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题目,就足够有吸引力了。”
读俞可平的著作文章,你能读到一个学者对于国家、民族未来的深切之思,尽管他否定“文胆”、“智囊”之称,但也坦承自己的研究成果一部分是纯粹学问,一部分受命于官方甚至执政党的核心机构。
因其深切,俞可平还很“固执”。前几年,俞可平提出“人权”、“公民社会”等概念,被人说为“西化”、“自由化”,有关单位来调查,但俞可平心中很坦然,他认为中国应该接受这种普世价值,自己说的话要让外国人“听得懂”才行。不仅这样想,他每每出席学术会议还继续这么说,慢慢地,“人权”、“公民社会”得到越来越多人的认同,成为社会共同的声音。
正因如此,也许你就不难理解《民主是个好东西》出自俞可平之手。这篇两个小时完成的中国民主政治的“扫盲”之作并非书斋突想,不论是赞成者还是反对者,都不能否认作者对于脚下这片土地的关怀。
“得民心者得天下,政界商界报界学界皆同此理。失道义者失人格,官人商人报人学人概莫能外。”
昨日,应邀来访的俞可平给南方报业写下这副对联。
解放思想不是空谈 关键在于制度创新
关于思想解放
解放思想必须去做,必须体现在制度改革上,能够增加我们人民群众的实际利益,解决我们面临的实际问题
记者:现在广东全省上下正在投入“思想解放”的热潮中,希望在新一轮发展中继续保持排头兵的优势,您在北京有无听闻?
俞可平:有!铺天盖地都是(笑)。
记者:我们留意到您去年9月曾发表《思想解放与政治进步》一文,论证了我国改革开放的过程,就是一个不断解放思想的过程,是一个社会主义民主政治不断发展的过程。那对于广东现在这场“思想解放”与30年前的那场思想大解放,您认为有何异同?
俞可平:广东是改革开放的排头兵,是改革开放的窗口。但是,广东的发展也到了新的历史阶段,面临新的问题。而且,发展程度越高困难越大,解决这些问题无可循之道,只能靠解放思想,用新的思路来解决。我总认为,解放思想从30年前提到现在,甚至到将来都不会过时。
记者:但“解放思想”有时在老百姓看来,可能感觉比较虚。
俞可平:解放思想不是因为解放思想而解放思想,解放思想不是空谈,关键要取得效果。我认为,解放思想最重要的是改革,特别是制度的改革,要有一些突破性的改革举措,否则,解放思想只是一句空话。所以我特别强调这一点,解放思想必须去做,必须体现在制度改革上,能够增加我们人民群众的实际利益,解决我们面临的实际问题。
关于民主政治
《民主是个好东西》并非突发奇想,但整个成文只用了两个小时,发表前知道会有反响,但没想到反响会这么大
记者:很多人都对您那篇著名的《民主是个好东西》的写作背景很感兴趣。是什么诱发了您要写这样一篇文章?
俞可平:这个问题好多朋友都问过我。初衷是什么?我想我的初衷非常简单,就是想纠正一些在民主问题我认为是不正确的认识。在民主问题上有很多争议,有一些是偏见。作为一名政治学者,我有责任纠正那些不正确的认识。我既写了民主的优点,也写了民主的不足。
我非常坦诚地告诉大家,我这篇文章发表以后,绝大多数网评和来信都是支持的。但也引起了争议,甚至招致批判。我非常高兴,这篇文章能引起争议。
在批判的文章中,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观点,分别来自两个极端。第一种批判说,我写的这个东西,就是为共产党的“专制统治”作辩护,是“伪民主”或“假民主”。有人在境外网站上写专栏文章“俞可平民主思想批判”,从之一、之二、之三、之四、之五、之六,已经到了之七。另外一种正好相反,说俞可平的《民主是个好东西》,鼓吹超阶级的抽象民主观,是用资产阶级的理论来否定共产党的理论,其险恶用心就是想推翻共产党的领导。
这也是我的期望所在――我写的一个东西,既有来自极右的批判,也有来自极左的批判。缺少一个,我都感到很遗憾。这说明了我的文章避免了这两种极端。我认为中国的政治发展,必须避免这两种极端。
记者:关于《民主是个好东西》,连我们这种政治门外汉都看得懂,“扫盲”之作。
俞可平:我认为一位关注现实问题 上一页 [1] [2] [3] [4] [5]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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