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20峰会12日在韩国首尔落幕，美国总统奥巴马在他离开韩国前召开的记者会上，一度因坚持维护韩 国媒体的提问权利，与以记者身份提问的中国中央电视台主持人芮成钢发生了短暂激辩。奥巴马大谈特谈美韩合作关系，他希望把一次提问机会留给韩国记者。当奥巴马看到亚洲面孔的芮成钢举手时，很快选中了他，没想到这却是一位中国记者。

芮成钢自报家门后，奥巴马试图拒绝其提问。芮成钢则坚持自己“代表亚洲和韩国朋友”发问，最终争取到了本次G20峰会期间唯一一次由亚洲国家向美国总统提问的机会。

在体育场般的APEC会议新闻中心现场，随处可见来自世界各地媒体人的身影，央视财经频道记者及主持人芮成钢也是其中一员。G20刚刚落幕，他就马不停蹄地赶到了横滨，开始了APEC会议的报道，并在这里就“代表门”事件告诉《第一财经日报》，“韩国记者没有举手可能因为没有准备，也可能是亚洲人普遍在国际场合比较腼腆”，无需过度解读。

G20峰会12日在韩国首尔落幕。在当天举行的记者会上，美国总统奥巴马在大谈特谈美韩合作之余，希望给东道主韩国的记者留一次提问机会。当他看到亚洲面孔的芮成钢举手时，很快选中了他，没想到得到的回复是：“很不幸我可能会让你失望，奥巴马总统，其实我是中国人，我想我可以代表亚洲……”

随后，芮成钢转身面向韩国媒体席说：“如果韩国朋友可以让我代表他们来提问呢？好还是不好？”尽管奥巴马还试图为韩国媒体争取提问的权利，但在场的韩国记者竟无一人举手，令他颇为尴尬地说：“这好像变得比我预期的复杂。”

争论结束后，芮成钢提出了自己的问题。但是他可能没有想到，问题本身并未引起多大关注，而是几个“代表谁”的说法，在国内引发了热烈讨论，不仅他的微博人气高涨，对话视频及文字实录也都占据了新浪财经频道的头条位置，有褒有贬，议论纷纷。

马上就访“没一个韩国记者举手”

奥巴马最后临时决定增加个问题，却又强调希望韩国媒体来问。在与会过程中，等待韩国记者提问时间长达二十秒，而韩国媒体却无一人举手。

2010年11月13日上午，记者连线了已赴日采访APEC峰会的芮成钢。

“我本来已经把手放下来了，结果等了一会儿全场竟然没一个韩国记者举手，我也鼓励身边的一些韩国朋友提问，但是没人举手，所以我才举手提问。”芮成钢说。

他表示，G20峰会第一次在亚洲召开，美国总统的发布会上如果一个来自亚洲媒体的声音都没有，确实会很遗憾。而自己举手一是为圆场，二是也想抓住少有的美国以外记者提问奥巴马的机会。

这一次，芮成钢既“代表亚洲”，又“代表韩国朋友”，而在2009年的伦敦G20峰会上，他也曾分别代表中国和全世界向奥巴马提过两个问题。对此，芮成钢向本报记者解释了个中缘由。^[1] 

“首先是美国方面开始并没有给韩国媒体这个机会，要求只能是美国媒体提问，可能奥巴马忽然发现，这样的场合，如果光是美国方面唱独角戏的话，也不太好，所以忽然提要求。” 芮成钢说，“但是，韩国媒体没有准备好要问什么，一方面可能当时该问的问题都问完了，然后也有语言水平的问题，所以大家都没有准备，有点意外。”

除了意外，他强调亚洲人普遍比较腼腆也是重要的原因。“第二点是因为，韩国媒体，或者说整个亚洲媒体的人都比较内向，在这种国际场合不太喜欢提问。我已经参加了4次G20会议了，每次都是这样，来自亚洲的媒体不太愿意提问。”

除公开原因外，这一举动可以看做是在公开反对美国总统订立的“亚洲秩序”，传达“美国在韩国的代理人无法代表亚洲发言，只有中国记者可以代表亚洲”这一政治信号，当然事后记者本人绝不可能承认这一点，反而很巧妙地说是“为你缓解尴尬”。

视频显示，首尔G20峰会于12日落幕，美国总统奥巴马在离开韩国之前召开的记者会上大谈特谈美韩的合作关系。

在发布会的最后，奥巴马提出让韩国记者问一个问题。这个时候，中国记者芮成钢站了起来，表示：“我可能会让你失望，奥巴马总统，其实我是中国人，我想我可以代表亚洲，我们是这里的成员之一。”

随后，奥巴马数次坚持要韩国记者提问，不过没有其他记者发言，中国记者成为了向奥巴马提问的唯一一个亚洲记者。

芮成钢在其随后的微博里说道：“奥巴马发布会全球直播，本来完全没有美国以外的记者提问的机会，全是奥巴马点名白宫随行记者团成员提问。这是他的惯例。最后，他临时决定增加个问题，却又强调希望韩国记者来问，结果等了一会儿全场竟然没有一个韩国记者举手，这对他来说是极少见的，颇有些尴尬。奥巴马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一个韩国记者举手，于是我们开始对话。”

解读2011年夏季达沃斯

1、提问:您对骆家辉的评价是竞选过州长的他懂得媒体是怎么回事，那您是不是觉得他在中国所作的一切都含有做作的成分？搜狐微博@芮成钢：一个不懂得如何和媒体打交道、不善于和媒体互动、不懂得利用媒体的西方政治家不是一个合格的西方政治家。奥巴马总统能当上美国总统，正是因为他赢得了媒体。当美国的媒体都倒向他、爱上他、支持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成了白宫的主人。

2、提问:您这次向骆家辉提问是代笔中国，还是代表CCTV？搜狐微博@芮成钢：骆家辉大使随时随地的传播美国价值观，是他的工作，用最外交、最滴水不漏的语言告诉我们，美国政府是如何励精图治奋发图强的，美国人民是如何勤劳简朴，善良勇敢的，也是他的工作。我是个记者，我的工作就是拿到我需要的回答。根据新闻现场氛围，上下文以及新闻背景提出最可能拿到答案的问题。都是工作

3、提问:达沃斯论坛中，您的提问想透漏了一个怎样的信号？搜狐微博@芮成钢：美元正在迅速的贬值通道当中，无论是对于持有美元的个人、机构还是国家来说，都是一个值得担心的问题，同时中国也持有大量的美元资产，70年代的美国财长就曾经说过，“美元是我们的货币，你们的问题”。欧美债务危机以及欧元美元的走势与中国息息相关。

4、提问:我到觉得芮成钢的提问应该引起我们中国官员的反思，你们出差做经济舱吗？美国人听了是幽默，中国人听了认真了，但是，却没有认真到有建设性的方向上来。你觉得呢？搜狐微博@芮成钢：美国的总统、副总统、国防部长、国务卿都有自己专属的固定专机，其他的内阁部长也都使用，政府专用公务机，有专门的航空基地为他们服务，再加上911之后的安保费用，这是一笔庞大的开支。奥巴马坐着空军一号花了纳税人500万美元去度假也在美国民众当中引起争议。我认识的以往的历任美国大使当中，没有一个专飞经济舱的。倒是有买不着头等舱票去飞经济舱的。现在美国也有债务问题，奥巴马承诺10年削减1万亿美元政府开支，方达成提高债务上限共识。骆家辉在这个背景下如果选择飞经济舱，也算是体现了奥巴马政府的紧缩政策的精神。当然，中国的官员在精简政府开支方面也是应该越来越跟国际接轨的。但美国未必是最好的榜样。美国的政府开支有时还是相当的奢华浪费的。日本的政府节俭做法很值得我们借鉴。日本国会里很多议员的秘书都是自己的亲人担任，因为国家没给这笔开支。办公室和我刚进央视时单身宿舍一样大。

5、提问:中国社会正处于转型阶段，你对于当前众多不合理的制度有何看法？哈哈，这问题有点开峰会的感觉哈~搜狐微博@芮成钢：在国际场合常常会有人向我和同事们提出关于中国的批评，我总是这样回答：如果你把中国的现在和你们国家的现在做一个对比，中国在诸多方面还都相当落后，但是如果把中国的现在和昨天、前天、大前天相比，中国每天都还是在进步的。衡量一个国家文明程度，关键是看这个国家对弱势群体的扶助。

6、提问:你曾去耶鲁做访问学者，如果你向其他人推荐耶鲁大学，用一句自己的心得体会，是哪句话？搜狐微博@芮成钢：去耶鲁的第一天，老教授就对我说：在这里，没有任何一个问题是愚蠢的，也没有任何一个回答是完美的。这也算是耶鲁大学作为一个综合性大学，治学根本所在。常看到18，9岁的大学新生用中国老师难以接受的方式挑战美国的学术泰斗，但是美国的老学究们还是会循循善诱的悉心解答。

7、提问:每年的达沃斯论坛旨在解决什么问题？参与国是发达国家为主还是发展中国家为主？搜狐微博@芮成钢：达沃斯不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地方，达沃斯的核心其实是个圈子，每年一个特定的时候，总会有一个特定的人群聚在一起，就一些问题分享观点，他其实是个小社区的概念。整个论坛其实只有四五个论坛的内容是对媒体开放的，其余都是封闭的。冬季达沃斯欧美人的强势之感普遍存在，夏季达沃斯中国人的主场优势明显

8、提问:现在都说亚洲经济崛起，相对的美国力量会相对减弱，面对此种现象，您认为中国是否真的起到重要作用，美国的衰退对我国的发展会有什么影响吗搜狐微博@芮成钢：美国依然有着空前绝后的军事力量，依然有着全世界最开放的移民政策，依然有着全世界最具竞争力的企业，依然是全世界最主要创新的源头。美国的衰退是相对的，中国也一直是美国繁荣的受益者，但中国的发展确实已经被西方人认为是半发达国家，或富裕的发展中国家。我们或许应该少展示一些我们的光鲜亮丽

9、提问:中国现在真的是世界讨论最多的国家吗？搜狐微博@芮成钢：是的。因为中国的经济体量随时会让世界感受到它的存在，而从中国流出的资本就像当年的日本资本一样，正在全世界各地生根开花，有时也让人紧张。我们的文化和教育并不是特别鼓励孩子们表达自己，说明自己。而在国际交往合作当中，沉默未必是金，不能有效的说明自己往往会带来更多的猜测和议论。

10、提问:这次在中国举行的达沃斯论坛是否暗示着中国这位地球村的大财主世界地位的提高？会给中国的老百姓带来哪些经济利益？搜狐微博@芮成钢：你这个词“大财主”用得好，现在似乎确实有这么点意思，谁家闹债务危机都想向中国伸手，但中国呢，不应该是一个土大款，而应该是一个通过多年的辛苦努力，攒了不少血汗钱的工薪阶层人士。这笔血汗钱数量不小，应该用这笔血汗钱为那些流血流汗的中国人子孙后代多锁定一些资源和能源。

11、提问:芮先生，我国每年的三公消费总额能买多少架空军一号？哦，对了，你是文科生！搜狐微博@芮成钢：美国的政府官员有一大优势，退休之后可以跟企业做顾问，开公司，挣演讲费，一年挣个上千万美元易如反掌，比如说前国务卿基辛格，还有小布什。在当政府官员之前也可以先挣几十年钱先变成亿万富翁再说，比如说美国前财长鲍尔森。而中国的官员却没有这样的先例。有的时候，批判容易，找原因更有意义。

12、提问:有消息称，有多个欧洲国家想退出欧元区，这条消息属实嘛？这样做会产生什么影响？搜狐微博@芮成钢：现在欧元区的主要领导人，都是见证过二战的惨痛历史的一代，欧元和欧盟本身就是一个和平计划，是为了让欧洲永远的远离战争，所以短期之内欧盟分崩离析的可能性基本不存在。欧元也会挺住，否则会呗视为是历史的倒退。

13、提问:对最新出炉的胡润富豪榜单，地产商人占据半壁江山，你有什么看法？国家对于楼市的调控从目前的效果来说怎么样？搜狐微博@芮成钢：我特别反感所谓的富豪榜，尤其反感“豪”这个字，为什么富人一定是富豪呢，为什么有了钱就豪了呢。这都是港台花边新闻媒体的说法，现在居然也被主流媒体频繁使用，地产在98年中国房改之后，是中国经济最主要的推动力之一，投资消费出口都和它有关，地方政府地产商以及早买房子的人都是最大的受益者。

14、提问:您觉得骆家辉大使应该怎样看待自己家族和传承中国传统文化？搜狐微博@芮成钢：中国不是骆家辉大使的祖国，他的祖国是美利坚合众国。他的曾祖父的祖国是中国。奥巴马的曾祖父的祖国在非洲，奥巴马如何看待他自己的源自非洲的传统文化可传承，骆家辉也会用一样的视角来看待源自中国的文化传承。

15、提问:中国的IT企业排在500强很后面的位置，这个是不是足以说明了企业的创造力不够，还是中国的创新人才太缺？搜狐微博@芮成钢：中国的企业很多都是大而不强，创新不够，是世界体量和尺寸的企业但不是真正意义上世界级的企业，说到创新，我们的传统文化和教育当中，是不是真的从小就鼓励孩子们创新？在我们的商业文化当中又是如何鼓励、保护和回报创新的？这些问题不解决，我们就不会有属于中国的苹果公司。

16、提问:我就不信回答不到我的问题，继续发继续发！因为你的坚持，奥巴马回答了你的问题。我也用我的坚持让你回答我的问题~你和朱民对话过，能不能评价一下你眼中的他是什么样的？对了，你真的是我见过微访谈最认真的人了，每条回复都好详细，不愧是我的偶像~~~要考研了，给我鼓励一下呗~~搜狐微博@芮成钢：我认识朱民先生有十年了，从他身上学到了很多，这十年当中，他本人也完成了一个又一个超越，从一个中国银行的经济学家变成了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副总裁，从一个有国际背景的中国学者变成了有中国面孔的国际机构管理者。他是情商、智商都超群的学者和管理者。是国际财经界中国和世界的难得的对话渠道之一

17、提问:芮老师您好，2010年度中国的GDP总量位居世界第二，再加上中国人购买奢侈品越来越多，很多国家都觉得中国已经不再是发展中国家了，但事实是中国仍有很大一部分人处在贫困线以下，西部以及边疆地区教育水平低下等问题，作为一个传媒人，您觉得中国的国际传播该怎样搞才合理呢？搜狐微博@芮成钢：不必老想向世界证明些什么，奥运、世博之后，北京、上海之后世界已经知道了中国发达一面，长得是个什么样子，中国更应该向世界展示、传播宣传的是中国欠发达的一面。两年前我们在冬季达沃斯年会提炼出一个主题：管理世界的中国期望值。现在看来，这还是一件需要做得事情。

18、提问:您好，在当下这个什么都比较混乱的状况下，很多年轻人的价值观也比较混乱，你有什么想对他们建议的吗？搜狐微博@芮成钢：我最担心的问题之一就是那些最聪明、最能干受过最好教育、最有潜力的青年领军人物都去了投资银行和私募股权投资基金，都成天琢磨如何玩金融，如何钱上再生钱，然而一个社会要想稳定繁荣，在政府、制造业、媒体、学术界等都需要超一流的人才，否则超一流人才都集中在金融领域，只会给社会带来下一轮危机

19、提问:当年的日本资本流出，让国民富起来了，美国人甚至担心，自由女神都有日本的一半，但是好景不长，92年的经济危机，让日本一蹶不振，经济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发展过来，你怎么看待中国的未来？是否会不日本后尘？搜狐微博@芮成钢：美国经济的韧性恰恰就在于经济长期发展的一些制度性保障，比如说移民政策、知识产权保护，政策的稳定性、持续性等等，中国经济要想长期、可持续的发展，肯定要在制度性保障上多做文章，多提供安全感。

20、提问:您认为中国的富豪排行榜真实吗？一个铁道部部长在海外的存款就有28亿美元，如果更大的官员被曝光的话，中国的富豪排行榜是否都会被官员所占据呢？搜狐微博@芮成钢：全世界的所谓富人榜，都只能仅供参考，一个人有多少钱，除了上市公司那些能算得出来之外，外人怎么可能都知道呢。只是一个媒体为了吸引眼球的噱头罢了。不能说完全没有参考价值，但不要太当回事。网上的一些关于某个人的财富是多少，更是杜撰居多，事实极少。

21、提问:中国的老百姓感觉肉越来越贵，钱越来越不值钱，在没有解决教育、养老、医疗的问题前，中国再富有也是个不够文明，赚钱不知道怎么花的暴发户。百姓的出路何在？搜狐微博@芮成钢：还是那句话，对弱势群体的关注扶持和特殊的安排，是衡量一个国家、社会进步与否文明程度的重要指标，前几天我父亲住院，动手术，我从医院大门走进去的时候，看到医院门口的地上坐满躺满了病人和他们的孩子，同样为人子女，眼前的这一幕让我非常难过。强烈的想为他们做点什么的愿望。

当然弱势群体世界各国、发达国家也有，如果中国生活的更好一些，更优越一些，更富裕一些的人群都能有关爱弱势群体的意识、愿望、渠道和行动，从制度上、法律上、文化上、风气上共同去努力，我们的社会才会更加公正，更加幸福。我们每个人都从自己做起

22、提问:如何面对每次的提问，都会引起中国媒体的巨大反应，比如这次“经济舱',反而国外媒体而没有过多在意呢。搜狐微博@芮成钢：无论是对奥巴马的提问还是对骆家辉的提问来说，对外国媒体来说都不构成新闻，都是外国媒体习惯的家常便饭而已，充其量只能说是花絮。但是中国媒体这种花絮的高度关注，社交媒体的议论，对外国媒体来说构成一定的新闻价值。

和骆家辉的论坛，现场大多受众是西方人，媒体少，同声传译也不很精准，除了同事手上有原始视频之外，没有任何人有谈话记录。脱离了上下文，自由发挥，按照自己固有想法去演绎解读一句孤立的话，是每个记者包括我在内都常犯的错误。不过，达沃斯本来政经话题多略显枯燥，有个“事件”，倒也活跃气氛。

美国的一些媒体也转述了上述一幕。不过，多数美国网友对于奥巴马的临场表现感到“尴尬”和“丢脸”。

对于奥巴马的表现，署名为“Jay”的网友说：“看过之后让人感觉太痛苦了，我既感到同情，又感到尴尬。”

名为“PubliusNV”的网友则说：“我觉得拜登(美国副总统)应该好好给奥巴马上一课，教教奥巴马如何在没有演讲台词提示器的情况下向公众做演讲。”

网友“spool32”就奥巴马的表现说道：“对我来说，这太搞笑了。我认为，奥巴马没有意识到他的回答正是出于自己的政治本能。”

“rayhjenkins”则嘲笑道：“总统完全不懂得社交技巧。这一定是超级智商(所表现出来)的副作用。”名叫“Vox”的网友则调侃道“按视频复位键，再看一遍……”^[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