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阶旁,能看到远方的河流,是一个怡人的所在。老人们正在庭院里活动,丁飞远远地看到了父亲,满头白发、目光呆滞地坐在轮椅上晒着太阳。他还知道太阳是什么吗?阳光洒在身上那种温煦的感觉,他还能体会到吗?老年痴呆的父亲啊,已经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丁飞匆匆地交了费,正准备离开,突然遇到了王院长。
这个更年期的中年妇女满脸堆笑:“哎呀,好久不见你了。其实呢,这钱晚交几天也没所谓……”
丁飞懒得听她聒噪,转头看看周围的人群。王院长知道丁飞不爱听,又说起了老爷子的病情:“你爸最近精神头很好,有时候还能叫你名字呢。”
“叫我名字?叫我名字干嘛?”
王院长看着丁飞不耐烦的表情,觉得自讨没趣、很是恼火:“想你了呗!当父母的,即便老年痴呆了,也老是想着子女;哪像现在有些人啊,多少天了,也不来看看老人家。”说罢,也不等丁飞表示什么,就扭着屁股摆着腰、袅袅娜娜地走了。丁飞一阵恶心,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匆匆地离开了养老院。
第四十二章 抽肠之刑 梁传刚见左佑兴匆匆地走进办公室,心中充满了期待。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干探终于回来了,这一系列谋杀案肯定有了些许眉目了,左佑才如此兴奋。左佑的确要向梁局长汇报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就在刚才,他接到了谢俪的电话,说是褒姒走了,不会再杀人了。
“梁局长,这个案子不用再查了,凶手已经走了。”
“走了?”
听着左佑的话,梁传刚自然是莫名其妙。当他得知左佑所说的凶手竟然是莫须有的褒姒时,心中怒火登时升腾,而且夹杂着十二分的不耐烦:“你真的以为是什么褒姒干的?左佑,这个世界上,没有鬼神,没有轮回。如果真是褒姒干的,那我问你,为什么她杀了邹金宇和姜楠之后,还要打电话报警?”
“她就是想让我们知道这两个该死之人已经被杀了,她想让世人知道,作恶就是这样的下场。”
“什么是恶,什么是善?邹金宇虐待女性,也许该杀,姜楠只是有外遇了,难道也该杀吗?”
左佑一时无语,他想反驳局长,但是却说不出口。
梁传刚呵斥道:“你脑子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要不,这个案子我交给别人去办。”
打开你的心灵吧,你会发现另外一个世界。人啊,庸庸碌碌自以为是的人啊,睁开你的眼睛吧,这个世界,远不是你们想像的那样。左佑对梁传刚充满了怜悯,他虽然身居高位,却天眼未开懵懂无知。这个案子让别人接?那就接吧,接了也查不到什么的,因为凶手已经走了。左佑刚准备顺水推舟把案子撇清,办公室的电话叮呤呤响了起来。梁传刚接完电话,面色越发严峻,他冷冷地问道:“褒姒真的走了?”
“真的,谢俪不会骗我的。”
“褒姒说她不会杀马德天了?”
“是,她说马德天即使有罪也需要我们警方去寻找证据给他定罪。”
“那我就放心了,”梁传刚意味深长地说道,“马德天被杀了,应该不是褒姒干的。”
“什么?马德天被杀了?”
“你还觉得凶手是褒姒吗?据说马德天死得也很惨,作案手法跟前几宗相似,肯定是同一个凶手所为。所以,要么凶手另有其人,要么褒姒还没有走。左大警官,你怎么看?”
左佑的心中充满了谜团,凶手到底是谁?难道真的不是褒姒?那天在谢俪楼下看到的龙和褒姒到底是幻觉还是真实?
梁传刚瞪了他一眼:“这案子,你还接不接了?”
左佑顿时面红耳赤,连连点头。
案发现场在郊外的小河旁。远远的,左佑就闻到了一股恶臭的味道。小河两岸是水稻田,为了灌溉方便,农民们在河旁架起了一个个大水车。马德天的尸体就躺在水车旁边,身边洒满了粪便,嘴里塞着一条底裤,脸上凝固着痛苦不堪的表情。那个表情狰狞可怖,任何人看了都不寒而栗。他被剥得赤条条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伤痕。奇怪的是,他的肚子瘪瘪的,就像十几天没吃东西一样。难道他是被饿死的?可是从上次见到马德天到今天,也不过几天时间,总不至于饿成这样吧?
彭大宇的表情也非常奇怪,脸上写满了恶心和痛苦:“天啊,不敢想像不敢想像,我看着他的样子,自己都觉得特难受。”
左佑疑惑地看了看他,彭大宇指着旁边的水车说道:“你看那上面。”
水车上面垂着一根带状的东西,由于背光,看不清楚。左佑摇动水车发出吱呀的声音,叶片旋转,那根带状的东西渐渐到了眼前。粘乎乎,臭烘烘的。左佑终于看清楚了,那是肠子,人的肠子。马德天的肠子被抽出来了。左佑心中一紧,那种痛苦的滋味感同身受。
马德天的肛门有被刀切割的痕迹,大肠被抽出来之后,用绳子绑缚在水车的一个叶片上,然后摇动水车,随着水车的旋转,大肠、小肠被一点点地拉扯出来。
“抽肠之刑!”
左佑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又是一种酷刑,一种惨无人道的酷刑。
朱明王朝是中国历史上最黑暗的王朝,它的肇始者把古已有之的刑罚变本加厉地发扬光大,更是发明了一系列的酷刑。朱明王朝变态的君王们啊,你们的心肠是什么做的?竟能想出这么惨无人道的刑罚?抽肠,就是朱元璋的得意之作。历史上的做法是把一条横木杆的中间绑一根绳子,高挂在木架上,木杆的一端有铁勾,另一端缒着石块,像是一杆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