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 9月26日上午于吕集旅部
玉琼:
我于29日晚□□□□□□□□直渡洪湖于昨午到高涧,由高涧趟水到抗大。可谓“辛苦”矣!
枕套并信已面交一涵。她甚好,并极为惦念你。或能与我一同过湖西度双十节。
洪湖之水泛滥,淮宝被淹者达五六十个圩子之多。约总计边区被淹者有两三个县,明年春荒,将不堪设想矣!
我于参加5日江淮大学开学典礼之后,即回湖西,十余日来忙于开会讲话,无甚时间读书。
红叶 10月1日晨于抗大
琼:
在九旅发出之由李政委转交的毛衣及信,在抗大由许总队长带回的信,都收到否?
外出迄今,将及半月,并未见你只字,我不仅原谅你,而且反而惦念你,也许是病又加剧?无法写信了?此次离部,除接到几封电报之外,和师部诸同志之书信的往返上,是最差的,我没有接过他们一封信,连你也在内,湖西情况十分模糊,内心急虑,又有何法?
在抗大休息了三四天,读了两本唯物史观的中国历史,颇有心得。他们打电报要我写关于纪念节的文章,开了一个头,再也写不下去了,心绪纷乱得很,只得作罢。惟以有一涵同志时相谈叙,比较好些。昨夜不知何故,又失眠了,像去夏在管镇时一样。出外之人,接不到家信,是何等的苦味难尝啊!
明天即赴仁和参加江淮大学5日之开学典礼。6日返抗大,作一个报告,拟于8日回师部,过双十节。又打算不回去,找一个僻静处所读几天书,但又放心不下师部事务以及你的病况。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焦念得很!焦念得很!
枫 10月3日夜于抗大
裕群:
这一次东渡,本拟一星期即西返的,但事与愿违,迄今已十二日,恐尚需三四日始能归去。我于5日下午上船,6日到抗大,8日赴江大,参加学生会之反×教授及×××大会,共四日,终于将××击倒,学生会得空前胜利,无不欢欣若狂,使韦校长及全体学生对党对新四军对抗日民主根据地进一步的认识和拥护,这是四五天过程中的莫大收获。12日我以奉军部来示,动向赴淮南,这在你恐是一个闪电行动,出乎你的意料之外的罢?13日到军部,主要为讨论中央关于整风审查干部清理奸细的新指示,乘此时机,我又得以会见了许多新老朋友,前大公报记者后入新华日报工作的秋江,五年多不见了,此次邂逅相遇,无任快慰!在与饶曾诸同志谈话中又得到了许多宝贵的启示,精神上十分愉快。我以家中有许多事等着做,故不能在军部久留,13下午14整天15上午都完全在日夜开会谈话会客中渡过,15日下午动身北返,昨日到抗大,19日参加毕业典礼,20日当可西渡。1944年元旦,又将届临了。
很多人问到你,大都关怀着你的健康,连我也不知你近日生活如何?是否无恙?甚为念念!
我是偕同拂晓剧团一起来的,每日和小孩子们一起玩,倒也不感寂寞。今晚我们打算开一个小的同乐晚会,大家痛快的欢笑一场。
你们的整风进度到什么程度了?这是难得的良机,奉劝你努力反省自己,深刻了解文件,作一个健康的共产党员,尊重别人而又受别人尊重的好同志!
致襄阳家中信,我即拟稿,但又不知能否达到?
不日会面之后,再为畅叙罢。
红叶 12月17日于抗大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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