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光达(国防部副部长)、杨勇(北京军区司令员)等20多名军队高级将领。接着,军队大院开始轮流批斗。 造反派有人撑腰,连中南海、国防部大楼都敢冲,各地的军事机关更不在话下。北京军区受到冲击,造反派甚至冲进保密室。韩先楚(福州军区司令员)给中央军委打电话,说首都学生到福州造反,弄得战备都无法搞下去了。再这样,我就上山打游击去了。沈阳军区报告,军区领导机关受到严重冲击,唐子安(副司令员)被造反派揪斗游街,施以肉刑,险些丧命。南京军区报告,军事院校的学生造反,占领了办公大楼,军区机关几乎瘫痪。军区的八个领导被揪斗、罚跪。许世友情绪非常不好,经常喝酒,声言如果有人揪他,他就开枪! 许世友是铮铮硬汉,谁不要命谁就上来。少年时他因打抱不平打死了老财的儿子,被迫背井离乡,到军阀吴佩孚手下当了一名下等兵。班长找茬说许世友的被子没叠好,左右开弓打他的耳光。在少林寺练过八年武艺的许世友飞起一脚,把那个鬼班长踢死了。 “文化大革命”初,外省来京开会的一大批高级干部,被保护在京西宾馆和三0一医院。造反派上万人围攻京西宾馆,连冲了好几天,还扬言要用汽油烧掉三0一医院。1967年8月25日,周恩来让宋任穷(东北局第一书记、沈阳军区第一政委)回辽宁工作。江青反对,指使造反派闯入京西宾馆抓住宋任穷和陈锡联(沈阳军区政委),从窗户吊到地面,并扬言往死里打。周恩来得知,命令傅崇碧(卫戍区司令员)把宋任穷、陈锡联从造反派手中抢过来,并指示将他们妥善转移。陈再道、钟汉华更惊险,造反派突破了警戒线,冲进京西宾馆一楼。在周恩来布置下,傅崇碧把陈再道、钟汉华藏在悬停的电梯里,才躲过一劫。 南京来了六七百名造反派抓许世友。警卫森严的京西宾馆进不去,就赖在墙外,人越来越多。许世友知道,到了造反派手里,不死也要扒掉几层皮。他看情况不好,敢死队长的劲头又上来了,挥着子弹上膛的美式左轮手枪,大喊我可不客气了,谁敢冲,来一个枪毙一个。这把美式手枪是从国民党军长那里缴获的,许世友从不离身,睡觉时就放在枕下,给毛泽东守灵也带着。卫兵拦他,许世友大骂,哪个王八蛋指示不能带枪,我是中央政治局委员,我怎么不知道?但是这么大的京西宾馆,除了许世友,只有韩先楚随身带着枪,一两把手枪怎么行?许世友坐镇中间大厅,把皮定钧、韩先楚等将军和工作人员组织起来,就地取材,张罗着把宾馆的热水瓶灌满开水,集中在两个楼梯口,同时关闭电梯,只要造反派冲到楼上,就扔“水雷”。 准备好了,许世友电话报告周恩来和中央军委,并请他们转告毛主席,说今天造反派来抓我。我革命大半生,战场上枪林弹雨我不怕,抓我更不怕。谁敢抓我,我就开枪!周恩来深知许世友说到做到的脾气,马上派徐向前到京西宾馆。同时,毛主席指示中央文革做造反派的工作,让他们撤回南京。 许世友一见徐帅,大声喊着,我许世友出生入死为革命,我犯了什么错误?中央批评我可以改,为什么要来抓我?为什么要污辱我? 傅崇碧事后说,要不是周总理工作及时,那一天非出事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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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早在1966年8月,总参、总政就有规定,绝对不许动用部队武装镇压革命学生运动,更不得向造反派开枪,就是放空枪,也是政治错误,将要受到严格的纪律处分。 许世友知道造反派中的学生、工人都好对付,但是造反派中的复员军人就不可等闲视之了。这些人经过几年的军事训练,对部队是很大的威胁。要化“敌”为友,把复员军人从造反派中分化出来。12月3日,中央军委转发毛泽东、林彪同意南京军区党委紧急请示中的三条意见,1、一切转业、复员军人不准成立红卫兵或其他名义的单独组织,只应参加所在单位的文化革命组织。2、不准冲击解放军机关及所属部队,也不准到部队串连和散发传单。3、所有转业复员军人,必须保持和发扬解放军的光荣传统,并协助解放军加强战备,保卫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 但是,“火”太大了,所有的努力都只是杯水车薪,许世友不得不住进指挥所。他像一头被困的狮子,很快从茫然到反感。那些被抓的将帅,哪个身上没有几个几十个“窟窿”?就说自己吧,四五岁就爬在牛背上,十几岁参加红军,怎么会是坏人?许世友让秘书电话请示中央军委,没有答复。秘书官小,许世友又叫王必成(南京军区副司令员)出面,还是没有答复。一天,张才千(南京军区副司令员)对许世友说,听说这几天造反派要抄军区首长家,许司令你小心点。许世友大吼,我活着是毛主席的人,死是毛主席的鬼。军帽戴不成,大不了回家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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