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3日,中日停战,十九路军撤出上海。《申报》当日社论写道:“吾人惟有继续作艰难而持久之奋斗,毋灰心,毋馁气。吾人如能具持久抵抗之决心,则更大更光荣之历史,终当在吾人热血溅洒之下,展示于世人之眼前。”
那年的4月30日,是《申报》的六十周年大庆,史量才却无心庆祝。当日社论写道:“60年中殆无一日非国难,60年来之本报可谓一部国难实录,一部鞭痕层叠、血泪交织的丧礼日志。”
《自由谈》的改革,便在此背景下进行。年轻的黎烈文以自己的诚意和丰厚稿酬,延揽了大量名家为此栏目撰稿,且极为尖锐,鲁迅一年便写了143篇。
史量才与蒋介石的不和,后世着墨极多,但两岸各有说法。但可以确定的是,蒋介石一度很重视史量才其人及其报业帝国这一言论阵地,二人曾有会面,也有合影(其中还有史量才居中,蒋介石作陪的照片)。但也因为重视,蒋介石对《申报》的尖锐大为不满,一度禁止《申报》邮递。史量才多方奔走,方告解禁,但蒋介石又提出由国民党中宣部派员监督指导《申报》编务,史量才断然拒绝,表示言论自由是底线,宁不办报,也不妥协,后来还提出“人有人格,报有报格,国有国格,三格不存,人将非人,报将非报,国将不国!”
史量才对自身安全并非没有顾虑,他专门为此买了手枪和防弹车,但终不免祸。在1934年11月13日的那场暗杀中,他身中数枪,含恨身亡。
我能找到的关于上海铜仁路257号史公馆的最后记载,是史量才的葬礼。当时,灵堂就设在主楼一楼大厅中,门前布满花圈、挽联。家人还将史量才用惯的一把竹制健身用剑置于其右手,将一本《左传》置于左手,以示“书剑不离手”之意,还在其胸前置放檀香如意一枚。
11月16日,史家进行大殓仪式,上海市政府及各机关均下半旗,吊唁者达两千余人。与他同车遇险、侥幸生还的沈秋水,在灵前弹奏一曲《广陵散》,曲终后将琴投入火中。
后来,沈秋水将那场惊世奇缘的见证——杭州秋水山庄捐给了慈善机构,而上海铜仁路257号的这处史公馆,也被她捐给了育婴堂。自己则吃斋念佛,不问世事。
如今,上海和杭州的这两处故居均完好,只是,旧事如烟。
叶克飞
在两千年帝制历史中,祥瑞是不可或缺的“玩意儿”,它以天象、动物、植物、石头等形态出现。皇帝需要它雪中送炭、锦上添花,官员百姓需要它为自己铺就晋升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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