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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梦

作者:祖尔东·沙比尔[维吾尔族]

  

鸡叫头遍,伊玛目才回到家里。他走到大门口吓了一跳,有个人依门而坐。
  “谁?”伊玛目吓得后退一步。
  “是我,阿洪巴依!”坐着的人纹丝未动。
  “阿洪谎言家吗?”伊玛目连同他的绰号一起问,“你在这儿干什么?”
  “干什么?”专门恭候你,你是我的朋友,夜间是朋友,白天是我的领导。夜间来一是喝两杯,二是有许多谎言相告。
  “走,到果园去,你来的正是时候!”
  他俩进了院内,然后又一块走进果园里去了。
  
  “您想写我们的乌麦尔江吗?很好,那您还找书记干什么?我就可以给您讲……”具有大学学历、年代的文学业余爱好者、工厂会计是这么开头说的,“只有一个乌麦尔江,因此,他在安装、修理农业机械,或者在保养和使用上,以及解释英汉文,绘图制表等都能拿得下来,他曾指导安装过许多美、法、西德、日本进口的康拜因、拖拉机、推土机、压路机、吊车等大型机械。还绘制出符合本县实际,能播棉籽,能锄草,换一个零件便可播种小麦的小型柴油机的图纸。现在工厂正在做好成批生产的准备。他在技术上是很强的,这在群众中威望很高,另外他是工程师,有积称,但还经常干一些工人们的活。工厂家属们开荒种地,乌麦尔江便帮助开了一个月的推土机。县城铺水泥马路,给工厂下达运石子的任务,乌麦尔江二话没说,开上“东方红-28”号拖拉机运了四十六天石子。冬天拉煤、拉建筑砖材,或者给工厂修建铁大门等,他从来不以工程师自居,认为这不是自己份内的事,而且积极参加,他的办公室简直是个大厅,修机器的车床,各种零件都放在那里。聊天的、喝酒解闷的、打扑克的都挤到那里不走,成了他们的娱乐场地。为什么呢,乌麦尔江第一不参与他们的事儿,第二也不生气,把他们从办公室赶出来。他只当四周无人,全身油渍埋头安装机器,或者全神贯注地读书绘图,只有这种时候他才完全忘记生活中的乐趣和烦恼,为了在自己从事的工作中寻觅新的乐趣和烦恼,像只在土堆里觅食的鸡那样认真和自在。他的日子就是这样紧张地度过的。按我的计算今年已五年两个月了。自从他进工厂以来,收以的效益,按钱计算,最少每月给工厂增加七千元的收入。这是怎么计算的呢?比如一个大型机器,我们不能安装,需要从乌鲁木齐,或者从关内聘请技术人员。技术人员的出差费、伙食费、劳务费、工资、送礼,不用说起玛得四五千元,另外还有短缺、报废的零件呢?问题就是这样,乌麦尔江在经济方面的效益和亏损早已计算过的。他每月工资七十元,收入七千元,也就是效益有百倍。我不举每个人的例子,但我要说那些拍胸脯的人,那些说话大气,喜欢喊叫的好汉们,他们的贡献不会比工资多四五倍。那些口头英雄呢,他们之中有给工厂造成的亏损比工资多几倍的,他们经常出差几个月,每天住宿费五六元,还拿出差费,回来后追究一下他们办的事连几毛钱都不值。工厂就是在这些人手里亏损掉的,已经连续五年了。两年来,像乌麦尔江这样的开拓者对他们进行了些限制,扭亏增盈了。作家先生,我这样说,您会说一个人的价值是不能用金钱衡量的,这是对的。我也是个会计,贡献是有很的,但如果不计算效益和亏损,那工厂就会垮台了。不仅是工厂,整个县,整个国家也是如此。如果全县的干部、工人们都像乌麦尔江那样增加效益的话,我们县三四年之内就会赶上全国的先进县。‘乌麦尔江没有朋友,甚至他对妻子也整天吊丧着个脸’,说这种话的人都是阿洪巴依谎言家的朋友,起码也是些喜欢造谣生事的人们。我就是乌麦尔江的朋友,我俩经常往来,喝上几杯该有多开心?他喜欢音乐,听他唱歌,就像散步那么舒畅。每次和乌麦尔江在一起,我心里都感到非常的惬意。他有干劲,鄙视造谣生事,他喜欢讲述新闻,比如经常讲“乌鲁木齐晚报”、“新疆青年”、“知识就是力量”、“新疆少年报”等报刊杂志上登载的新闻趣事。乌麦尔江会乐器,会唱歌,喜欢敞怀大笑,我就不能像他笑得那么舒心。我们每年成立流动修理室在农忙时下乡,我和他一起去。您会问,什么叫做流动修理室?它就是到乡下去修理农业上急需的机器。这时的收入、赠礼、招待比任何时候都多,如果乌麦尔江身边带另外一个人,别说收贿赂和赠礼了,光工钱就会塞满腰包发大财了。比如,给一辆拖拉机换离合器,是一个小时的活,农民会给你五六十元的工钱!凡是找乌麦尔江干活的,他从不拒绝,一律包下。但许多是不收工钱的,即便是收工钱的也都交回工厂。除了工资之外,他没有一分钱的额外收入。这就是他的品德。有人说把赚的钱交公是傻瓜!乌麦尔江虽然傻,但在群众中赢得了威望,我喜欢他这种品德。而乌麦尔江的妻子办这事却很机灵,我每次拿去的钱、肉、油、面粉和蔬菜,她都会独吞掉的。我呢?因为是财会干部,当然我每次都要把乌麦尔江的收入汇报给领导,把应得的奖金和工资交给他。我自己吗?每次流动修理回来,我都从领导和农民那里领到奖,所以我喜欢和乌麦尔江出去。我这么说,你可别说我是见钱眼红!恕我直言,怕的是那些吃了肉闭上眼睛装相的猫,我呢?拿了十块钱,总爱说成是一百元,这嘴总是惹祸,我拿的是洁净的钱,朋友的节余,对我来说是洁净的钱吗?有些人嫉妒乌麦尔江,他们认为这些额外收入是不合法的。在工厂里我是支持他的,我经常替他计算效益,但有时我也生他的气,为什么?因为他现在是工程师啦,就得有个工程师的派头,衣着要讲究,走在街上像个工程师的样子才行。那些油腻活吩咐工人干就可以了。工程师可了不起啊!我五十岁的人才听说有个工程师的头衔,在书本里读到过,但没见过工程师。工程师是上级授予乌麦尔江的,听说还颁发了证书,当时我一夜没能入睡。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到乌麦尔江家去了,他家的鸡还没下架,如果是我就会敲门叫醒他的,但这时不行。他现在是工程师了。我在他窗前屋后转悠了一小时,最后他出来了。我抚胸向他施礼。他哈哈大笑起来,我握住他的手,抚摸着,眼泪夺眶而出,为什么会流出高兴、激动的眼泪呢?因为他是我们县上第一个工程师,我第一次抚摸工程师的手。我为乌麦尔江造舆论,对他大加夸赞。在群众中我曾宣扬:‘工程师怎么说的,我们的工程师又是怎么做的。’但乌麦尔江不动声色,所以我生乌麦尔江的气,但不管怎么说,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工程师也多起来了。但像乌麦尔江这样和工人没有差别的工程师到哪里去找呀?我不羡慕别人的乌纱帽,公鸡、母鸡都有鸡冠子,正像有些处长、科长,他们是有乌纱帽的,但这是一种给别人扣帽子、打棍子的官儿,而他们自己不好好工作,可以说简直是没有什么能耐的饭桶,是些愚昧不知的家伙,工厂里有段时间找不到合适的人,阿洪巴依乘机就当了这种官儿。他做了些什么呢,像乌麦尔江这样勤勤恳恳工作的人都受到打击和压制。有次乌麦尔江被一个公社请去连夜修理拖拉机,他批评这是闹无政府主义。他为人民增加效益也挨了棍子,他为了给公家节省电,把一些机件拿到家里去修理,他不问青红皂白,下令民兵,抄他的家,说他偷了公家的东西,结果把他自己的电焊机、焊枪、螺丝刀等工具都抢走了。哎,他受的损失可真不少,最后阿洪巴依富了,别人揭发了他,我气得揪住他的衣领和他讲理,但乌麦尔江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只是付之一笑了事。阿洪巴依被撤职了,乌麦尔江却格外同情。乌麦尔江四出说情最后还是让阿洪巴依当了看大门的。这事我是不同意的,把毒蛇揣进怀里,谁看到不生气?乌麦尔江这件事做的不合适,我虽然对乌麦尔江同情仇人很不满,但我还是非常喜欢这个青年人的。对乌麦尔江的爱护,可以说我超过了他的妻子阿扎黛。我要求提拔乌麦尔江,他不仅可当工厂的领导,还可当县、地,甚至更大的领导。问题在于,他不管到哪里当领导,第一他不争汽车,第二他不会整别人。我认为他不管到哪里,放在什么岗位上,他一定会和那些全身油渍或泥土的人一道工作,这一点,作家,您知道……”
  艾沙县长的大儿子是个高个头,非常英俊的小伙子,他非常爱好文学,二十七岁还没有成家。当代最著名的改革派作家里敏瓦依?艾特玛托夫等人的作品,他是通过维吾尔文和汉文阅读的。因此,他为了创新,总是喜欢寻找一些脾气古怪的人。早晨他从父亲那里听到了有关乌麦尔江的消息,先是笑得流出了眼泪,而后是皱起眉头沉思默想。
  “我去工厂了解一下乌麦尔江的情况。”他问父亲。
  “好,你去吧,孩子,你不能用文学家的观点,而是以政治家的观点去了解他,回来后把情况详细告诉我。”
  当晚儿子给父亲放了录音带。这是拖拉机修造厂会计的声音,会计对乌麦尔江的情况非常耐心地讲了上述这一番话。
  
  阿扎黛非常满意自己的工作,因为这个办公室的三个女同志,谁也比不上她,这样就不会发生矛盾,也就不会有口角。
  虽然阿扎黛没有掌握一项专业知识,但她有大学文凭。她一九七年中学毕业后,作为工农兵大学生到关内读书。但至今没有固定的专业。曾经当过翻译、秘书、宣传队员、演员、打字员、会计,但对哪门专业也不精通。原因是这些专业都不如阿扎黛的意。阿扎黛的心愿是当宣传家,或者是马列主义理论家。遗憾的是县上又没这个专业。最后命运安排她到这计划生育办公室来工作。她每年到汉族聚居的农场、农村去发一次表格,其余时间就在机关呆着,读书、聊天、闲逛。这么轻闲的工作难道她还不满意吗?但是,虽然工作上是满意的,生活上却不满足。她的奢望和要求是五花八门的,但究竟有多少奢望和要求能变成现实呢?百分之一,千分之一,都很难说。为了获得这点幸福,她做出了很大牺牲,比如,拿她的青春美貌来说,她获得幸福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她的姿色是全村独一无二的;她聪明过人,在学校里也是出类拔萃的。高中毕业那年,她参加公社宣传队当了演员。以她那舞姿优美的独舞折服整个公社的小伙子们。她的歌也很甜蜜,被录成磁带,在各种聚会上播放,使许多青年为之陶醉。就凭她这些特长,完全可以吸引全县,甚至全地区最优秀的小伙子。想和他结伴侣,她可以像在瓜地里挑瓜一样,在成百个、上千个小伙子里挑选最称心如意的知音。但生活并不是这样安排的。她从关内上学回来,没有一个出名的小伙子追她(当然她遇上一些不善言谈的青年),她被安排了一个极为普通的工作,也就是在教育科当翻译。为了讨好科长,她打扮、穿着入时,对别人尽力讨好、恭维 。晚上她辗转不眠,喃喃自语:“我为什么生到这个世上来了?难道是为了给别人奉献我的聪明才智,在无知、低能的人们面前表现自己,或者是为了讨好他们而尽神尽的职责吗?”对这些问题,她用泪水和“不”来回答。她决心昂首挺胸,和别人争个高低。但转眼她已二十六岁了。她既没有找到称心的对象,也没有争到如意的职务。她不愿像时针一样,每天一个节奏地工作到白霜爬上双鬓。她如饥似渴地在盼望改变自己的处境,得到和自己的才智能力相应的职务,从而获得幸福和享乐。但生活对她似乎是不公平的,她的等待落空了。
  她痛苦、挣扎着等待了五年,使她疲惫不堪了。像优秀骑手驯服了烈马,生活使她变成一位有耐心、稳重、善于思考的老姑娘了。她的朋友们,有的和爱人领着孩子逛大街,她看见这种情景,心里不是滋味。她的同学们,有的飞黄腾达,很很被提拔,她是那么的伤感:“别人虽然各方面都比我差,但提升的很快,为什么这幸福鸟不在我头顶上飞旋呢?”最后她还是理解了生活的一些秘密,懂得事在人为,要靠别人的支持、提携才能达到目的,如愿以偿。起初,她靠近副县长,不过几天就奏效了。阿扎黛摆脱了只见播种不见收成的贫地——翻译职务,调到了秘书室。命运使她和副县长更加接近了。他们在一个公社的工作组共同工作。在一个狂风呼啸的夜晚,公社的电灯熄灭了,当人们已进入梦乡的时候,阿扎黛的身上第一次爬上个男人,她失望了……亲近从此结束了。阿扎黛很痛苦,她尽力不愿和人见面,也不想和任何人接触。副县长被提拔了,不知调到哪里去了,阿扎黛的职务仍然没变……
  生活的秘密在人们手里。生活的甘甜和灾难也伴随着人们。阿扎黛又迎来了作为人的欢快,经朋友介绍她认识了乌麦尔江。乌麦尔江把欢乐和幸福献给了阿扎黛。他们建立了一个和睦、愉快的家庭。阿扎黛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乌麦尔江的成就上,在众人面前,她被夸奖,感到心满意足。对目前的职位她是满意的,对家庭和乌麦尔江更加满意
  乌麦尔江老实憨厚、有学问,对阿扎黛的任何要求都笑眯眯地予以答复。他对妻子没有丝毫的虚伪和欺骗。但他从来不用好言好语安慰妻子的心,他俩好像长期住在一个旅馆里的朋友。互相尊敬、谦让。乌麦尔江好像为了永远保持这种友谊,对阿扎黛的过失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但,阿扎黛并不满足这平静如水的生活。她希望结束和丈夫像朋友似的友谊,而是建立真正的夫妻感情,彼此真心相爱。乌麦尔江老实,不惹她生气,也不会使她过分地愉快。阿扎黛想唱歌、跳舞,和朋友们在一块玩。总之,她希望生活是五彩缤纷的,充满乐趣。但她为了乌麦尔江,必须克制自己收敛起这些兴趣。她的希望是永远欢快!抛弃这些希望,她认为是很痛苦的。因此,她决心改造乌麦尔江,把乌麦尔江带进自己喜欢的精神世界去,耐心地让乌麦尔江理解自己,使他从生活的孤僻中摆脱出来,进入甜美欢乐的境地,用这种办法,获取自己期望中的更大幸福……
  但是,最近以来,她和朋友们、同事们的谈话,以及在报刊杂志、电影电视里看到的新鲜事儿,在消化过程中有了新的感触:为了把乌麦尔江从目前的沉闷状态中摆脱出来,必须改变他的位置,提拔他。乌麦尔江当了官,他的朋友便会增加,他就只好放下书本,被推进人生的乐园里去,到那时候,他的性格,爱好都会改变的。在乌麦尔江的心里,阿扎黛需要的东西便会增加,使她烦恼的东西相应地会减少,在这样过上十几年,阿扎黛年轻时失去的东西不就填补起来了吗!这样在生活上就会减少悔恨……
  阿扎黛心里高兴,也很忙,因此今天上班迟到一小时。
  “没什么事,您不来也行,”科长说。这是位白发的汉族女同志,她和往常一样和蔼地说,“家里客人很多吧,我家老头子提拔的时候,我在家招待客人整一个星期,真疲劳。但是您还会更疲劳的……哈哈哈……”
  “李主任,您可别这么说,”阿扎黛心里对表示祝贺者很满意,“现在家里还满屋子客人,当县长的老婆可真不容易。”
  “我们像个虫子在生活,但不是家里,而是在高大的松柏、白杨上生活,就是死了,心里也痛快,李主任,您说得对。”
  “哈哈哈……”
  “哈哈哈……”
  “对了,伊主任找了您几次,快去,他在等您。”
  “是伊玛目主任吗?”
  “快去,他说在办公室里等您。”
  阿扎黛不知为什么脸红了,也慌了手脚,她匆忙而去。
  伊玛目在自己的办公室内比阿扎黛更加脸红。他手忙脚乱地和热情地等待着:
  “阿扎黛,请坐,请喝茶!”
  “啊,您的办公室真宽敞啊!”阿扎黛坐在沙发上望着窗户、门、窗帘和盆景兴致勃勃地说,“这是您的办公室吗?”
  “您没来过吗?”伊玛目望着阿扎黛的眼睛问。
  “您怎么会对我们这样的人敞开大门呢?”阿扎黛嘲讽地一笑。
  “比我职务高的人也是门户大开的吗?”伊玛目奸险地笑着,她和从前副县长发生的不愉快的事就是这位伊玛目揭发出来散布到社会上去的。这一点阿扎黛并没忘记。因为当时,副县长和伊玛目住在一个宿舍里。几年前发生的事今天又重新提起,伊玛目当然是别有用心的。阿扎黛的脸先是一红,然后变得苍白了。
  “您对别人的行踪很注意,盯梢是您的高招。但,您做过一百次的事,只要别人做上一次,那您就挂在嘴边上不放,请说吧,您找我来有什么事,我愿为您服务。”
  阿扎黛身子发抖,嘴唇打颤,泪水盈眶。也就是说伊玛目抓住了阿扎黛的弱点,他难言之隐的是“你男人不适合当县长,因为他是失去贞洁的女人的丈夫!”不,阿扎黛对丈夫的这个问题不是用泪水、哭泣,而是用愤怒相对的。对伊玛目的品德和行为,她是耳闻目睹的,应该以牙还牙,毫不示弱才对,为了不给自己的声誉带来损害,她作好了迎接厄运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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