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富人杂志,时常听到个别走出钱眼的人谈富人的原罪,即为富不仁问题。在我周围,知足常乐者很多,常以其财华令我羞愧的人也有,但最刺激我的还是为我的未富而着急的人。
其实我并不穷,只是未富,但他们倒真不操心真穷人的事,他们最着急的是我明摆着有致富的道路,比如曾经与我在某些方面情况相似的他们自己所示范的那样,却没有激情和勇气去争取,似乎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比如,你做军事评论员,为什么不学张召忠,宋晓军,人家是怎么上去的,你为什么不能?我说他们在某个关口得到了更好的平台,不能一一复制,再说他们也最多闻到富人的味而已,码字和说话怎么也不比资本运作。
但是我检讨一下,我当年在军中不是没有资源,加上我已有的勤奋和成绩,接近张召忠当年的起点并不难。然而我走了白专道路,对关系网的经营和扩张无动于衷,所以我是守着金饭碗要饭吃,但我个人认为,我丢了金饭碗,但这么多年活得有尊严,有个性,有思想(这“三有”是PLA里绝对要消灭的东西),从来没有低三下四地求过人,更不需要整天象抱着亲爹似地抱着领导往自己胃里装酒。即使这个社会90%的人认为这“三有”不值钱,我也愿意用它自我安慰。
即使只论在现有范围内发展,我也奇怪,我为什么一定要做张召忠?
回答又绕回人生主题来了:有名啊,有名就是钱啊。
我不了解张召忠,大概的印象是他比起军中多数教授来还算做了些扎实事情,有一些想法,也未必钻到钱眼里去的,但外界只看到他天天上电视,出书,就只看到钱哗哗地响,象李宇春一样了。
可我还是不需要做张召忠,虽然我没他有名,但也有积累,有目标,有信心,何况在中国,要得到他在体制内的那些好处,就必须付出某种代价。我在体制外,虽然如孤儿一般,连裆的一点残羹剩饭也得不到,但我有更多的自由。
退一万步说,就算只有张召忠一条路可走,我也不着急,机遇不好的时候,耐心积累,甚至多锻炼身体(成功可能会牺牲身体的),好好做饭,也没什么不好啊。我现在有车有房有存款,还有肌肉,还要过得灰溜溜地,象落魄一样么?哪怕最终走不通,还是失败了,我也不觉得了不得啊,追名逐利本来就是被社会裹挟着的一种不情愿的游戏,不行我就退出来,说不定反而能放心追逐我内心真正向往的东西,有何不好?
有车有房有存款?朋友喝了一口白酒,不屑地问:“你有多少存款,达到财务自由了吗?”
我说多少才算自由,回答是至少几百万到一千万吧。
我无地自容了,但我无耻地说:我为什么一定要财务自由,如果没有,我就要很难过吗?我是必须靠不停地打工才能过,但我没觉得不好啊。换句话说,我为什么一定要有钱,我的成就感是钱没法代替的。
朋友笑得很无奈,对另一个朋友说:没办法,不想有钱,只能当他是SB了。
我接着说:我要是只想钱,当初就去当律师了,那倒是能挣不少钱的。
朋友严肃地说:就你这个性格,还真当不了律师,律师不能有那么多道德。
又戳到我的痛处了,我的性格注定挣不了大钱,这是一个多么残酷的事实,跟我生来就失明有什么两样!!我为道德居然牺牲了人生中这么宝贵的东西,我是个什么玩意儿啊!!!苍天啊,大地啊……
不过我说我今年想做一些研究,写点深入的东西,如果弄得好,也不是挣不到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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