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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响时代的音符——李春雷报告文学创作回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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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驭题材的高超能力和娴熟的写作技巧。 5.12汶川特大地震,是我们民族的一场特大灾难,举国震颤,举世震惊。在这场大灾难面前,作为“文学的轻骑兵”,报告文学绝对不能也不应该缺席。大地震发生后,中国作协迅即组织了小分队奔赴抗震救灾第一线,李春雷主动请缨,随队奔赴汶川。在中国作协壮行会上,李春雷吟诵了“文人报国无他物,惟有手中笔如刀”的诗句,充分表达了一个有历史责任作家的真实心声。对李春雷的这次汶川之行,我也是充满期待的。 2008年6月28日,《光明日报》发表了李春雷的《夜宿棚花村》。读过之后,我感到了一份震撼,一种深沉绵长的震撼。这篇作品里没有山崩地裂、房倒屋塌的惨烈场景,没有生死离别、肢断血流的悲伤情景,我读到的是大地震动之后的那份平静,是从废墟上站立起来的倔强身影,是掩埋亡灵之后就挥起收割的镰刀的那双粗糙的手,是擦干悲痛的泪水之后的第一次微笑,是断壁残垣压不灭的那缕生命的烟火,是村妇挥舞的连枷下油菜籽粒迸溅的音响,是棚花村深夜的简易帐篷里对未来生活满怀憧憬的烛光,是棚花村清晨迎着朝阳向田间走去的脚步声。 李春雷在平静的,甚至有些寂寥的文本叙述中,其实有着炽热的岩浆在地心奔突,有着动地感天的呐喊在废墟上回荡,有咬紧牙关、攥紧拳头、忍住泪水、百折不挠对命运的抗争,有千古不灭的人性光辉在棚花村里电火般地闪耀。《夜宿棚花村》这篇作品对大地震、大灾难之下的人性的揭示更加深邃,传达给我们的精神力量更加强大,显示出来的艺术功力更加深厚。读《夜宿棚花村》,不禁让我想起了著名作家杜鹏程的传世佳作《夜走灵宫峡》。比起宝成铁路来,汶川特大地震更加惊世骇人,以短篇报告文学反映这场国家民族空前大灾难,比起从侧面描写人们献身于宝成铁路建设的奉献精神,更加困难。“沧海横流,方显出英雄本色。”李春雷以《夜宿棚花村》这篇抗震文学佳作,把什么是“文学轻骑兵”诠释得淋漓尽致,一下子就把我国短篇报告文学的创作推向了一个新高度,显示了作者深厚的生活积淀,真挚的创作情怀,精湛的写作笔法。《夜宿棚花村》是抗震文学的名篇,是短篇报告文学创作的范本。我感觉,《夜宿棚花村》这篇作品的思想性、艺术性较之《木棉花开》有过之而无不及。对此,还需要我们更加持久地解读。我相信,多少年后,当我们回首汶川大地震时,我们会记起《夜宿棚花村》里的那些朴素无华的身影,那个忙忙的五月的夜晚。 细细回眸,从“两钢”到“两花”,李春雷报告文学创作的转身其实并不急促,期间有着良好的过渡。 他在“两钢”之后,还出版了几部长篇,其中《摇着轮椅上北大》(2006年6月河北少年儿童出版社)是他从长篇到中短篇最为显著的过渡。首先,比起“两钢”20多万字的篇幅,这不足10万字的篇幅短了一半。其次,《摇着轮椅上北大》的结构明显地不同于长篇。更重要的是,比起“两钢”来,《摇着轮椅上北大》的叙事风格、语言风格都有了明显的转变——从雄壮向温婉。《摇着轮椅上北大》是砥砺心志的不可多得的上乘佳作,受到了读者热烈的拥趸。此后,2007年,李春雷接连在《光明日报》上发表了两个短篇:《乡村的笑靥》(3月19日)和《郑兰荪院士的30年》(6月11日)。其中《乡村的笑靥》有着独特的乡土气息,有独到的艺术趣味和审美价值,只是当时并未引起人们的关注,这未免让人有些遗憾。这两个短篇的发表,意味着李春雷从创作心态上,从创作感觉上,已经完成了从长篇到中短篇的过渡,并预示着他将有精彩呈现。 终于,我们看到了“两花”靓丽馥郁的绽放! 三 写什么和怎么写,是每一个作家时刻面临的大问题,既是一生面临的问题,也是一部一篇面临的问题。写什么可以选择,怎么写也可以选择。一个作家的高低优劣,正是在这两个选择上区别出来的。从选择写什么上,可以看出作家的眼光、胆识、智慧、思想、气度等等;从怎么写上,则可以看出作家的素质、功力、修养、格调、天分、潜能、未来等等。读李春雷的作品,可以看出并感到,他在这两个方面都达到了相当的高度,这在与同时期的报告文学作品比较中,可以明显地分辨出来。 一般来说,一个作家选择自己熟悉的、喜欢的题材对象来写,轻车熟路,无可厚非。尤其是对于纯文学作家来说,似乎还是一种必然。但是,一个优秀的杰出的作家,是完全可以写好他想写的许多题材的,哪怕这些题材差异巨大。比如,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同《复活》相比,题材的巨大差异是显而易见的,但托尔斯泰都把它们写成了经典名著。再如,茅盾的《子夜》和《白杨礼赞》,题材也相距甚远,但茅盾都把它们写成了传世名篇。从这个角度审视李春雷的创作,可以明显看出,他在选择差异巨大的题材上,显示了充分的自信、胆识和慧眼,并且在驾驭这些差异巨大的题材上,的确功力深厚。 很长一段时间,报告文学这种文体并不被人重视,甚至有人对报告文学这种文体存在的可能性也有了怀疑。有一位从事报告文学写作的作家很激动地对我说,有一次,他从书架上取出一本1981年人民大学出版社出版的《文学理论》,目录中只有诗歌、散文、小说、戏剧文学、电影文学,翻遍全书也没有提及报告文学。即使有人不否认报告文学是文学作品,但也认为比不上纯文学的文学价值。这种认识显然是对文学体裁的一种偏见。用文体的差异界定作品的文学价值,是十分荒唐的。即使对纯文学来说,不也是有小说、诗歌、散文等等的文体差异吗?是小说的文学价值高,还是诗歌、散文的文学价值高呢?可能没有一个人会在这个问题上做出孰优孰劣的回答。那么,为什么在对待报告文学的文学价值上,却会出现那种不加掩饰的偏见呢?究其根子,一方面,既有报告文学本身在整体创作上趋于平常,在社会和读者中引起强烈反响的精品力作偏少,正像评论家李炳银所说,“多年来,报告文已经很少有像《木棉花开》这样使人感到震撼和动情的作品了。”另一方面,也确有一些人对真实性和文学性关系的认识上存在误解,以为真实性必然限制其文学性。 事实上,文学的体裁对真实性和文学性二者之间的关系是并行不悖的。即使从人类全部文学艺术的创作上看,题材的真实性并不会限制或削弱作品的文学性、艺术性。比如,达·芬奇的《最后的晚餐》是虚构人物的肖像画,而《蒙娜丽莎》是真实人物的肖像画(《蒙娜丽莎》是富商德尔-吉奥孔亲自委托达·芬奇为妻子丽莎·吉拉蒂尼画的肖像)。如果把前者比做以虚构为前提的小说,那么后者就可以比做以真实为前提的报告文学。如果有人据此说人物的真实性限上一页 [1] [2] [3] [4]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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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中国哲士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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