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豹祠?至今还无人知晓,因为那是一座没有任何记号也没有坟头的陵墓,想要找到它比登天还难。
但是,疑问也就在这里。后人无法找到的地方难道时人就能找到吗?他的儿子曹丕等人安葬他的时候难道不会留下点记号以便将来祭奠?如果曹丕真的不留任何记号,那简直不符合中国的伦理纲常,更不近人情。
曹操真是英明至极,将自己死后的归宿化成一道谜题,等待着后人来解。按照罗贯中的答案,曹操在彰德府讲武城外设置了“七十二疑冢”。
而在今天临漳县三台村以西八里处,确实有个地方叫讲武城,有人认为那可能就是罗贯中所说的彰德府讲武城。从那里向西一直到磁县,也就是今天安阳市北郊的丰乐镇一带,的确有许多像小山头那样的大土堆,当地有人叫它们“曹操坟”。这些可能就是传说中所谓的“七十二疑冢”。
传说永远是老百姓的最爱,早在清朝同治年间,对“七十二疑冢”的传说就已经成型了。
据说,彰德府附近有一个叫朱伢儿的少年在讲武城东南的彭村打柴。彭村,古时候这里曾是一个人工湖泊,曹操将其命名为玄武池,专门在这里操练水兵。后来因长年不疏浚,加上中原一带连年干旱,池水枯竭,玄武池便渐渐淤塞,长满芦苇,变为陆地。
这个叫朱伢儿的少年在打柴时见到在一人多高的蒿草丛中有一座大冢,大冢墓砖已显露,墓前倒卧一块石碑。由于他不识字,就回到村子找来一位识字的。识字的人在他的带领下来到大冢旁,将石碑上的字一读,才知道这是魏武帝曹操的陵墓。于是村人立即将这件事报告到磁州县衙门。
县令得知后,马上坐轿赶到彭村,可是再拨开蒿草丛看,那座大冢竟无影无踪,连石碑也找不到了。县令十分生气想打朱伢儿的屁股,但这少年却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从此再无消息。 曹操遗令彻底否定“七十二疑冢”
传说毕竟还是传说,想要知道曹操的墓到底在哪里,还是要从他临终时的遗令谈起。这份遗令是西晋著名的文学家陆机于无意中在宫内秘阁发现的。全文如下:
古之葬者,必居瘠薄之地。其规西门豹祠西原上为寿陵,因高为基,不封不树。《周礼》冢人掌公墓之地,凡诸侯居左右以前,卿大夫居后,汉制亦谓之陪陵。其公卿、大臣、列将有功者,宜陪寿陵,其广为兆域,使足相容。
这就是我们上面提到“不做记号不做高丘”的曹操的临终遗言。在遗令的最后,曹操还提到了铜雀台,他吩咐他的妻妾们,在铜雀台的公堂上安放一张六尺大床,挂上灵帐,并供上干果祭品,逢到每月的初一、十五的上午,向灵帐奏乐歌舞。同时,遗令还嘱咐他的群臣,“汝等时时登铜雀台,望吾西陵墓田”。后人便依据这篇遗令里所说的内容,以铜雀台为中心,寻找曹操的陵墓,但由于种种原因,始终未果。
这封遗令虽然不能帮人找到真的曹操墓,但却解决了一件事:彻底否定了“七十二疑冢”的存在。在这篇遗令中,曹操明确规定他的寿陵需要建在西门豹祠的西原上,“因高为基”,“不封不树”,也就是说,陵墓必须建在地势高的地方,上面既不要封土,也不要种树,没有任何标记。这样看来,临漳、磁县境内的“七十二疑冢”,却是人工封土堆积而成的,这些墓冢小的高数丈,大者则高数十丈,远远望去,宛如一座座小山。其中一座叫申庄乡的天子冢,其封土长九十米,宽八十米,高四十米。这显然不符合曹操所规定的形制。
否定“七十二疑冢”最坚定的当然还是盗墓者,民国初,有人盗掘了诸多疑冢,疑冢内多有墓志,均系北魏、北齐时代王公要人墓。有一座是齐王陵,还有的是齐献武帝第十一子高阳王浞墓。一碑额题曰:“墓主为齐王四叔。”
诸多考古学家都证实了曹操疑冢实际上是北朝的大型古墓群,并指出其确切数字也不是七十二座,而是一百三十四座。在古人看来,七十二只是个概数,非实指,因此“七十二疑冢”仅举大数而言,说明曹操疑冢之多,但是,曹操墓的确不在这“七十二疑冢”里。
曹操墓居然紧邻甄后陵,可能有隐情?
那么,铜雀台之地呢?成书于乾隆五十二年(1787年)的《彰德府志》,在一幅描绘详细的临漳县图上,在位于铜雀台正南五公里的灵芝村处,清清楚楚地标着一座“魏武帝陵”。让人惊诧的是,这座“魏武帝陵”的南面,居然紧邻甄后朝阳陵!
甄后是什么人?据史料记载,乃是魏文帝曹丕的妻子甄文昭,也就是曹操的儿媳。这就更让人不得其解了,公公和儿媳妇的墓居然在一起!中国传统伦理道德观念哪里去了?曹操玩得再疯,也不至于向这一讳莫如深的传统道德挑战吧!
那些编撰《彰德府志》的老学究们,则公开认为曹操与甄氏公媳之间有暧昧隐私之事,所以在绘制县图时,把公媳两人的陵墓画在一起了。这可是一个非常大胆的假设,假设曹操的墓就在这位女子附近。这种假设承认了曹操的私情,也承认了曹丕对父亲给自己戴绿帽子的认可。
可是,假设终究不能成立,因为曹操墓是否在那里,没有人拿得出证据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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