马掉了眼泪。眼泪掉在汗津津的马头上,马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珠子深情地望着他。从此,他对这白马怀着极其深厚的感情,几年来血肉斗争中,这感情越来越深厚。
  察干政治指导员永远保持着青年军人的骄矜,漂亮的脸上放着年轻的光芒。他纵着剽悍洁白的大走马和巴雅尔并肩走着。
  行进中间,突然一阵“额热额热”呻吟声打断了他俩谈话。原来达斡尔族战士鄂文祥,紧挨着哈尔夫听他讲笑话,被小李海骝马在膝盖上踢了一脚,鄂文祥忍不住气,急躁地用马鞭抽了一下,马跳了起来,小李差点没摔下来,两个人顶起嘴来:“你干什么打马!”
  “你娘的毛特高,踢了我,为什么不打!”
  巴特尔急忙劝开了:“你们两个为这点小事吵什么嘴呢!”空气又归平静。哈尔夫继续一打两打没个完地讲他的笑话。
  察干想着刚才一阵小小风波,笑了一下:“敌人还没打上,他俩倒干起来了,这倒不错!”
  “小李不服气,碰上鄂文祥倔头劲,那还有不干的?”
  “鄂文祥同志就有点急躁。”他想起了前星期住在没有人烟的山地里,鄂文祥正闹着眼病,可是了坚持不休息,捡枯枝、茅草做饭,以后又经常自动出勤务放马……他又想起了鄂文祥同志的入党要求,便对巴雅尔说:“鄂文祥入党问题,支部上应该研究了。”他对党籍问题是如此珍爱,比生命都宝贵得多,虽然工作、行军繁忙而撂下了两个多星期,总觉得心里过不去。他俩又谈起了连内一些人情况:巴特尔无论在思想、工作、战斗各方面都是呱呱叫的班长,日后可以提升当排长;哈尔夫战斗上有经验,政治上也大有进步,应该着重培养;小李是优秀的内蒙人民革命青年团员,只是有点调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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